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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如果沒有兇手在,這個案子也可能會是教唆未成年人犯罪,兇手大概會躲在網(wǎng)絡(luò)的另一端白聰坐在摩托車后座上,風(fēng)就像砸在臉上一樣,他圈著秦越的腰,卻無心聽他分析案子,臉貼在后輩上能感受到秦越說話時的震動,配上這廣闊無垠的背景,簡直像一場浪漫的私奔兩個人把摩托停在沒法兒往上開的一個上坡下面,這里不是什么風(fēng)景區(qū),沒有開發(fā)過,路都是踩出來的曲徑小道先前已經(jīng)搜了兩撥了,現(xiàn)在正是下午比較暖和的點,對冬天的大山搜索作業(yè)已經(jīng)很友好了,秦越把騎摩托的手套摘下來給了白聰兩個人沿河往上走了半個多小時,白聰實在被凍得受不了,提議休息一下,秦越帶了一個毛線帽又扣了一個衣服上的背帽,看著有點可愛秦越搓了搓臉道“這都要吹出高原紅了,我覺得我的想法有誤,怎么會有人愿意在這兒住這么久呢”白聰也凍得不停地搓手跺腳“他們也只是說好像看到孩子往山里來了,這之前他們都找了一上午了,一個孩子走不了多快,要是在也該找到了”盡管這么說,兩個人還是商量好再往上走一個小時,趕在四點半前下山,畢竟晚上的山里危險性又要增加幾分,他們沒必要冒這個險又走了很長一段路,前面開始變得陡峭起來,秦越叫住白聰?shù)馈皶r間差不多了,我一個人上去看看,你在這兒等我”白聰把做標(biāo)記的噴劑交給秦越,他是冬天特別怕冷的那種人,這一路腳都有些被凍僵了,其實白聰也很擔(dān)心自己拖了后腿,便不逞強,只是讓秦越千萬小心秦越給他整理了一下圍巾,又看了看手機信號“分開不是個好選項…你呆在這兒不要走,沒有突發(fā)事件一定在這兒等我,現(xiàn)在信號不穩(wěn)定,但是遇到事情盡量聯(lián)系我,首要任務(wù)是保護自己”說完秦越又摸了摸,掏出一個打火機“你留著用,我盡量在三十分鐘回來”白聰老老實實地點點頭,看著秦越的背影直到看不見為止其實有那么一秒白聰想叫住秦越不要去,他心里咚咚咚跳得很快,他總覺得這是個不好的征兆可是作為一個堅信馬克思主義唯物論的人民警察,他還有責(zé)任,還有一個孩子需要他們的幫助,白聰慢慢地蹲下,看了看時間秦越走掉后的一分一秒都漫長,過了三十分鐘,四十分鐘,馬上就到了說好要下山的四點半,秦越還是沒有回來白聰?shù)炔蛔×?,秦越可能出事了的想法在腦子里揮之不去,萬一他碰上兇手,而對方有孩子作人質(zhì)威脅呢,萬一他不小心摔了一下受傷沒辦法行動呢,萬一…有無數(shù)種假設(shè)一下心都會疼的萬一白聰繼續(xù)撥那個只會發(fā)出滴滴滴占線聲的號碼,一邊順著路準(zhǔn)備上去找秦越,白聰覺得再等下去自己都要瘋掉了第15章小路上去后分成了兩條岔路,白聰跟著秦越做的標(biāo)記一直走到上面,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條死路,于是白聰不得不折返回去他想可能是秦越走到這里后發(fā)現(xiàn)這條路不通,也返回了,但是另一邊的路上為什么沒有標(biāo)記,是他忘了做了么,也許再往前走走就能看見了白聰上來前用石頭在地上寫了一個等字和自己出發(fā)的時間,如果這期間秦越回去了,他看到就在那里等自己,上來的標(biāo)記他依然用石頭畫,秦越實在要跟過來的話也能知道這個標(biāo)記是自己留的于是白聰不知不覺就走出去了很遠,這條路明明已經(jīng)偏離了河道的方向,但是前面還是聽到了隱隱約約的水聲白聰提了一口氣,加快步伐走過去,等他看清了發(fā)出水聲的水潭,也看清了那兒的人,這一刻白聰腦子里全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踏破鐵鞋無覓處,眾里尋他千百度白聰警惕地觀察了一下四周,好像只有孩子一個人,白聰這才試探地往那邊走,孩子卻回過頭來,手里拿著一個小刀子道“別過來了,不然我…會殺了我自己的”白聰一愣,他幾乎確信了秦越的想法,這個孩子精神并沒有問題,這也是白聰?shù)谝淮温牭剿宕嗟纳ひ簦钦Z氣卻不那么活潑有生氣盡管白聰不擅長談判,這個時候他也別無他法,只好原地站住道“不要沖動,跟我回去吧,不管你做了什么,都還有挽救的辦法”那孩子彎著腰好像在做什么,但是他腳邊有茂密的叢木,白聰看不清楚又不能靠近,其實心里急得火燒火燎的,臉上還要裝平靜“如果你遭到了什么威脅也不要害怕,警察一定會保護你的”孩子終于停住了他的動作,看著白聰?shù)馈耙苍S你是一個肯辦事的警察,但是不是所有的警察都會去保護別人,這只不過是一份工作而已”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說出這樣的話,白聰震驚地快要喪失語言功能了,小孩兒卻突然問道“那天和你一起去酒店問話的那個警察呢”這下白聰再也沒辦法淡定了,幾乎是急急地叫起來“你見到他了?他去哪兒了?”說著就要走過去小孩兒冷靜地把刀子放在自己脖子上,劃出了血痕看得白聰刺眼,他忙站住了腳步“我不過去,你冷靜一點,冷靜”“到底是誰比較不冷靜”小孩兒淡淡道“你是覺得我把他怎么樣了么,你們已經(jīng)知道是我做的了吧”白聰?shù)馈澳銥槭裁匆趺醋瞿?,是誰讓你這么做的”白聰就這么直白地問了,這個孩子成熟地可怕,那些勸說也不會對他有用小孩兒沒有什么表情“因為活著沒有意思了,沒有人讓我這么做”他們兩個現(xiàn)在面對面,中間隔著很長一段距離,明明白聰更高,明明熊孩子犯了罪,但是這個地位的不平等感卻好像在向?qū)Ψ絻A斜,連白聰自己都感覺在氣勢上沒有壓倒的優(yōu)勢“如果往深了說我為什么這么做,因為趙崇真讓我感到活著沒有意義了,因為你們警察沒有正義感”這個孩子笑起來真的就是一個小惡魔“哈,我也要死了,我其實只想殺了我自己”白聰一直試著一點點往前挪,嘴上應(yīng)和著拖延時間“那你讓親人給你陪葬?活著才有很多可能性,才能找到意義”“不是這樣的,趙崇真那個家暴男,你們不能制裁他,但是人總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不是么”“至于我媽,我死了她會很傷心的,這樣就不會了”“還有那個警察,我覺得他這個人挺特別的,挺好的,跟他說個謝謝”白聰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有百米沖刺的潛力,他撲過去,在落水的那一刻他才看清,剛剛小孩彎著腰在自己腳上系的一塊石頭…白聰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后一個念頭是,忘了聽秦越的話穿羽絨服了,他穿的這襖子遇了水沉得要死,想奮力地撥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