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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顯然這個哭字殺傷力極大,葉青城似乎一下就沒有了剛才那股全身都在用勁掙脫的力道,只是在蕭存簡短的話里忽然地垂下手,靜靜地站在了原地。李一世試探性地伸手撫摸了一下他的脖子,見他溫順地沒反抗,才敢叫安保人員先走,余下的由他們自己處理。周圍歸于沉寂,低頭已經(jīng)多時的邢熠這才悠然抬頭,揉臉時的語氣也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的玩笑:“……你打架還是不行,我都讓你別在這打我了,一會兒被我老婆揍進醫(yī)院算誰的?!?/br>光線慘白,葉青城直勾勾地望著他,再也沒有動一下視線。說著他也走過去,只像面對一頭廝殺后再無力氣的野獸般,微笑著伸手握拳在他臉上輕輕砸了一下。于是,隨著那短短的觸碰,葉青城便終于無法抗拒地低頭抵上他肩膀,雖沒有抬手觸摸他,但還是把所有g(shù)untang的眼淚都留在了他肩上。接著,大段大段仿佛無意識的囈語開始反復(fù)出現(xiàn)在葉青城哽咽的喉嚨中,邢熠也抬手輕拍他的背,不知回答了他一些什么。——那很顯然是他們年少時離開故土前一直使用的家鄉(xiāng)話,長江與長江的支流交織了每一個四季,如今,似乎都融進了這條河流入海的城市的深夜里。“……他們在說什么?”池煬作為一個地道北方人,自然完全沒聽懂一句話,還以為其他幾個南方出身的隊友能懂,但他們卻都只是對他搖了搖頭——很明顯,一個市都能不一樣的湖北方言此刻就像一個無解的密碼,正本能地訴說著一段年少的過去、迷茫和痛苦,也訴說著另一邊從來不變的溫柔和安慰。世上有天南地北萍水相逢,就有西出陽關(guān)聚散不定——我們也許仍然能夠重逢,正如當年相識,也正如此刻——要是,我能夠原諒自己的話。作者有話要說: _(:з)∠)_今天修仙了……詢問了基友武漢人葉公子和十堰人白神能彼此聽得懂方言不,好在她說大體還是沒問題的233小葉其實也有點預(yù)感和心理準備,不過還是炸了,暫時無法原諒自己(第95章(僅在,)葉青城從來沒有想過,一心一意追求冠軍的自己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他雖已不再像十多歲時那樣天真幼稚,但依然維持著心中的驕傲,認為自己和那些艸粉怠慢訓(xùn)練的人不一樣——甚至,和那些每天按規(guī)定完成訓(xùn)練的普通選手都不一樣。他深知在世上任何行業(yè)、任何一個追求遠大理想的人,都不可能只是工作8個小時就算完,他從來不為曾經(jīng)的天才名號而傲——他的傲氣,全部來自于他自恃與大多數(shù)人不同的拼命。他人越不理解,他就越執(zhí)著。——這或許就是個停不下來的惡性循環(huán),但也是他引以為傲的、不變的本心。可直到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心盯著廝殺的戰(zhàn)場,忽略了太多東西。如果他愿意好好回想邢熠那段時間有點異樣的沉默,愿意顧及當年對方一次次把他拉出深淵,甚至哪怕是跟樊嘉樹一樣早點發(fā)現(xiàn)邢熠帶走了S3那塊鍵盤,那么,即便邢熠有所隱瞞,他或許也不至于干出自己去帶粉絲節(jié)奏這種事,甚至要邢熠跟自己道歉才肯和好。他想象不到邢熠當初是用怎樣的方式咬牙度過的,也想象不到邢熠用了多少方法想維護他這份執(zhí)著,明明兩人的年齡只差一天,但邢熠卻好像總是喜歡站在他前面擋風擋雨——對方嬉皮笑臉地以兄長自居過很多次,而他卻絲毫沒意識到,這可能并不是一句玩笑。他該說對不起嗎?他知道只要自己說了,邢熠一定會回答原諒——但他卻完全不認為,自己還有這個資格。對方在他耳邊的聲音也有點模糊,無非重復(fù)告訴他不是什么大事,以及不該不告訴你,你跟這哭有點丟人之類的。他卻只想問,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嗎,你又不是鐵做的。但到了開口的時候,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已經(jīng)無法再清晰,就如同十八歲時第一次獲得世界亞軍卻被人辱罵,如同和隊友鬧矛盾時被邢熠揍了一頓,也如同邢熠不得不因為高燒離場時,他第一次離開邢熠,獨自打完一場比賽。——那時候的賽場對他來說,無疑是孤獨的。如今邢熠都已經(jīng)轉(zhuǎn)會好長一段時間了,他才頭一次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真的失去了和邢熠并肩作戰(zhàn)的未來。賽場依然喧囂四起,但不論往后是勝利是失敗,他摘下耳機第一個想擁抱的人,已經(jīng)不可能再回到離他最近的座位上了。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自己追逐的夢想究竟還有沒有這么重的分量。他或許也只是個性格偏激差點被當做毒瘤趕走的凡夫俗子,而不是粉絲眼里那個單純真摯,為了冠軍愿意付出一切的第一中單毒刺。在大片沉默的燈光中,整個IS訓(xùn)練室里的人都只能默默看著從來不會有什么表情的葉青城跟小孩一樣黏在邢熠身上哭,其中最見不得人哭的池煬絞盡腦汁終于還是忍不住上去想安慰安慰對方,然而在他說完“你別哭了啊,其實你也沒怎么對不起邢熠吧,他剛來我們隊的時候被我欺負得更慘,天天被我嘲諷背信棄義不要臉,我還聯(lián)合蕭存孤立他了,你看現(xiàn)在我跟他不也好好的”之后,葉青城好像就肩膀發(fā)抖,哭得更傷心了。——所以要不是邢熠騰不出手,池煬估計已經(jīng)被打死了。而本說著自己對葉青城是來真的、追了好久也沒能親上一口的李一世卻反而沒了什么動靜,甚至是點了根煙,沉默地轉(zhuǎn)身出去了。季超然見狀追上去,只好推了推蕭存:你安慰一下,我們馬上回來。周圍還有一些微弱的哭聲,蕭存多少也有點于心不忍,只能被動地靠近一步,然后稍微抬手摸摸葉青城的背意思意思,準備敷衍一下:“別哭了,邢熠現(xiàn)在有我,就不會再傷心了?!?/br>然而葉青城卻在一秒停滯后擺脫開他的手,好像終于從難過中稍微抽離出來了一點,半天才拼命止住哽咽,說:你……你別趁機洗白自己……剛才那個菜逼……都說你當初孤立邢熠了,垃圾……“誒我說你這人——”池煬簡直想跳起來打人,只不過在被邢熠搖頭示意后,他還是哼了一聲,只能口頭回敬葉青城:“垃圾又怎么樣,反正比你帥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