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書迷正在閱讀:足球部員男體激愛+陸戰(zhàn)隊表姐夫(H)、撿來的雌性、穿成偏執(zhí)反派的佛系同桌、重塑人生(娛樂圈)、長夜螢燈、長玉帝姬、怕不是個假英靈、影帝今天也自戀、繃帶快要長到臉上啦!、穿成年代文里的前任小姑
,神情憤慨激揚:“圣上,臣雖不才, 可臣不服!” “犬子無狀, 這是臣之錯,臣好不易得了個兒子, 不為別的, 只為了能繼承老高家的香火, 可如今阿貓阿狗都來踩一腳,讓臣這張老臉往哪擱啊?” 定國公雙目通紅, 像當(dāng)年在戰(zhàn)場迎敵般,帶著駭人的殺氣。 “這不是在欺我,這是在欺我們這些老臣, 更是在欺圣上, 欺圣上愛民如子, 不會輕易降罪大周子民?!?/br> 他拿出奏折恭敬遞上, 俯身深深叉手施禮,“臣懇請圣上收回世襲罔替封爵,只求還我兒一個公道!” 圣上眼睛微瞇,接過奏折翻了翻, 隨意放到一邊,溫和的道: “國公爺為大周立下汗馬功勞,如今你受了委屈,我也甚是憂心。唉,御史無處不在,參揍你的奏折看都看不過來,要是對御史之言置之不理,就是有違祖訓(xùn),有違國法,又得被罵,為君也難啊?!?/br> 定國公低著頭,垂在袖子里的手緊握成拳。 圣上自登基以來,廣開恩科取士,如今朝堂之上,三位丞相,賈相與和相是前朝舊臣,范相是圣上當(dāng)年的謀士。 六部官員,多是新朝新士,勛貴與世家子弟,靠父輩恩萌出仕的,都不過謀些無關(guān)緊要的閑散官職。 世家逐漸式微,在人心惶惶時,圣上卻突然選了聞家女兒進宮。 聞家,是前朝大梁聞皇后的娘家,先帝兵臨京城時,雖說大梁皇帝下令開城門,以換京城百姓平安,可聞家守京城,卻是在圣旨未到之前,率先打開了城門跪迎新君。 聞后得知消息,將自己關(guān)在寢宮,遣散侍候之人,一把火將自己燒成了灰燼。 京城里,有人一邊發(fā)酸,一邊暗暗羨慕聞家。 卻更多的是,對聞家的不恥。 聞后母親林老夫人,在聞家老大做了禮部尚書之后,借口祖宗托夢,避居在聞家老宅安城。 如今圣上這一舉動,又有安撫功臣世家之意。 定國公想賭一把,既然圣上不敢真對勛貴下手,如今拿了爵位說事,未免有要挾的意思。 讓勛貴們都看到,狡兔死,走狗烹。 定國公冷汗?jié)裢负蟊?,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除了真疼兒子,要是此次他啞忍,以后他有何臉出去見人?怕是人都會在他頭上踩一腳,就連女兒在宮里,也會愈發(fā)過得艱難。 圣上繼續(xù)道:“些許小事糾紛,著鄭府尹與大理寺一起按律審理,還你一個公道?!?/br> 定國公眼里閃過一絲狠戾,總算透出一口氣,審案么。 府衙公堂。 京城消息靈通的人家,在明面上都沒人出聲,可暗自都派了人來打探。 公堂前比平時人多了許多,擠滿了閑漢與各府仆役小廝。 鄭府尹臉圓圓胖胖,未聞其人先聞其笑,老神在在的與和舫,還有湊熱鬧的周泰見禮。 反正有和舫在,他是圣上跟前的第一紅人,案子最后怎么判,都是他拿主意。 定國公陰著一張臉,身后跟著脖子上纏著白布,病病歪歪的高四,甫一踏進公堂,鄭府尹忙上去見禮。 程惜惜雇閑漢抱著程憐憐來時,見公堂里的官員在互相寒暄,便縮手靜靜等在一旁。 和舫余光瞄見程惜惜,眼里神色莫名。 她今日穿著洗得發(fā)白的靛藍(lán)色粗布衣衫,一張慘白的小臉,沒了往日的靈動,怯怯懦懦,不安又緊張。 連程憐憐,都失了先前的精神,趴在她腳下一動不動。 