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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br> 她之后也真以為就是捎帶東西,直到她和Emily去法國度假,再見到這個法國小帥哥,才知道Emily一開始就是帶著介紹的心思來的。 Emily說,是她在家里辦聚會,Theo跟著他爸爸來,看到客廳里擺的合照,指著里頭的鹿小詩問,能不能和她認識。 他那一趟來梅城,就是特意來見鹿小詩一面。聽Emily說她有放不下的人,他便等。后來等到了。 “我真覺得他們是在忽悠我,但是他對我真的很好,我以前從來沒想過會和外國人談戀愛,還是比我小的?!?/br> 比起愛意,祈熱從鹿小詩的笑容里讀出的更多是一種安定感,她的笑容很淡,但就那么一直掛在嘴角,表示她心情不好也不壞。 “我還記得那次我去機場前,你跟我說Bonne ce,可能就是這句發(fā)揮了魔力,所以現(xiàn)在我回贈給你。” 其實鹿小詩已經回贈過,在她和陸時樾一起知道祈熱在和陸時迦談戀愛之后,可現(xiàn)在祈熱還是以分手收場了。 一句祝你好運,最終是否會獲得好運,得取決于當時當?shù)氐哪莻€人。 “你還會回來么?”走出小吃店的時候,祈熱問鹿小詩。 “回啊,”鹿小詩與她一起站在屋檐下避雨,“我肯定會回來的?!?/br> 她的牽掛還在這里。 “下次回來的時候,希望你好事將近,也希望……” 鹿小詩沒有說下去,手攏在兜里,冷風涌過來,她打了一個哆嗦。 頭頂大紅燈籠在風雨里飄搖,而她長時間飄搖的一顆心,也終于有了意外的歸宿。 她往前邁出一步,就再也不會回頭了。 余生,她不再愛那個人,但會把全部的祝福留給他。 她希望下次回來,至少能聽見陸時樾的好消息,哪怕只是一點點。 “要是以前,知道你分手了,肯定勸你和陸時樾試一試,但是現(xiàn)在……”她低著頭笑了聲,“我自己都是前車之鑒,明白什么東西都強求不來?!?/br> 見祈熱臉上浮出笑容,鹿小詩繼續(xù)說:“但是屬于自己的,一定得拿回來?!?/br> 祈熱將手往雨里伸,她接住幾滴雨,不用張手,雨滴便沿著指縫往下滲,又跌落到地面。 她笑著看向鹿小詩,“你看,沒有什么是永遠屬于你的?!?/br> 都是指間雨,即便這場雨下了很久不見停,最終也留不住,要回歸大地。 遠處有紅色的車子迎著溫和的夜雨駛過來,車窗降下,露出一張年輕的臉,如鹿小詩所說,是個小帥哥。 “我走了,祈熱?!甭剐≡姵龘]手,坐上車,她又看向車外的人,大聲喊:“Bonne ce!” 祈熱朝她笑,點了點頭。 她擦了擦順著手背以及手臂線條往下流的雨水,看一眼消失在雨中的車子,心里一時有些不適。等她戴上帽子走出去,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這是她2014年的第一場離別。 而第二場,遠比她想象的快,也突然得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彼時在外公外婆家拜年的陸時迦,正變著法子要紅包,悄悄說是攢錢娶媳婦兒。生日那天也在外公家過,他又厚著臉皮重新要了一圈紅包。 殊不知,曾經與他碰過面的徐云柯,臨時獲得了一份在美國工作的機會,即將辭去梅外的工作,與家人一起赴美。 “不用寫論文,沒有學術任務,我不去都說不過去。”這話是沖著花自酌說的。 師徒三人坐在他們常去的餐廳,除了說話的徐云柯,花自酌和祈熱因為太驚訝,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給一群美國精英上法語課,要求不高,教一個大概就成,工作時長短,錢還多,得去吧?”徐云柯故作輕松道。 他這份工作是家里牽的線,知道他早就厭倦了體制里一些硬性要求,家里遍一直在給他觀望。會把目標指向美國,是因為家里的親戚朋友多半都定居在了那邊,他們家也早就有了計劃。 徐云柯不太想去美國,但考慮到爺爺奶奶都要過去,他舍不得,于情于理也得盡孝,所以沒有反對。 早前他暗里和祈熱透露過幾回,這份工作他不想干了。但祈熱以為他只是嘴上說說,單純因為不喜歡寫論文、開又臭又長的會,不至于真離職,所以她根本沒想到事實這么快就擺在了眼前。 但是在長久的錯愕之后,她說服了自己。 于是倒酒舉杯,磕在他杯子上,“先去探探路,以后我要是想過去了,還能找你?!?/br> 徐云柯“欸”一聲,“就一點也不挽留我?有點絕情了?!?/br> 祈熱笑,“賺錢已經那么枯燥了,為了多點新鮮感,是得給錢包里換個幣種放一放。” 徐云柯自己也說了,新工作的工資是現(xiàn)在的四五倍,免費住高級公寓,認識的人也都是各個圈子里最優(yōu)秀的那一撥人,不說干這份工作能提高自己的業(yè)務能力,單長長見識也是好事。 好朋友有更好的工作機會,難不成她還得攔著不成?何況這恰好也是她最近思考過的問題,是以即便難以接受,她也還是積極地看待眼下的狀況。 她倒還算是輕易地接受了,悵然的情緒只獨留給了花自酌。 一頓飯下來,任徐云柯和祈熱怎么狀似輕松地開玩笑,這位長輩也沒露出笑臉來。 按說當老師的見慣了離別,講臺總是那幾個,臺下的學生卻一撥換一撥,還沒來得及產生多深的感情,就到了說再見的時候。 可眼下這對師徒感情頗厚,不是流水線似的關系。 “好好干,任何時候想回來,我們都等著你。”花自酌最終拍了拍徐云柯的肩,仰頭喝下滿滿一杯酒。 說要走,倒也沒那么快,得等梅外開學后去學校辦理離職手續(xù)。 “你說要是以后連你也不干了,花老師是不是得哭出來?”喝了酒沒法開車,將花自酌送走之后,徐云柯暫時喊祈熱上了車,開上空調取暖。 祈熱背靠椅背,聽他一說笑了笑,“不至于吧?!?/br> “花老師更不舍得你,你倆歡喜冤家,感情也更深?!毙煸瓶峦嶂X袋看她,“我已經走了,你要不是實在不想干了,就多堅持一會兒,陪會兒他?!?/br> “他也是性子太獨,過于正義,反而不受人喜歡,其實他才是咱們系里最好的老師,你有事沒事去辦公室找找他的茬?!?/br> 祈熱伸手打住,“我怎么聽著有點想哭呢?” “那值了,在我車上哭兩回,一回為男朋友,一回為我。心情好像還不錯?!毙煸瓶麻_著玩笑。 說到“男朋友”,車內忽地安靜了片刻。 “你其實看出來了吧?”徐云柯笑著問她。 祈熱也沖著他笑,“我本來還只是猜測,你現(xiàn)在這么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