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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對象想吃來著,去過幾回?!?/br> 祈熱啞然失笑,一回頭,對上客廳餐桌上幾道視線。她停頓幾秒,自然地拂開臉,帶著徐云柯坐到了祈畔旁邊。 又是一番打招呼,徐云柯接受著各方探尋的目光,竟也有足夠的心思去嘗粽子的味道。 他雖是法語老師,扯起傳統(tǒng)節(jié)日也有一定的見解,就在所有人被他吸引時,唯獨祈熱一言未發(fā),面前的粽子一口未動。 她恰好就坐在了陸時迦的對面,進門后除去和祈畔打招呼,她沒再開口說話。 陸時迦更是一聲也沒吭,甚至連陸正午進門來,他也沒看一眼。只是低著頭,面前碗里的粽子像是塊石頭,難以夾起,也難以下咽。 他余光里是祈熱的一對手,一只扶著碗,一只拿著筷子抵在桌上,手指修長纖細,白得有些過分。 人多,桌子不算大,是以坐在一邊的都擠在一塊兒。陸時迦這只破了洞的氣球好像忽然被補上了,他重重地呼吸,一直往自己身體里充著氣,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發(fā)。 他在徐云柯給祈畔解釋什么的時候抬起頭來,直直地朝對面看了過去,目光所及之處是對面兩人微微挨在一起的手臂,他視線稍稍一轉(zhuǎn),眼睛里終于只剩祈熱一張臉。 這張臉他日思夜想,終于能好好看一會兒,心里卻十分氣。氣得想抓起她的手質(zhì)問她,她分明什么也沒有做錯,他仍然想質(zhì)問她。要質(zhì)問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對面,對面的人卻始終未動,眼眸垂著,不知將視線落在了哪兒。 柳佩君先察覺到了陸時迦的目光,她知道祈熱要回來,原本心情很好,但現(xiàn)在莫名地不想聽什么節(jié)日科普,是以找了個縫隙將話題岔開。 “迦迦,你和祈涼趁這個暑假可以學(xué)車,考考駕照。”她在桌子底下拉了拉陸時迦的衣角,好讓他回神。 陸時迦偏了偏視線,仍是看著祈熱。 “你還不學(xué)嗎?”冷不丁的一句,是祈涼看著祈熱說的。 祈熱慢了半拍抬頭,她走神太厲害,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她方位感不太好,暫時沒學(xué)的打算吧?”幫忙解釋的是徐云柯,他邊說邊朝祈熱笑了笑,祈熱立即明白了他笑里的深意。 他是故意的,就連挨她極近,也是故意的。 祈熱不露聲色地回看他一眼,徐云柯倒看出了“瞪”的意味,他笑了笑,伸手給她碗里加上一點蘸料。 “方位感都可以培養(yǎng)的,我是個嚴重的路癡,學(xué)了一段時間之后就再也不迷路了。”柳佩君也沒怎么動筷,她心里莫名地不舒坦,臉上也顯露出幾分不高興,但不太明顯,被她盡力給壓了下去。 可話里仍帶著些強勢,桌上幾個人精都聽了出來。 這便是徐云柯要的效果,他掩去情緒,又看一眼祈熱,“那是可以學(xué)一學(xué)?不然老蹭我車,我對象要吃醋了?!?/br> 話一出,祈熱更加困惑了,她實在不知道徐云柯玩的什么把戲。剛才勢必要扮演她“有些特別又有些曖昧的朋友”,這會兒卻要跟她撇清關(guān)系。但越撇越不干凈。 而上當?shù)囊踩匀淮笥腥嗽凇?/br> “徐老師有對象呢?我還以為……”她笑著看了眼徐云柯,又看了眼祈熱,“還以為……” 徐云柯淡淡地笑了笑,解釋得云淡風(fēng)輕,“現(xiàn)在是有對象,以前追她追了很久,沒追上?!?/br> 這下愈發(fā)地不干凈了。 祈熱該制止他,可私心里又不想。她沒直接往對面看,卻隱隱察覺到幾分怒意。 這幾分怒意讓她不再那么失落,與此同時,她又一次覺得自己是個變.態(tài)。 “沒,他開玩笑呢?!逼頍嶙罱K還是受了徐云柯的蠱惑,跟他一塊兒在桌上將兩人的關(guān)系“越描越黑”。 她知道,陸時迦很清楚她和徐云柯的關(guān)系,但這一刻,她故意忽略了這個事實。 一起忽略這個事實的,還得算上陸時迦。 陸時迦臉色越來越難看,旁邊柳佩君時刻注意著小兒子的變化,心也跟著越來越沉。她這會兒才明白,她小看了這份感情在陸時迦心里的分量。 “那熱熱可以和祈涼他們一起學(xué)車的,反正要放假了?!绷寰衷噲D回到剛才的話題。 祈熱終于動了筷子,夾起粽子到嘴邊咬一口,“今天系里開會,暑假得跟隊去北京交流,沒什么時間,”她先解釋了客觀因素,又說:“我也不打算學(xué)車的,從學(xué)校回家都很方便?!?/br> 柳佩君“誒”了一聲,近乎嘆氣,“當老師也還是很忙的,很多家長總覺得當老師輕松,其實只有真正入了行才清楚,”她又笑了笑,語氣柔和了不少,“不學(xué)也沒關(guān)系,等祈涼和迦迦拿到駕照,咱們家就都會開車了,不愁接送的?!?/br> 這話乍聽沒什么問題,可一桌的都是知情人,一時半會兒倒不知道柳佩君的態(tài)度了。但話題進行到這里,席上終于輕松了不少。 吃完一餐粽子,柳佩君出于禮貌留徐云柯吃晚飯,徐云柯拒絕,起身的時候祈熱也一道站了起來。 “晚上系里聚餐,一個都不能少。”祈熱解釋道,然后與徐云柯一起離席,打完招呼,兩人便一起出門。 還在院子,徐云柯就輕輕笑出了聲,“我看也沒那么嚴重,至少陸時迦的mama還是挺不想看到我的?!?/br> 祈熱看他一眼,企圖打消他的念頭,“她還不知道?!?/br> 徐云柯有些驚訝,眉頭跟著一皺,“不知道?那她怎么這么著急?” 祈熱沒有深想,只說:“她本來就不太喜歡我?!?/br> “我看未必,”徐云柯說出自己的直覺,“她很緊張你?!?/br> 祈熱壓根沒有心思追究,腦袋里全是陸時迦那張臉。兩個月不見,她初看他那一眼甚至心顫了一下。 少年長得飛快,坐著看不出身高的變化,但臉部輪廓似乎深了一些,也或許只是她的錯覺,她又覺得,他好像又好看了一點。 該屬于他這個年紀的好看。 想到這里,她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的那份僥幸與欣喜著實卑微,也違背了自己的初衷。再待下去,指不定又要動搖,所以她臨時找借口出來,算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粽子把我給吃飽了,你是還打算請我吃晚飯?”徐云柯故意將平坦的小腹摸出“圓滾滾”的形狀。 祈熱頓了頓,說:“我請你吃飯,你陪我喝酒?!?/br> 他們直接去了李妲姣的火鍋店,菜沒上幾道,酒先上了一打。祈熱不喜歡喝啤酒,仍一杯杯往肚子里灌。 吃到一半有人進來,祈熱瞥了一眼,轉(zhuǎn)回頭后又忍不住看過去。上回就覺得眼熟,這一次看到,祈熱終于想了起來,這位不就是那次在門口破了輪胎,跟李妲姣借錢的老師么? 她猜測的時候,李妲姣起了身去招呼,過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