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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口答應(yīng):“好?!?/br> 兩人走到小賣部才原路返回,回去后時間還早,祈熱沒去隔壁,一個人在家躺著。 傍晚的時候,季來煙和祈畔一起回來了,車子停在院子里,還鉆出個半路搭上順風(fēng)車的祈涼。 祈涼已經(jīng)從陸時迦那兒聽說了今天發(fā)生的事,下車后想去見見他,可不知道怎么地,他也跟著心虛了起來,腳步方向一變,最終還是回了自己家。 他很少去祈熱房間,這回十分自覺地敲了門,聽見里面應(yīng)了一聲才把門開了條縫。 “干嘛?”祈熱干巴巴在床上躺著,這會兒坐起身來問門口的人。 “還能干嘛?”祈涼怕樓下爸媽聽見,壓低了聲音,“提醒你小心一點(diǎn)!被發(fā)現(xiàn)就死定了!” 祈熱嗤笑一聲,“要你提醒?” 好心當(dāng)驢肝肺,雖說祈涼的語氣聽上去確實(shí)不像好心,他至少也是關(guān)心她。“你自己有數(shù)就行,剛才來的路上我差點(diǎn)就跟爸媽說了?!?/br> 祈熱沉默了兩秒說:“我已經(jīng)告訴他們了?!?/br> “什么?!”祈涼沒控制好音量,直接喊了出來。 祈熱故意捂了捂耳朵,淡定說道:“不用這么驚訝?!?/br> “靠!你也不早說!我剛才都憋死了!”祈涼急得要蹦起來,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什么反應(yīng)?” “你覺得呢?”祈熱覺得他大驚小怪,重新躺了回去。 祈涼想了想,他爸媽那么淡定,一直都很開明,“那肯定是心態(tài)穩(wěn)得不行?!?/br> 祈熱沒搭理,間接地趕人,“把門給我?guī)??!?/br> 聽見祈涼“切”了一聲,然后是門關(guān)上,祈熱閉上了眼睛。翻個身,嘆了口氣。 祈涼猜錯了,他爸媽同樣震驚不已,甚至也少有地沒有任何主意。 那天陸時迦從她公寓離開,她給季來煙打了電話,因?yàn)槭侵苣?,祈畔也在家。也好,省去她說兩回。 她陳述了一番事實(shí)之后,那邊久久都沒吭聲,緩過神后問了她幾句,然后說:“熱熱啊,這事兒沒那么簡單,等你回來咱們好好聊聊?!?/br> 也是因?yàn)榧依镱^都知道了,所以才會有后來祈畔問陸時迦未來規(guī)劃的事情。倒不是祈畔要試探,就是關(guān)心幾句,如果他們倆要一直走下去,陸時迦得更有擔(dān)當(dāng)??陕犃岁憰r迦的回答,祈畔又覺得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不該給自己太大壓力,所以當(dāng)晚就給祈熱打了電話,讓她給陸時迦做做思想工作,不要只想著買房這一件事,她也就真的將原話轉(zhuǎn)達(dá)給了陸時迦。 后來回家也確實(shí)跟家里聊了,話題圍繞的皆是如何跨過柳佩君這條坎。怎么也聊不出結(jié)果,只能暫時擱淺。 祈熱原來想跟季來煙說說今天的事兒,但不想他們更加擔(dān)心,思考過后決定不提。 她瞇上眼,不知道什么時候睡了過去,再醒來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祈熱揉了揉臉,打了個呵欠說:“進(jìn)來?!?/br> 門便在下一刻推開,她隱約見人進(jìn)來,抬頭看過去,心猛然一提,低聲朝正反手鎖門的人喊:“你怎么過來了???” 