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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煩惱。 “就……就是……”祈熱其實根本沒想好要不要說,更沒想好怎么說。 “這么難以啟齒?”李妲姣突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不會是——” 祈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什么?” “一夜……”不必說全,李妲姣只說出前兩個字。 祈熱嘴一張十分無語,人往身后的沙發(fā)背上窩,“怎么可能?!” “那是什么?難不成,你看上了你的學(xué)生?”李妲姣盡管漫無邊際地猜想。 祈熱無力望天,“不是!” 李妲姣忽然“啊”一聲,食指對著祈熱一下一下點著,“陸時樾!” “不是。”祈熱沒了脾氣。 李妲姣接著猜,“師弟!” “……不是!” “那個姓徐的?” 祈熱連話都懶得再說,搖了搖頭。 李妲姣忽地將手指一收,“那我知道是誰了?!?/br> 祈熱心一提,“……誰?” “就天天追著你的咯。” 祈熱不自覺拿了旁邊另一個抱枕抱上,“是……” 李妲姣滿臉驚喜,“真的是你教授???又追著你做翻譯了?” 祈熱立即一愣,她想否認(rèn),卻又覺得沒了必要,干脆將錯就錯,承認(rèn)了下來。 想找人說說,卻又開不了口,她索性不做努力,不再出門,躺在公寓看看電影聽聽音樂。 周一去上課,她化了個淡妝。進門就有學(xué)生跟她打招呼,還跑上前來,“祈老師,我們是來當(dāng)代表的,你最近好像越穿越年輕了喲,是不是該正式介紹師爹給我們認(rèn)識啦?” 祈熱一點不留情,書一卷,往兩個女生頭上各重重敲一下,兩人紛紛喊痛往回跑,又在座位上說:“祈老師,你怎么越來越兇了!” 旁邊有學(xué)生附和,“兇怎么了?你們不兇,不照樣沒男朋友。”說著又看向祈熱,“是吧祈老師?師爹肯定不嫌棄你,不然早跑了?!?/br> 祈熱心氣不順,“少給我貧嘴!” 班上學(xué)生都不怎么怕祈熱,見她嚴(yán)肅著一張臉,仍然敢接著話頭繼續(xù)問:“祈老師,今天穿這么好看,是不是師爹要來聽咱們上課?。俊?/br> 祈熱氣得想把手上的書扔過去,好在及時響起的鈴聲阻止了她的沖動。 鈴聲響起的同時,后門閃進來一個人,一點不避諱周邊幾道好奇的目光,坐下后朝看過來的祈熱無聲打著招呼。 祈熱有片刻的慌亂,立即學(xué)他用坦然的目光看了回去,扶了扶眼鏡,不怒自威。 陸時迦半點不怵,喜眉笑眼,看著活蹦亂跳,甚至有心情拾掇自己。穿黑色的運動外套,拉鏈敞開,露出里面靛藍(lán)色的衛(wèi)衣。 隨著鈴聲落下,祈熱收回視線,低頭翻開書開始授課。她偶爾往后頭掃一眼,那張始終朝著她的笑臉便間或落入她眼睛里。 陸時迦笑里帶著真摯,時而還嚴(yán)肅得很,好像真聽懂了她在講什么。 恰好需要互動,腳下一踩,祈熱下了講臺,視線掃過一圈,“這題這么簡單,應(yīng)該都知道的吧?找個人來回答,錯了把這個語法抄100遍?!?/br> 底下一時“啊”聲一片,“祈老師,別嘛,咱們可不能學(xué)其他老師那么俗氣,徐老師都不用這么傳統(tǒng)的手段了?!?/br> “對啊祈老師,馬上運動會了,我還得趕著練長跑呢?!?/br> 祈熱看一眼先說話的那個,“撒嬌,”再看向第二個,“轉(zhuǎn)移話題,”緊接著視線虛虛落到最后排,“這兩樣在我這沒用,再給我聽到一次,100遍就不夠用了?!?/br> 底下即刻叫苦連天,有人忿忿:“祈老師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之前是之前,現(xiàn)在我不吃這套,你們一肚子壞主意可以收收了,別浪費時間,聽清楚了么?” 她語氣嚴(yán)厲,問到最后一句時視線再次往后排落,于是就見陸時迦連連點著頭,像是把話都聽了進來。 底下學(xué)生還在試圖跟她討價還價,她慢悠悠開口,“后排的做好準(zhǔn)備,今天專治你們?!?/br> 話一出,后排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前排的則瞬間松了一口氣,氣氛跟過年似的一樣喜慶。 祈熱往后頭走,“平時跟你們嘻嘻哈哈慣了,別覺得就可以無法無天,我比你們大不了幾歲,但別忘了我是個老師,我管你們是弟弟還是meimei,年齡跟身份都不管用?!?/br> 話說完,人到了最后排,忽視那道強烈的視線,她點了靠門的那位,“你來。” 祈熱的課向來都輕松愉快,唯獨這兩節(jié),學(xué)生們宛若被刑罰的罪人,下課鈴響起,才終于卸下了手腳上的鐐銬。 “祈老師,”這回是另外兩個女學(xué)生,一下課就又輕松了不少,“師爹沒來,來了個長得超好看的師弟??!”她們十分激動,怕被口中討論的人聽見,極力壓著聲音。 祈熱以前說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要是看到美女帥哥千萬記得告訴她一聲。這兩個女生就按照往常的習(xí)慣把“情報”分享給她。 祈熱之前都要問一句“哪兒呢”,這一次頭也沒抬,“少看一眼師弟,多背一個單詞。” 兩個女生覺得稀奇,又提醒一句,“這回的師弟真的好看!” 祈熱抬了頭,示意一眼手里的書,“也想挨打呢?”這才把兩個女生嚇跑了。 她只帶了兩本書,往包里一裝就能走人,可偏偏被她制造出做精細(xì)活的架勢,她動作不疾不徐,書本卷起的邊角也用力按下去,再齊整地往包里放。 如此反復(fù),教室里又只剩下一前一后兩個人。 包里手機一震,祈熱不慌不忙掏出手機,看清名字后先往后頭望。 那張笑臉一變,一臉無辜。 看一眼,祈熱才點開消息—— “祈老師,我錯了,你兇我吧。” 一個“兇”字讓祈熱真兇了起來,但她不愿意先開口,快速點著鍵盤,發(fā)一句過去:“你錯了?你錯了還逃課?” 她不再往后看,只盯著手機,陸時迦很快回復(fù):“體育課,不耽誤學(xué)習(xí),你這么久不理我,我總不能不來找你吧?” 祈熱立即打字,打出來覺得不對勁,又刪除重新編輯:“不耽誤學(xué)習(xí)?你哪里來的自信?一個寒假補習(xí)費花了多少你自己不清楚嗎?” “我就請了體育課,回去我就寫作業(yè)。” 發(fā)完一條,又有第二條,“你別生氣,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喝酒?!?/br> 祈熱不知道他為什么還能這么坦蕩,她手指停了停,片刻后回:“現(xiàn)在就給我滾蛋!” “我餓了……”這回不是文字,是聲音。 太突然,嚇得祈熱往后退了一小步,她抬頭看過去,拿起書就往他頭上拍,“你鬼呢?走路都沒聲音的?” 陸時迦是悄悄跑過來的,這會兒他站在講臺下,無辜的臉上又多了點委屈,摸著肚子說:“我太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