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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裹住,只看鞋型也知道足夠纖細。最奪人眼球的,是她頂著的寸頭。 祈涼瞅著,能清晰看到她頭皮??此簧泶虬?,有點想買個鼻環(huán)來給她戴上,再畫個煙熏妝,那就是“標準”的搖滾女孩了。 社長給他們介紹,“這是班堇,高一的?;臼裁礃菲鞫紩?,唱得也特牛?!?/br> 人是來救急,其他人便狗腿地喊著“師姐”“師妹”。班堇一個個都沒搭理,開口直接要歌單,拿起麥,說一句:“來吧?!?/br> 聲音很軟,跟整個人的氣場完全不符。 她掃一眼歌單,“這什么狗.屎?”說著看向社長,“你品味怎么越來越差了?這些歌我可唱不出來。” 室內一時尷尬,社長撓撓頭。他來的時候跟她說過,今年歌單是個小師弟定的,現在看來,她估計又是左耳進右耳出了。若真是他定的,反倒好辦,現在她說這話,他都不敢看祈涼。 遲疑間,有人說話了:“這也叫狗.屎?那你說說你想唱什么?!?/br>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說話的祈涼。 班堇一張素顏的臉沖向祈涼,又舉起歌單送到眼前,“祈涼?這名字夠難聽的……綠日,披頭士,涅槃,除了這些大熱的歌,你應該都沒聽過幾首其他的吧?” 祈涼要理論卻被搶了白,班堇將手上的歌單一丟,冷冷兩個字吐出來,“膚淺?!?/br> 祈涼在社長的眼神示意下咽了口氣,一抬頭,剛要好聲好氣地解釋,班堇似乎就等著他開口,然后插在前頭,“不用辯解,光看歌就能知道你的品位,少說少錯,給自己留點面子?!?/br> 社長頭疼間又有些迷糊,這是……又想起歌單是誰擬的了?可是,他也還沒來得及介紹,哪個是祈涼。 社長看一眼撞上槍口的祈涼,走到兩人中間,試圖緩和氣氛,“不是不是,這歌單是我擬的。” 班堇嗤笑一聲,“誰擬的我罵誰,你招人也得擦亮眼睛,別什么真的偽的都放進來?!?/br> 祈涼炸毛前還記得將背在身上的吉他拿下來,他將社長一推,站到班堇面前,“說話別陰陽怪氣的,你要真不喜歡,就別唱,我自己來!” 劍拔弩張,兩人身邊都站了人,生怕動起手。 班堇抱臂站著,挑釁般說:“你唱啊,我看看能唱出什么花來?!?/br> 祈涼一口氣噎住,轉頭抓起一瓶水灌下去兩口。就在大家以為他要開唱的時候,他將礦泉水瓶往地上一摔,水濺了四處,“我要是在你面前唱歌,我喊你‘祖奶奶’?!?/br> 狠話一放,大步摔門而去。 他一路回了家,鉆進房間,開上電腦開始研究歌單。也把以前寫出來的半成品撿起來,重新編曲錄歌。 他連續(xù)幾天沒去排練室,社長甚至找上門來,力求幫忙講和,祈涼不搭理,潛心寫曲子。群里面天天蹦出消息,發(fā)一些排練視頻,沒人讓祈涼回去,可每個人無論聊些什么,都要提醒祈涼看。 祈涼一句沒回,默默點開里面錄的排練視頻看。間或也有排練之余的即興歌曲,視頻里班堇隨意哼著一首,旁邊人歡呼聲一片,祈涼邊聽邊冷笑。 自創(chuàng)歌曲寫完,他帶著譜子去了排練室。社員們什么也不說,催他排練。他把譜子放上譜架,斜眼看角落里抱了琴的人,“不能聽的可以出去了?!?/br> 班堇往墻上一靠,拿了耳機出來塞上。 連續(xù)幾首唱下來,樂隊成員躍躍欲試,說是要看譜子,先和一遍。 班堇重新將耳機摘了,放下琴出了門。 再次進來,身上一股濃重的煙味。她伸個懶腰,衣擺帶起,露出平坦的小腹,上面掛一個肚臍環(huán)。 她走到祈涼面前,“唱了幾首,就欠我?guī)拙洹婺棠獭??!?/br> 祈涼輕蔑地笑,“沒逼你聽?!?/br> “你不喊,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喊。”她笑起來,眼睛里的內容多半是不屑。 其他人以為兩人都是逞嘴快,能相安無事地排練。到第二次上街義演,兩人差點真打起來。 起初班堇只是站場下跟著大家一起蹦,輪到祈涼上場,她耳朵快被四周的尖叫聲震聾。換人前,祈涼解著身上的吉他背帶。有人從后頭一路擠到前面,越到前頭,動作越粗魯,到班堇旁邊,將她一撥,她差點趔趄在地。 那人手上拿一束花,看著也是初中生。她把花往臺上扔,“祈涼!你TM能不能回我消息!” 場下一片哄笑,祈涼無奈地笑了笑,不想讓女生沒面子,湊到麥克風前,低聲回一個字:“回?!?/br> 他是真打算回,不過回的不是什么好話。站場邊,他拿著手機,才打出幾個字,被旁邊人一撞,手機“啪”一聲,屏幕向下砸在了地上。 祈涼回頭,班堇挑眉,“抱歉,路過?!?/br> 祈涼連手機也不撿了,“你有病吧?” “我一年去不了幾趟醫(yī)院,身體好得很?!?/br> 祈涼嘴唇緊抿,轉頭去撿手機,發(fā)誓再跟她說一句話,他咬舌自盡。 身后班堇看著他沉默的后腦勺,再度開口,“你寫那些歌,就是專勾小姑娘的吧?也對,荷爾蒙分泌過多,是得找地方放一放?!?/br> 祈涼眼睛一合,企圖自我鎮(zhèn)定。他心里默念著,“君子不跟小人見識。” 身后班堇靠上前,“我看,你估計還沒發(fā)育呢吧?!?/br> 輕描淡寫,把祈涼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氣全勾了出來。他腳往旁邊音響上踢,臺上還有人在表演,聽見“嘭”一聲,也停了下來。 幾百雙眼睛看過來,最后是陸時迦跑去勸和,架著祈涼回了家。 那之后祈涼沒再去義演,開學之后,又全身心投入進中考。 一年過后,他再去音樂社,沒見到班堇。 他也是被喊去救急,臨時來當吉他手。他背上吉他彈琴,一回頭,發(fā)現旁邊的主唱正看著他。 吊帶碎花短裙,鎖骨上一朵紅玫瑰,頭發(fā)及肩。 臉,還是那張臉。 跟他經常點開的那個視頻里的人,是同一個。 班堇朝他笑了笑,“考完了???” 祈涼手一緊,抓住背帶,轉開頭去,“嗯”一聲。 都說沒有隔夜仇,這都過去一年了,祈涼也不是什么小氣的人。不,他早就不氣了,反而是學得累了的時候,要把那個視頻翻出來看看。還有些事,過于私密,難以啟齒。 兩人開始和和氣氣地跟隊排練,社里每天一起吃飯,兩人總坐對面,布線的時候又一起配合,卻從沒說過一句話。 上街演出前一天,樂隊進行最后一次排練。分批次來,祈涼去的時候已經黃昏。上一波已經走了,其他人還沒來,排練室就他一個。 他坐地板上拿起吉他調音,旁邊小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