陸時迦看著面色如常,朝床邊走了過去,“我媽讓我來喊吃飯的,”他往床上坐,立即被祈熱推了一把,他配合地往外倒了倒,又笑著坐回去,“不是我要上來,祈叔叔說你在睡覺,讓我大點(diǎn)聲喊你,我喊了呀,你沒聽見?!?/br> 他不想被誤會,所以故意喊了“祈熱姐”,旁邊祈畔沒忍住笑出聲,默默嘆了口氣便說:“迦迦啊,你得上去喊,這么喊你祈熱姐醒不來?!?/br> 他便興沖沖上來了,根本不知道讓他上來的祈畔在樓下?lián)u了搖頭,不確定自己這么做是幫他們還是害他們。 祈熱也算明白了,見陸時迦還什么都不知道地傻笑,也跟著笑出來。 他不知道也好,省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 “好了,我知道了,趕緊走,待會兒柳阿姨要懷疑了?!彼樍隧橆^發(fā),準(zhǔn)備起床。 陸時迦沒動,默默看著她,見祈熱馬上就要上手趕人,立即解釋說:“我媽故意讓我過來的,她就是想給自己證明我跟你沒關(guān)系,是要好的姐弟,弟弟來喊jiejie吃飯再正常不過了?!?/br> 祈熱笑了笑,“那喊完你就回去,哪有喊個人這么久的?” 陸時迦還是不動,“晚上出去嗎?” 祈熱來氣了,抓著他衣領(lǐng),“陸時迦,你得分清輕重緩急,現(xiàn)在不是我們見面的時候,你忘了今天你怕成什么樣了嗎?” “可是是我生日啊,過了十二點(diǎn),我就成年了?!?/br> “那又怎么樣?”祈熱松了手,“今晚之后成年,你之后都是成年,不急這會兒?!?/br> 陸時迦不依,直接說:“晚上十二點(diǎn)半我在路口等你。”他說著就要起身,半路上一停,又飛快地探身回去,在她嘴角親了一下。 祈熱小聲地怪叫一句,虛捂著嘴,“趕緊走!晚上在家待著,我不會去的!” 陸時迦卻十分開朗,“我等你?!比缓蟾吒吲d興地出了房門。 祈熱不知道他哪兒來的心思這么開心,可是他開心,她也就跟著放松了一些。 晚上的飯桌上,柳佩君對祈熱沒有任何區(qū)別,似乎真的只當(dāng)白天是場誤會,也沒在飯桌上提起那件事兒。 其他人也一切如常,說的多是明天陸時迦的生日宴。分明都把事情交給了酒店,柳佩君卻仍然cao心得很,將一樣一樣確認(rèn)過的事項(xiàng)又在飯桌上列一遍,最后問他們有沒有遺漏。 季來煙開幾句玩笑,安慰她不用那么緊張,然后不經(jīng)意地岔開話題,水過無痕般提起晚上回來被隔壁鄰居喊住的事兒。 柳佩君聽了后應(yīng):“對對對,上午把喜糖送過來,你們都不在家,我說先放這兒,人家非說要親自給,說是心意要送到,看來是真的很滿意兒媳婦?!?/br> 隔壁家的兒子,便是非典那年考研,初試吊車尾害怕被刷,結(jié)果最后免了復(fù)試直接錄取的那位,這次結(jié)婚也就是他。 “那可不是?都三十好幾,終于結(jié)婚了,家長肯定高興?!奔緛頍煆膩聿粫?yàn)槟挲g去攻擊別人,但現(xiàn)在沒其他法子,她順著話頭問柳佩君:“聽說對象比他小了得有十多歲?” 這一問,一桌人都豎起了耳朵。 祈熱看一眼她媽,季來煙看著淡定如初,她不禁感嘆,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他兒子三十二,兒媳婦剛滿二十,滿了二十才能領(lǐng)證,差了十二歲呢,”柳佩君上午跟鄰居聊了幾句,所以知道一些,“我上午也見了人,看著比實(shí)際年齡大一些,兩人站一塊兒倒還挺般配。” “看看別人家還成,要是發(fā)生在自己家那肯定不行,十二歲相差也太大了,”柳佩君連連搖頭,“現(xiàn)在可能還不覺得,等以后越老越有差距,他們家是沒其他法子了,能找到對象就是好的。” “什么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