鄭府尹差人給定國公與周泰搬了張椅子,分坐在堂案的左右下首,和舫與他推讓一番,最后他坐了右邊。 還未開始問案,高四已經(jīng)站立不穩(wěn),扶著脖子搖搖欲墜似要倒下。 鄭府尹一臉緊張,忙吩咐道:“搬張椅子來給高四?!?/br> 高四哼哼唧唧坐在了椅子上,程惜惜嚇得顫抖了一下,小心往旁邊挪了挪。 鄭府尹這才開始問案,“苦主高四,狀告程惜惜當(dāng)街行兇殺人,犯人程惜惜,你可承認(rèn)有此事?” 和舫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程惜惜,見她緩緩抬起頭,眼里充滿迷茫與痛楚,小聲道:“回大人,民女不知道。” “不知道?”鄭府尹提高聲音,大聲道:“做與未做,豈有不知之理?” 程惜惜抬眼,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卻終是沒說出口,又垂下了頭。 定國公冷冷看了一眼程惜惜,裝傻充楞,我看你能裝到何時,當(dāng)下不耐煩的說道:“鄭府尹,我兒被當(dāng)街刺殺,街上許多人曾見到,只要傳證人即可?!?/br> 鄭府尹讓傳證人上堂,一下涌上來七八位證人,都一口咬定,程惜惜不知何故發(fā)瘋,突然拿刀要殺高四,最后幸得護衛(wèi)奮力護主,才得以逃脫。 可護衛(wèi)因此有四人受傷,亡一人。 定國公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和少卿,鄭府尹,今日除了給我兒討個公道之外,還要狀告犯人當(dāng)街殺人。護衛(wèi)尸首在外面,只要派仵作一驗即可?!?/br> 鄭府尹看向和舫,見他面色沉沉望著堂下。 程惜惜跪在堂下抖成一團,大眼睛霧蒙蒙一片,咬著嘴唇死撐住不放自己哭出來。 板車上護衛(wèi)的尸首蓋著白布,一個頭發(fā)發(fā)白的老翁雙手緊緊撐著板車,已哭到脫力站立不穩(wěn)。 旁邊有人忙扶住老翁,跟著拭淚,心酸感嘆:“作孽啊,他就這么一個兒子,還沒有娶親呢。” “這以后可慘嘍,老無所養(yǎng),瞧這模樣,怕是也活不成啦,死后連磕頭的人都沒了。” “可不是,這一家的香火就斷了?!庇腥丝聪蛱脙?nèi),朝程惜惜狠狠的淬了一口,“毒婦!這是要害死一家人?!?/br> “毒婦!殺人兇手,殺人償命!” 堂前有人大聲吆喝,其他人也跟著激奮不已,叫囂著要嚴(yán)懲程惜惜。 定國公眼里閃過隱隱的得意,你審啊,這些撲來的洶涌民意,你敢不采納么? 鄭府尹心里叫苦不迭,急吩咐衙役看緊大門,又宣來仵作,去旁屋驗尸。 和舫看著已經(jīng)混亂起來的大門口,見初一與護衛(wèi)隱匿在人群里,微微放下了些心,又向程惜惜看去,她始終跪坐在一旁,小小的一團看上去楚楚可憐,沒來由的心跟著揪痛。 沒一陣,仵作便來稟報,護衛(wèi)身上被刺多刀,傷重而亡。 周泰好奇,跑著跟去看了驗尸,此時回來又看了眼程惜惜,不由得疑惑的道:“程惜惜如此柔弱,何來那么大的本事,既能打得過護衛(wèi),還能殺人?” 定國公猛一轉(zhuǎn)頭,手向趴在地上的程憐憐一指,惡狠狠的道:“毒婦不但心狠手辣,養(yǎng)的狗乃是與狼與狗雜交所出,自是兇猛無比,尋常人根本不敢近身,護衛(wèi)們竭盡全力,打傷它一條狗腿后,才逼退了這畜生?!?/br> 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