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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熱揚(yáng)眉,沖臺上點(diǎn)了點(diǎn),“現(xiàn)在臺上的樂隊(duì)叫什么,知道么?” 陸時迦早認(rèn)出來了,“痛苦的信仰。” “知道得還不少……”祈熱低聲嘀咕。 她閑得無聊,于是每換一支樂隊(duì)便問陸時迦,陸時迦認(rèn)識七/八成,什么二手玫瑰、腦濁、謝天笑,回答得認(rèn)真,聽得也認(rèn)真,認(rèn)真得一絲不動。 出來時,祈熱便教育他,“來聽現(xiàn)場,就得蹦起來,你這么聽有什么勁呀?” 陸時迦心里想著,他人沒有蹦,心蹦了,嘴上只回答:“我在認(rèn)真聽?!?/br> “磁帶里早聽過了,現(xiàn)場不蹦等到一個人的時候蹦?” 陸時迦又不說話了,反正怎么也說不贏她。 祈熱便開始教育祈涼,祈涼的態(tài)度與陸時迦別無二致,她只好轉(zhuǎn)向陸時樾,陸時樾仔細(xì)聽她分析,任由她說什么,他也同一副表情,最后是祈熱自己投了降,覺得沒趣,閉嘴不說了。 國慶節(jié)后,李妲姣調(diào)休,祈熱正好沒課,背上睡衣就往她住處去了。 李妲姣住很小的隔間,只容得下一張床,書跟衣服雜亂堆在床上,她人蜷在里面補(bǔ)眠,人床一體,快要分辨不出。 地上幾雙鞋子擺到了門口,窗臺上擺的一盆綠植是之前搬進(jìn)來時祈熱帶來的,太久沒澆水,已經(jīng)黃了。廚房跟洗手間都是公用,環(huán)境算不上好,祈熱用杯子接水給植物澆上,再把房間大略收拾一番后,踢掉鞋子一塊躺到了床上。 李妲姣翻個身睡到她旁邊,慢慢吸了一口氣,迷糊道:“熱熱,你真香?!?/br> 祈熱毫不客氣地把她腦袋推開,作出嘔吐狀,“發(fā).春呢?” 李妲姣被推個清醒,睜開一只眼,“你得慶幸我是個女的,要是換了誰,早撲上去了?!?/br> 祈熱雞皮疙瘩起一身,翻身起來拿了枕頭往她身上拍,“沒完了?” 也是閑得無聊,兩人還打起了枕頭戰(zhàn),又躺著聊會兒天,到晚上,兩人打算煮小火鍋,出了門去超市買食材。 李妲姣在菜品區(qū)挑火鍋料,祈熱推著個購物車去了別處。她手腳快,一會兒就拖了滿滿一車東西去結(jié)賬,李妲姣晚一些出來,見她拎了三四個袋子,有些無奈,“你買這么多干嘛?” “我餓啊,天天上課,都沒好好吃飯?!?/br> 李妲姣跟在她身后,“你買一袋餐巾紙當(dāng)飯吃?” 祈熱晃了晃那提紙巾,“吃飯還能不用餐廳紙?” 李妲姣停了腳步,等祈熱也停下來回頭看,她看著她笑出來,“我爸媽知道我剛工作沒什么錢,給了我錢的,是我自己想省點(diǎn)?!?/br> “那不是剛好?!逼頍崞D難地動了動手,示意李妲姣趕緊走。 李妲姣過去接下她手里滿滿一袋零食,“怎么剛好了?” “剛好我有錢啊,等月底我沒錢了,你想吃都吃不到?!?/br> 李妲姣笑笑不說了,她知道,說了也沒用。 兩人慢悠悠回了住處,李妲姣負(fù)責(zé)做湯,祈熱則把買來的東西一一安置好,空了的牙膏扔了,換上新的,床頭碎了的鏡子也用新的替換,又在門后粘上幾個掛鉤,把包跟幾件衣服掛了上去。 兩人動作都快,一會兒便洗好菜坐到了客廳小小的餐桌旁,鍋里熱湯咕嚕咕嚕響,幾樣rou類放下去燙,再裹了醬料送進(jìn)嘴里,兩人一會兒就吃出滿頭大汗。 