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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自己這會兒像個三歲小孩, 語氣卻是誘哄的, “你親親我……求你了……” 她不回應(yīng),他就又成了一灘水,舌尖是從石縫里鉆出來的一尾魚, 貼著她皮膚,吐泡泡似的一寸寸往下,在她身上留下印記。 又像是下了一場暴雨,水里混入塵土,成了泥。祈熱便是那扶墻人,卻怎么也難將身上這攤爛泥扶起來。 說到底,她還是不夠稱職。 陸時迦分明是在勾引她,而她絲毫沒有抵抗力。她本就想他,哪受得了他這么投懷送抱。 她僵了好一會兒,任由他埋頭親她,直到他手自她裙腰探入進去,她終于動了。沒有推開他,而是主動地迎合,學(xué)他那般黏黏糊糊的親法蹭在他皮膚上,移動間趁著空隙一遍遍喊他:“Mon poulet……” 她想好了,即便他醒后還記得,拿這個來質(zhì)問她,她也會矢口否認(rèn)。現(xiàn)在她只想親近他,而且發(fā)誓,一定是最后一次。 喝得爛醉的人很難起反應(yīng),可祈熱只是用指腹沿著他背脊線條劃一圈,陸時迦就哼出了聲,他像是要嵌進祈熱的身體,用力往她身上抵,單手圈緊她,另一只手則去解褲頭上的扣子。 聲音軟乎乎地,帶著鉤子般,像要哭了似的,“祈老師,你幫幫我,我想和你在一起……” 祈熱腦袋里是炸開的煙花,身體里電流一陣又一陣竄過。 她這會兒意志力幾乎為零,想扒.光陸時迦的想法比他更甚,她只好一遍一遍親他,好轉(zhuǎn)移腦袋里其他的想法。 偏生地,陸時迦竟已經(jīng)褪了褲頭,隔著薄薄一層衣料,抵在她腿間。 祈熱再不推開他,只會將他吃干抹凈。 她這會兒真成了西西弗斯,要將身上的巨石推開,好在一用力,就將他推到了身側(cè)。 陸時迦醉得糊涂了,竟笑了起來,看祈熱眼疾手快地將他褲頭拉回去,拉鏈“呲”一聲被她拉上,他聽著又笑了。 他捧著她臉又親一下,“我之前說的都是氣話,你沒有信的,對不對?” 他之前說的是,他再也不會來找她。 “還有戒指, ”他說著伸手從口袋里掏出隨身帶著的戒指,捉住她手要給她戴上,“你明明不想扔的,是不小心!”他看上去十分委屈,“可是你一句都不解釋,我都要被你氣死了……” 他將戒指套回她無名指上,“但是你現(xiàn)在又來找我了,”他忽地一笑,少年氣愈發(fā)明顯,“我畢業(yè)了祈老師,我不想再跟你分開。我已經(jīng)跟我媽說過了,她沒有很明顯地反對。我會說服她,你不要有壓力,好么?” 祈熱頓時咋舌,“柳阿姨……知道了?” “搬家后我就跟她說了,”他提起來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有些愧疚,“但是這么久我都很兇,還擺臉色,她怕影響我學(xué)習(xí),所以什么也沒說?!?/br> 他說著話,言語里有很清晰的邏輯,讓祈熱不得不好好再看看他,確認(rèn)他有沒有裝醉。 他這會兒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紅,嘴里的味道她已經(jīng)嘗過,酒味有些重,不像是裝出來的。 反正已經(jīng)沒忍住親了他,祈熱有些肆無忌憚起來,他身上的酒味很好聞,勾得她低下頭去,側(cè)著親他脖子,邊問他:“你考得怎么樣?” 陸時迦被她親得意亂,手往她肩上壓,讓她直接貼在他身上,他氣息越來越急亂,聲調(diào)都有些變了,“很好……客觀題沒錯幾個?!?/br> 祈熱腦袋往下移,她聽到答案放了心,轉(zhuǎn)而去親他露出來的皮膚,陸時迦又起了反應(yīng),手在她腰上,本能地將她再往下摁,他困意已經(jīng)來襲,且越來越兇猛,以至于他沒意識到,也記不太清,祈熱是用手還是用嘴將他襯衫扣子扣了回去。 “陸時迦,”她貼在他耳邊喊他,“我還是那些話,你好好去讀大學(xué),跟同學(xué)談戀愛,什么都試一試,要是——”她停了很久,像是自己也不想這么說,“要是大學(xué)畢業(yè)了,你還想和我在一起,不嫌我老,那我們就再也不分開。” “你去體驗自己的人生,我會等你?!?/br> 她情話說得漂亮,又有辦法讓他舒服,讓他明明想睡了也保留著一部分意識。他埋在她懷里,被她弄得重重地喘氣,甚至不要臉地撒嬌:“我要進去,我要進去祈老師?!?/br> 在她的哄騙之下,他只聽見她話里那句“再也不分開”,其他重要的信息,通通被他抵擋在了酒精的外殼之外。 以前他們親近,他一絲一毫都記得清清楚楚,只是用嘴和手,就探索出她身上不少的敏.感點。她到了的時候,他會說葷話刺激她,也會將她手帶到自己身上,用觸感告訴她,他身材很好,哪哪兒都優(yōu)秀。 這一次,他也記得一清二楚。 祈熱始終在利用他酒醉誘.騙他,在他急得不行的時候提要求,“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你記好了?” 他昏昏沉沉地點頭,她卻又問一遍:“我說的是,讓你去和同齡人接觸,談戀愛,別來找我,你答應(yīng)了?” 他腦袋里已經(jīng)記不得,只是一味地點頭,嘴里說著“我答應(yīng)了”,然后又求著她:“祈老師,你快點……快點把我睡了?!?/br> 他向來對自己的身體欲望很誠實,他們剛在一起不久的時候他就說過自己想入港,雖被拒絕了,但除去最后那一步,只消一晚,他們就對彼此的身體十分熟悉。 祈熱知道怎么讓他繳械投降,手法讓他欲仙·欲死。雖然陸時迦當(dāng)時沒察覺,但等酒醒之后,他清晰地記得,他一點不收斂地因為身體里越漲越高的潮水溢出聲,然后跟只發(fā)情的動物似的,求著祈熱,嘴里蹦出一句句她綠皮本上記錄過的 dirty talk。 他當(dāng)然后悔,甚至覺得萬分羞恥,但更強烈的情緒是,他恨祈熱。 他從沒想過,祈熱會這么騙他答應(yīng)他勢必不會答應(yīng)的事兒,更可氣的是,他竟然一秒也不猶豫地讓她得了逞。 所以他又更恨自己。 他聽見她喊他什么,他也承認(rèn)自己沒有志氣,即便恨她,也想聽她再喊一次。 她喊他“寶貝兒”,一回想陸時迦甚至能起生理反應(yīng),可是她這么喊的時候,卻要他答應(yīng)離開。 她或許決定來見他之前,就已經(jīng)想好了要說什么,所以他動情動得整個人都在發(fā)顫的時候,她還不忘給他分析之后填志愿的事兒。她要他學(xué)自己喜歡的,要他別學(xué)機械,然后用同樣的方法讓他一口就答應(yīng)。 他們早就親近過,卻從來沒像這次那么頻繁,也從來沒那么貼近。 他像只油鍋上的蝦,由白變紅,漸漸躬起身子。她是那雙筷子,頻繁地給他翻身,讓他熟透,最后穩(wěn)穩(wěn)地將他放進嘴里,吃準(zhǔn)他。 她當(dāng)然是故意的,帶著私心和他親密,要他沉淪,要他毫無下限、不堪回首地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