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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比陸時迦大很多,穿得那叫老土保守……” 祈涼氣得手握成拳頭,“你他媽再說一句!” “唷,年級第一還會說臟話?我說了又怎么樣?你還能打我?我做錯什么了?” 祈涼拳頭緊了松,松了緊。他自己能說祈熱壞話,但別人絕對不行。他氣得轉(zhuǎn)了個身,生怕自己真把拳頭揮出去,努力平復了一會兒,一咬牙,最后還是決定咽下這口氣。 他是將將忍住,可沒過幾天,陸時迦沒有。 當天晚上,祈涼給祈熱發(fā)了一條消息,跟陸時迦一樣,他發(fā)出去很久也沒收到回復。 從云南回來后,除去跟出版商接洽,祈熱去見了一次陸時樾。是鹿小詩打電話給她,說國慶忙昏了頭,終于要開始休假,又說:“陸時樾感冒了,你去看看他吧。” 祈熱先給陸時樾打了電話,那邊沒接,她便打車直接上了門,敲了好一會兒,門才被打開。 陸時樾穿長款淡色系睡衣,這樣也仍顯得他臉色蒼白,渾身懨懨,似乎站著就已經(jīng)費了半身的力氣。 祈熱趕緊把他趕回床上,又把他房間拉得嚴嚴實實的窗簾開了一線縫隙。十月的天,他床上卻是厚厚一層棉絮,連被套都沒來得及套上。 祈熱給他重新測了體溫,又翻箱倒柜找出藥箱,感冒藥盒一看,保質(zhì)期已經(jīng)過了,她拿起錢包又出門去了一趟藥店,回來見他吃了藥重新睡下才安下心。趁他睡下的時候,幫他收拾了房間,又出門去了趟超市。 熬了粥,做了兩道菜,再去喊他。 陸時樾出了一身汗,混沌中聽到祈熱的聲音,立即睜眼醒來。 “怎么樣了?”祈熱用毛巾給他擦去額頭的汗,“出了汗應(yīng)該會好很多?!?/br> 她要去重新打濕毛巾,手還沒離開,就被陸時樾拉住。 “祈熱?!标憰r樾忽然覺得更加難受了。 祈熱干脆坐到了床沿,嘆了口氣,“你太拼了陸時樾,國慶大家都在放假呢,怎么你們就這么忙?” 陸時樾聽見她聲音,急促的氣息漸漸緩和,頓了頓解釋:“有個項目比較急,只好加班加點了?!?/br> 祈熱將手抽出來,拍拍他腦門,“我是不懂你們這些公司怎么搞的,但是你再忙,身體總得顧好吧?!?/br> “嗯。”陸時樾應(yīng)了聲。 祈熱瞅他一會兒,是想看看他有沒有瘦,仔細一看,卻想起另一張與他有些相似的臉來。 她急忙收回視線,“起來吃飯吧。”說著起身去準備。 陸時樾先沖了個澡,換了身干凈衣服清爽了不少。喝下一碗粥,精氣神稍稍回來一些。 祈熱隨口問他一些公司的事,陸時樾簡單回答幾句,沒有多提。 “你有什么事可以跟家里說,不想開口,也可以告訴我,我?guī)筒簧厦?,好歹幫你加加油?!逼頍嵴f著有些悵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總被年齡困擾,她看著陸時樾,想起高中時候的開心事來。好像不知不覺間,原來一起無憂無慮的人,都邁出了各自的路,即便是十分親近的,也漸行漸遠了。 “小時候真好啊?!彼蝗徽f了句,眼眶莫名跟著一熱。 陸時樾察覺到她的情緒,“怎么了?” 祈熱又笑起來,搖了搖頭,賭氣的樣子有些刻意,“你不跟我說你的事,我也不告訴你我的事?!?