李妲姣跟她講陰陽怪氣的同事跟刁鉆的老板,講有趣的保安大叔跟穿搭奇怪的人事,祈熱也挑了班上同學(xué)的幾件囧事講,兩人哈哈大笑一陣后,又同時收了笑。 是同時想到了另一個人。 “也不知道Biu在蘭城到底怎么樣,陸時樾跟她不在同一個學(xué)校,沒辦法天天過去?!逼頍崮弥曜哟镣肜锏睦贬u。 “你還想讓陸時樾天天過去盯梢呢?”李妲姣喝一口可樂,“應(yīng)該是學(xué)習(xí)比較忙吧,不是大學(xué)上課時間都不一樣么?可能我們發(fā)過去的時候她在上課,下課又被其他事兒給耽擱了?!?/br> 除了這樣自我安慰,也沒其他法子。 “要不什么時候我們?nèi)ヌm城吧?”祈熱嘴里塞一個丸子,突然提議。 李妲姣辣得鼻涕直流,抽了張紙巾出來,“真要去?。磕俏叶继骊憰r樾覺得冤,之前他一直讓你過去玩,你不是也沒去?” 她用力一擤,對面一雙手過來摁住她,她忙往后躲,“行行行……我不說了!” 祈熱坐回凳子,李妲姣把紙巾扔了,望過去,不說話,一會兒嘆著氣拿起了筷子,自言自語般說一句:“好可惜的?!?/br> 祈熱垂眸,張了張嘴,終是沒回聲。 第二日,兩人被八點(diǎn)五十分的鬧鐘準(zhǔn)時吵醒,瞇眼穿好了衣服去客廳,開著電視找了好一圈也沒找著直播。 祈熱揉著眼睛,“什么情況?” 電視很舊,信號也不太好,屏幕里閃著白杠,跳得人眼睛受不了,李妲姣把遙控器扔了,往凳子上癱,“不直播了嗎?” 兩人特意早起是為看神舟五號載人飛行的直播,要是成功了,中國將成為繼前蘇聯(lián)和美國之后的第三個國家,也是中國首次將人送上太空,意義非凡,祈畔老早就嚷嚷著要在出版社跟大家一塊兒見證,眼下,兩人卻沒找到直播的頻道。 直到中午,李妲姣的一個室友回來吃飯,兩邊一交流,才知道央視取消了直播。 祈熱邊聽邊睡眼惺忪穿鞋,她要趕著去上下午的課。昨晚兩人聊到四五點(diǎn)才睡,早上又早起,之后又沒怎么睡好,兩人看上去都像經(jīng)歷了暴曬過后的腌菜,病懨懨的。 她搖搖晃晃出了門,到教室直接往桌上一趴,正大光明睡過去兩節(jié)課。 一覺醒來,教室差不多空了,她揉著眼睛抬頭,手放下,恰好對上講臺后花自酌的視線。 “老……老師。”祈熱有點(diǎn)心虛。 “睡醒了?”花自酌皮笑rou不笑。 祈熱嘿嘿傻樂,迅速把書裝進(jìn)書包,起身便要跑,“老師,我趕去上下一堂課,再見!” “給我回來?!被ㄗ宰米炱ぷ拥环忠缓希讶私o喊了回去。 祈熱摸出臉上一條印子,手掌一遮,到了講臺邊。 “睡覺這事兒再有下一次,我讓你輔導(dǎo)員找你談話?!?/br> 祈熱連連點(diǎn)頭,“保證沒有下一次!” 花自酌冷著一張臉,丟給她兩張紙,“回去好好填,名額就一個,爭取不到照樣找你輔導(dǎo)員。” 祈熱把紙接到手里,掉正了個兒開始看,邊看邊問,“這……去非洲?” 花自酌下課前給全班人解釋過,現(xiàn)在又給這位沒有聽課的學(xué)生復(fù)述一遍,“往復(fù)雜里說,你是去給人當(dāng)翻譯,順便當(dāng)行政助理,簡單點(diǎn)說,就是去打雜。” “說是打雜,要求很高,全梅城的學(xué)生里就招這么一個人,你大三大四的師兄師姐也不太敢報(b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