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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到門口, 祈熱松了手往陽臺上走, 陸時迦隔著一兩步又跟了過去。 陽臺上曬幾件衣服, 被風(fēng)吹得全擠在了一塊兒。 見祈熱拿起撐衣桿,陸時迦跑過去搶到手上,“我來?!?/br> 他看著祈熱的眼色, 沒見她拒絕,走到了衣服底下。撐衣桿舉上去, 一下將所有衣架勾住, 往上一頂,再往下收。 藍(lán)色牛仔褲,靛藍(lán)色的襯衫上印了幾朵黃色雛菊, 紅色…… 陸時迦只瞟見一眼,靠外的衣架因為角度傾斜離了撐衣桿,帶著上面的衣物一齊往地上落。 今年開初,季來煙給祈熱送了兩套內(nèi)衣,大紅色,說按照規(guī)矩,本命年還是得穿點紅。五月份她生日,李妲姣也送了一套,買前特意跟她確認(rèn)胸圍,聽到后氣得把手里的毛絨玩具一砸,“我恨!” 這會兒掉在地上的就是李妲姣買來的那套,透明紗制,細(xì)細(xì)的蕾絲肩帶,輕飄飄連同內(nèi).褲一塊兒躺在地上。 陸時迦腦袋發(fā)蒙,一手拿著撐衣桿,另一只手垂在身側(cè),無意識地彎曲成拳。 祈熱眼瞼一低,朝地上看過去,再伸腳踢上陸時迦露出來的腳踝,“撿啊,笨手笨腳的?!?/br> 說著轉(zhuǎn)身進屋,直接進了廚房,從冰箱里拿了冰水出來。咕咚咕咚喝下幾口,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再出去,原本在陽臺上的人走了進來,手上拿著疊好了的衣服。陸時迦低著頭,看上去渾身不自在,小聲問她:“放洗手間嗎?” 她剛才洗了頭,應(yīng)該還要洗澡的。 祈熱“嗯”一聲,人往沙發(fā)里窩,對上墻上滴答滴答響的時鐘。 秒針轉(zhuǎn)不過幾圈,從洗手間出來的人晃了過來。 她原本就覺得不自在,見陸時迦低著頭,愈發(fā)不舒服了。她往旁邊拍了拍,“過來?!?/br> 陸時迦愣了愣,很快依言在她旁邊坐下,腰挺得筆直。 祈熱雙腳往沙發(fā)上放,調(diào)整了位置看向他,“小時候我讓你給我送衣服,你是不是特不情愿?” 她沒有開玩笑的成分在,看上去嚴(yán)肅正經(jīng),陸時迦又敢直接看她了。他微微點了點頭,又添上一句解釋:“那時候,我們關(guān)系不好?!?/br> 這話對也不對,祈熱這會兒不糾結(jié),繼續(xù)說道:“那時候沒想那么多,身上又沒錢,其他人都不在,就讓你給我送了?!?/br> 陸時迦看著她,仍是沒明白她要說什么,下一句,祈熱說出了重點,“這件事是不是給你陰影了?” 陸時迦張了張嘴,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句話。 “之前去你們學(xué)校,讓你買衛(wèi)生巾,你也沒尷尬,你跟祈涼應(yīng)該早習(xí)慣了,可偏偏……你剛才是不是特害怕?” 陸時迦立即搖頭,“沒有?!?/br> “沒有你能臉紅到脖子根?”她手戳到他臉上,再是他側(cè)頸,最后落到他手上,“手都握成拳頭了,不是應(yīng)激反應(yīng)么?” 陸時迦急得臉又紅了,“真的不是?!?/br> “那是為什么?你害羞也不至于握拳頭吧?” “我……”陸時迦不看她了,一時氣悶,“反正不是?!?/br> 祈熱見他眉頭皺在一起,笑了出來,“那好,既然不是,我就當(dāng)你害羞了?!?/br> 陸時迦眸子一斂,心說這才是對的。 “可是這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每個人都得穿,難不成你不穿啊?”祈熱說著就朝下瞥了一眼。 陸時迦登時轉(zhuǎn)個身,背向了他。 祈熱被她躲避的動作逗笑,肩膀一顫一顫,“你什么意思?搞得我像女.流氓一樣?!?/br> 陸時迦也覺得自己反應(yīng)過大,又轉(zhuǎn)回去,卻不全轉(zhuǎn),“我……我穿了?!?/br> 祈熱笑一聲,“哦,我也穿了?!彼{(diào)整坐姿,背靠著沙發(fā)背,胳膊肘捅了捅他,“坐好,我對你穿沒穿褲子沒興趣?!?/br> “……”陸時迦無言,但也挪挪屁股坐了回去,頓了頓問:“那你對什么有興趣?” “我?我感興趣的多了?!彼鋈簧焓滞凶∷掳?,“但是最感興趣的——”她賣著關(guān)子,隨后松手輕輕拍在他臉頰上,“絕對是臉啊。” 她收回手,總結(jié)一句:“我就喜歡長得好看的,其他的靠后?!?/br> 陸時迦摸了摸她拍過的地方,忽然問:“你會上學(xué)校的貼吧嗎?” “什么貼吧?”祈熱疑惑地看向他。 陸時迦又不想說了,搖了搖頭。眼見祈熱要撲上來逼問,他先一步站了起來,“你先洗澡,我下去一趟?!?/br> “下去干嘛?” 陸時迦已經(jīng)幾步到了玄關(guān),沒有回頭,“我很快回來?!?/br> 門開了又關(guān)上,祈熱低下頭來,看著自己指腹,起身時小聲嘀咕:“怎么皮膚這么好?” 她甩著手進了洗手間,費力脫了衣服,潦草地洗好,又費好大的勁換上干凈衣服。 出來時陸時迦已經(jīng)回來了,正把買回來的幾大袋東西一件件拿出來,吃的喝的用的都有,歸置好后,最后拿著一瓶新洗發(fā)水進了洗手間。 祈熱跟過去時,他正朝著一處發(fā)呆。祈熱狐疑地看過去,他看著的方向,放了一只臟衣籃,里面裝著她剛換下來的臟衣服。 “出來?!逼頍犭S即出了聲。 陸時迦轉(zhuǎn)過頭,喉嚨像被堵住了,話硬是出不來。 “你敢碰我把你手剁了?!逼頍峥粗幌耖_玩笑。 “可是……”他看向她纏了紗布的手。 祈熱本來沒那么急趕著他回去,這下擠進去,手腳并用把他往外推,“沒有可是,趕緊回去!”她一路將他推到門外走廊上,沒有余地地,“嘭”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陸時迦還想敲響門,又想到明天放假,他有理由光明正大地跟著去醫(yī)院,便收了手,轉(zhuǎn)身下了樓。 到第三天,學(xué)校組織月考,他膽子再大,考試到底不能曠。 這天祈熱一大早起來,推開門,門外站著李妲姣。李妲姣劈頭蓋臉地問怎么不告訴她,抱怨一通說:“迦迦給我打電話,不然我都不知道。” 祈熱嘴上嫌棄:“長嘴婆……” 她今天是要去醫(yī)院把水皰給扎了。水皰扎了,之后也不用再來輸液。直接辦了出院手續(xù),兩人商量著去吃午飯。 在附件一家飯館剛坐下,李妲姣接到了陸時迦的電話,那邊問,她便解釋說正準(zhǔn)備吃飯。 陸時迦剛結(jié)束上午考試,交了試卷剛出來,這會兒正下樓,提醒說:“醫(yī)生說不能吃辣,不然很難好,之后說不定還會留疤?!?/br> 李妲姣聽著笑起來,伸手按住祈熱面前的菜單,“知道了,肯定看住你祈熱姐。” 掛斷電話,對上祈熱蓄滿了恨意的一對眼睛,“說會留疤,你還是別吃了,迦迦都比你知道?!闭f著把菜單搶了過來,嘆口氣,“我是越來越明白了,有弟弟怎么就這么好呢?” 祈熱忿忿地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