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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上白聰?shù)募?,一手敲了敲死者的照片道“走吧,我們該去見一見他老婆了”秦越卻突然抬頭道“我們換一下”最后白聰和秦越一起去了王玉璞和她兒子住的酒店,自從這個可憐的男人死在自己家里之后,母子兩個害怕得家也不敢回,一直住在酒店上電梯的時候白聰看了又看秦越,問道“你覺得他老婆是兇手么”秦越一臉嚴肅都笑沒了“你還真是個小寶貝兒”白聰懊惱地咬了一下嘴,秦越第一次參與這個案子,沒有事實證據(jù)的情況下問人家你覺得這人是不是兇手,真是太…白癡了兩個人按下門鈴的時候,還隱約聽到了屋里超出平常分貝的說話聲,王玉璞謹慎地開了門,核實了他們的身份才把兩人放進去秦越禮貌地道“打擾您了”結果下一句秦越跳脫地問道“冒昧地問一下剛剛怎么了,在門外聽起來您好像有點激動”王玉璞愣了一下,微微嘆了口氣“這孩子可能被他爸爸的事情打擊到了,這些天不愿意去學校,我實在不希望他功課落下,稍微說了他兩句”白聰看了一眼小孩兒,還是像個木頭人一樣,甚至對突然多出來的兩個人無知無覺,眼神盯在地毯上的一朵繡花上秦越那邊已經(jīng)和王玉璞坐下開始聊孩子的教育問題了,白聰雖然覺得秦越的話題有些莫名其妙,但憑著二十多年對哥哥的信任,白聰沒有過去,而是蹲在孩子面前輕聲跟他說話白聰想他肯定和爸爸感情很好,那樣的場面才會讓他這么崩潰,他腦子里不由自主地開始浮現(xiàn)白倩麗從手術室里被推出來的樣子,那些天秦越和秦樂強裝平靜的面具之下的痛苦,白聰覺得自己心里悶悶地很難受這些難受來源于他心疼這個孩子,但是更多地可能是心疼秦越,白聰動了動蹲麻的腳“別怕,都會過去的”小孩兒依然沒有動靜,秦越那邊已經(jīng)起身告別了,白聰終于想起來自己的職責,于是柔聲道“我不希望你回憶那天,但是如果有什么想告訴警察叔叔的就說出來,我們一定會幫你的,好么”兩人下樓的時候依然搭乘的是左邊的電梯,白聰專心致志地盯著樓層數(shù)字跳動,秦越扭過頭看著他道“我覺得他老婆不是兇手”第10章秦越說王玉璞外強中干,而且是一個挺要面子的人,她不太有可能做出這樣的殺人舉動,如果真要她殺人的話,她一定會選擇一個不那么暴力的方式白聰翻了個身,今天秦越又睡在了他這兒,說是明天上班可以少走點路,于是白聰碰了碰他“哥,你睡著了沒”秦越拍掉他的手“沒,但是我覺得你應該睡覺了”白聰半趴著抱住枕頭“我睡不著,你跟我說說今天問了王玉璞什么吧”秦越轉過身來看他“這么大了還要我哄你睡覺么”白聰覺得一部分血往腦門上涌,一部分血往身下涌,簡直要了命白聰僵硬地扭過去不想和秦越對上目光,秦越拍了拍他的背道“這是干嘛,生氣了?”白聰不得不又翻回來,不想讓秦越覺得他鬧小脾氣秦越說道“通過她問問孩子的情況,這孩子是案發(fā)現(xiàn)場唯一在場的,我想也許有些什么發(fā)現(xiàn),被嚇壞的小朋友不想和我們說,但他會愿意和親人說說”白聰失落道“這樣的心理陰影說不定會毀了孩子的”秦越道“希望他能好好地長大”孩子完全封閉了自己,甚至不愿意和自己的親人溝通,王玉璞說她帶著兒子去看了心理醫(yī)生,卻沒任何結果,她幾乎要崩潰掉王玉璞告訴秦越,她早就知道丈夫有外遇,但是她也很明白,只要她粉飾太平,這個家就是好好的,丈夫不可能因為一個外面的小樂子拋妻棄子,她能忍受這些,都是為了孩子有一個完整的家庭,而現(xiàn)在這些都被毀了秦越道“其實也可以說她不愿意成為一個單親mama,一個離婚的女人要承受多少風言風語,如果還要撫養(yǎng)孩子,要吃多少苦,我爸媽離婚這么多年,我挺能理解的”秦越安靜了下來,白聰很想說點什么,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秦越接著道“我爸是精神出軌,他是一個浪漫的人,腦子里裝的是天馬行空和陽春白雪,我媽不能理解他,小時候我爸跟我講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回到了古代,他在夢里去的那些地方,有李白的詩有蘇軾的詞,他興奮地把書都抱到我床頭跟我講,那時候我什么也不懂,后來我懂了,就覺得特別…嘖,悲哀”白聰不安地動了動,看著秦越在黑暗里的輪廓,他有點能感覺到秦越說的那種悲哀,秦越聲音低沉“后來他去拉薩,跟我說回來給我?guī)ш笈8晒?,我一直都記著呢,到現(xiàn)在都沒吃到,他在路上認識了一個人,他們聊得非常好,回來后他開始迷茫,重新思考人生”白聰小聲道“你怪他么,那他和靈魂伴侶在一起了么”秦越笑了一下“什么靈魂伴侶,哦,那人是個男的,他前幾年才結婚,和一個寫游記的作家,我和我爸見了最后一次,他跟我說了這些事,還說我們長大成人了,以后就不來看我們了,想想…說實話我有點怪他”秦越又說“但是還是原諒他了,如果把他的精神囚在這個家里,對他來說也不公平,這樣的完整家庭也不見得會多幸福,你覺得那個孩子過得幸福么”白聰還在想那個靈魂伴侶的事情,秦越理所應當?shù)卣J為兩個男人不會在一起,他當然也不會喜歡自己,那些胡思亂想根本就是自己戲太多秦越用氣聲問道“睡著了?”然后替他拉了拉被角,白聰有點難過,只能假裝自己睡著了兩個人安靜如雞地各自占據(jù)著半邊床,都不再說話,也都沒有睡著,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白聰想,那個孩子可能在家里有各種煩惱,爸爸mama偶爾吵架,在他沒寫完作業(yè)的時候訓斥他,逼著他去學不喜歡的特長班,但是孩子的煩惱哪算什么煩惱白聰想起自己小時候,也一樣心里一堆苦楚,沒有自己的爸爸mama,又被退回福利院了,和別的孩子搶甜點搶不過,收養(yǎng)的養(yǎng)父去世了,秦越今天出去玩沒帶自己之類的,但是這些比別人還要難熬的經(jīng)歷其實也不會怎樣,反倒是長大后,來的盡是讓人承受不住的東西大人們總有一些隱忍,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秦晉賓一樣,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屈服于現(xiàn)實,白聰有點明白了為什么秦越認為王玉璞不會成為兇手因為這個女人是一個屈服于現(xiàn)實的人,她帶著保守思想的枷鎖,甘愿為孩子為家庭犧牲自己,她是最不愿意自己委曲求全維持下來的現(xiàn)狀被破壞的人因為判定為熟人作案,警方幾乎把受害人身邊的人全都摸排了一遍,連附近菜市場因缺斤短兩而拌過嘴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