/br> 陸時樾跟著笑了笑,放下筷子,“我聽家里說,你跟迦迦去了云南,怎么樣?好玩么?” 祈熱猜肯定是柳佩君告訴他的,她伸手將空盤空碗疊到一塊,“我臨時有事,2號就回來了。” 陸時樾有些驚訝,因為忙,只聽說了他們?nèi)?,沒聽說他們回,便問:“迦迦跟你一起提前回來了?” 祈熱現(xiàn)在聽見這兩個字就有些抗拒,話題轉(zhuǎn)得生硬,“洱海邊挺不錯的,你有空可以去一次?!?/br> 陸時樾點了點頭,“晚點我讓迦迦發(fā)幾張照片看看,他估計又給你拍了不少?!?/br> 祈熱沒再說話,起身端起碗筷去了廚房。 她心情持續(xù)低落,心里那根弦越崩越緊,急需一個出口讓她喘口氣。手機時不時收到消息,她本能地有些抗拒,行動卻相反,幾乎每一條消息,她都要來回看幾遍。 實在受不了自己這副優(yōu)柔寡斷的模樣,她給李妲姣打了電話,知道她在準備火鍋店開業(yè),必然很忙,仍然喊她出來。 她們?nèi)チ艘患揖瓢?,上來就點了幾瓶酒。祈熱開了瓶子直接上嘴仰起頭,咕咚咕咚喝下幾大口。李妲姣沒攔她,陪著她一起喝。 臺上樂隊主唱聲嘶力竭唱一首涅槃,五顏六色的燈快速切換,舞池里一個個都市男女群魔亂舞。 所有人沉浸在酒吧里營造出的暴戾感中,祈熱卻覺自己格格不入,只管大口大口灌下不知道度數(shù)的酒。 桌上手機一震,她咽下嘴里那口才點開來查看,是祈涼發(fā)來的—— “陸時迦打架了,傷得有點慘?!?/br> 她對著手機遲遲沒移開,對面李妲姣大聲喊她,“怎么了?” 她搖搖頭,把手機關(guān)了機放回包里。 李妲姣見她愁眉苦臉,拉著她去跳舞。祈熱沒什么精神,站了一會兒又坐回去,放包的凳子擱會兒就要被經(jīng)過的人撞一下,她索性拿起來放在腿上,連灌幾杯酒,開包又把手機拿了出來。 放在桌上,就那么看著。轉(zhuǎn)手拿了煙出來點上,她連續(xù)抽了兩根,把手機拿起又放下,剛要開機,指間夾著的第三根煙被搶了去。 祈熱立即回頭,先看到拿了那根煙的手指,細長有力,手背兩道痕,在燈光下看不清顏色。 祈熱不知道他怎么找來的,固執(zhí)地不去看他,煙、手機、包,全不要了,起身往烏泱泱的人群里擠,一會兒就沒了身影。 李妲姣先跳完回來,走近了才看清位置上坐著的人。 進酒吧前,祈熱直接把自己錢包丟給她,說隨便喝,她請客。她自然知道祈熱鐵定是心情不好才喊她出來喝酒,還選一個她們鮮少來的地點,酒吧,更顯奇怪。她不急著問,只管陪她喝陪她玩,打算晚點再問問什么事。 現(xiàn)在看見高中生穿著校服出現(xiàn)在這兒,隱約猜到了幾分。 “迦迦!”李妲姣走過去,知道是來酒吧,她臉上化了濃妝,等陸時迦回頭,她第一眼看過去以為陸時迦也化了妝,走近一看,才辨認出來是幾道傷。 “怎么了這是?”李妲姣在他旁邊坐下。 陸時迦稍稍別開頭,又被李妲姣捏住下巴扳回去,“誰打你了?” 陸時迦搖搖頭,還是不說話。 李妲姣想了想問:“你祈熱姐讓你來的?” 陸時迦有搖了搖頭。 透過這兩次不甚開心的搖頭,李妲姣心下了然,基本可以確定這兩人吵架了,又問:“你怎么找到這兒的?” 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