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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眼,嘴里卻回:“看到她就煩,以前你比我還討厭她啊,她也最喜歡欺負你?!?/br> 陸時迦竟覺得好朋友說得有幾分道理,祈熱似乎確實最喜歡欺負他,可他又得實事求是:“她其實也沒那么討厭……”想了想,他舉出一個祈熱沒那么討厭的例子,“還是她從國外帶回來的,肯定很貴。” 他隨便舉的一個例子,卻觸到祈涼的傷心事,祈涼平穩(wěn)的語氣里帶著點自嘲:“她只送給了你,我可沒有份?!?/br> “……”陸時迦沒法反駁,默了默,腦袋里搜索祈熱其他的優(yōu)點,“她還把的碟帶回來了?!?/br> 祈涼差點翻出個白眼,幽幽地回:“那是你想看的,我沒說有興趣。” “……”陸時迦不說話了。 第二天到教室,陸時迦又一次被攔在了過道上。 他這回是真忘了這回事兒,昨天被喊去送月餅,祈熱沒想起來還他iPod,他自己也忘記問。 “又忘帶了?”季桃見他為難,探詢著問。 陸時迦剛要順著這個理由點頭,身后的祈涼代替回答:“沒,被偷了?!?/br> “被偷了?”季桃睜大一對大眼睛。 祈涼似乎對昨天的對話耿耿于懷,繼續(xù)說道:“嗯,iPod被偷了,可能整個人也被偷了?!?/br> 說完,往陸時迦旁邊一擠,先一步回了位置。 第46章 銀色的雪佛蘭??吭诿吠馀c胡桃里中學兩道大門中間, 車窗開盡,窗沿上擱一只手臂。 后排坐了兩個中學生, 一個戴著耳機聽李志, 聲音大到漏出來,另一個沒有音樂可聽的只能蹭著那點漏音, “星空和黑夜/西去而旋轉的飛鳥/我們生來就是孤獨”,他雖不再彈吉他,也聽出幾個和弦來。 三缺一, 缺的那個,晚了半小時。 陸時樾原坐在車里等,見人出現在校門口,開了車門下車。 一起過來的還有徐云柯,他們剛在辦公室接受了花自酌的一番教育, 徐云柯趕著回家吃飯, 跟祈熱一起小跑著出來。 離了幾步遠, 他看清車旁的人,開玩笑般問:“這不會也是弟弟吧?” 祈熱斜眼覷他,“不行?” 徐云柯搖著頭站定, 朝面前的陸時樾揚了揚下巴當作招呼,再側了頭看祈熱, “國慶要是有空, 隨時聯系我,沙龍連著好幾天?!?/br> 祈熱點點頭,喘了粗氣坐上副駕, 等陸時樾上了車,她探身摸了摸方向盤,“你這車……看一次,丑一次?!?/br> 搖上車窗,陸時樾握上方向盤,將車往道路另一頭開。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她嫌棄這輛陸正午幫忙挑的代步車,聽一回,笑一回。丑倒是真丑,陸正午掏錢,他無所謂,也就任他買下。他租住的地方離公司步行不過五分鐘,很少用得上,主要用來回木樨門,周末偶爾加班回不去,一個月也就開上那么一兩次。 陸時樾沒接她的話,專心看著路況,過一會兒問:“同學?” 祈熱埋頭看著手機上的短信,粗粗整理國慶的學習計劃,沒所謂地應了一聲。 “在追你?”與上句一樣,不帶某種情緒。 祈熱把手機一收,照了實情說:“誰知道,他沒說,也就偶爾說說話?!?/br> 陸時樾得空看她一眼,見她臉上不耐煩得很,不禁笑了笑,還要開口,后面祈涼冷不丁插了一句進來,“你打算什么時候把iPod還給陸時迦?他都答應借給別人了?!?/br> 說完,祈熱才知道他是在沖自己說,她快速回頭,嘴上批評:“你跟誰說話呢?”這么教訓著,邊拉開書包拉鏈,低頭翻找,最后拿出自己的MP3來,直接往后扔,“忘在宿舍了,你先聽我的?!?/br> “他不是要自己聽,是要借給別人!”祈涼仍舊不甚耐煩。 祈熱不看祈涼,直接看的陸時迦,“放完假去我那兒拿。” 見他彎腰撿起滾落的MP3,祈熱回了頭,問的陸時樾:“工作怎么樣?” 陸時樾只回一句:“嗯?!?/br> “嗯是什么意思?”祈熱笑了出來。 陸時樾頓了頓。柳佩君平時給他打電話,也總這樣問,他入職到今還沒遇上什么解決不了的難題,其他的,或枯燥或有趣,他私以為不足道,通常岔句話,將話題跳過。 現在是祈熱問,他反應過來,“手上的項目做完,應該會有一筆獎金?!?/br> 祈熱看向他,等他繼續(xù)說,他又擠出一句,“之后可能要自己帶組。” “可能……”祈熱重復這兩個字,“你在說的事兒就是百分百確定了?!彼σ宦暎昂煤酶砂?,陸組長?!?/br> 她看向窗外,“以后還得喊你,陸部長,哪天還得脫帽敬禮喊——陸老板!” 她拿捏著腔調喊,陸時樾笑了出來。 后頭陸時迦已經將耳機塞進耳朵,播放鍵一按,涌進來的不是音樂,是一句句聽不懂的法語,唯有那道聲音有些熟悉,不,過于熟悉了。 陸時迦抬起頭,望向那道聲音的主人,他能清楚地看見她扎起來的丸子頭,側著的半邊臉上帶笑,幾縷頭發(fā)絲隨著她的動作往下掉,貼在她后脖頸上。 鮮活,生動,跟耳機里帶了幾分柔和的聲音不太一致。 他懷疑聽錯,猛地扯下了耳機,果然聽見她多了幾分中氣的普通話,頓時覺得順耳了許多。 “去你那兒?”祈熱捏著下巴,“特意去你那兒吃頓飯?” “嗯,季阿姨也過去?!标憰r樾添一句。 祈熱往椅背上重重一靠,“有好吃的,那我也去?!?/br> 結果兩家八口全過去了。 一間小復式,設計與裝修都極簡,一行人開門陸續(xù)進去,瞬間把客廳填滿。內里已經收拾得很整潔,柳佩君非說要大掃除一次,季來煙相反,先上上下下參觀一回,再翻出一對花瓶,裝六分清水,把帶來的鮮花修剪了插進去。 插好了問旁邊站著的祈熱,“好看么?” 祈熱叉腰倚著桌子,搖了搖頭。 “剛才在花店你說好看的呀?!奔緛頍熡值古獌上?,將花瓶擺好位置。 祈熱湊過去,雙手捧著臉,“有我這朵花好看嗎?” 身后兩個爸爸聽了笑出來,另外一句“切”出自祈涼。 季來煙捏女兒的臉,“好看,也不看看是誰養(yǎng)出來的?!?/br> 祈熱嘻嘻地樂,沒再開玩笑,伸手摘下一片玫瑰花瓣,“剛才在花店看著好,一插進瓶子,”她搖著頭,“難看?!?/br> “那你買的這瓶子得配什么?”季來煙笑著瞅她。 “最好看的當然是雛菊了,之前在巴黎,去教授那兒吃飯,我給他送法國菊,他還挺不樂意,說一是菊,二是黃色菊,犯忌諱,后來我給他送小雛菊,四種顏色湊一塊兒,他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