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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這么好一哥哥……” “以后再碰上,行禮便罷,不要說這些多話。”長玉冷聲道。 碧絲耷拉臉,拖長聲音:“是是是,皇家兄妹,別有不同?!?/br> “不是不同,是這個人他……”長玉腦海里浮現(xiàn)起那張沉默溫柔、觀之可親的笑臉,垂下睫羽,“總之,甚少來往為妙?!?/br> 碧絲不知所謂瞧了她一眼,撇撇嘴也不再說話,只端著食盒跟著長玉往沐宸殿的方向慢慢走,走了半晌才又道:“適才那個人問你怎么處置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就是打她一頓出氣便罷了,你還真一句話就把人殺了?” 長玉淡聲道:“什么你我的,規(guī)矩呢?這些日子我想著你腦子沒好全不與你計較,可若是往后人前再這樣無規(guī)矩,我決不輕饒。” 碧絲趕緊道:“知道知道,得喚主子。我這不是沒習慣么?” 長玉突然停住腳步,轉(zhuǎn)頭認真瞧著她,“今朝你不習慣,等到了明兒,這話落進別人耳朵里,你死無妨,可莫連累了我與美人。” “是,九帝姬?!北探z懶懶笑應了一聲,“九帝姬年紀不大,做事下手倒是挺狠,一個人說殺就殺了?!?/br> 長玉眉目沉靜:“不然?難道要心慈手軟,留著等她明兒重整旗鼓來報復我?” 碧絲想了想:“我從前看的一些,咳,話本子,里頭的人物可不是你這樣的?!?/br> “我不清楚?!?/br> 碧絲跟著長玉往前走了幾步,沙沙踏雪聲當中,碧絲才又聽見身前長玉聲音靜靜的,“我只清楚,宮里向來便是如此?!?/br> 碧絲一怔,隨即才垂眸,勉強笑了笑,安靜跟著長玉一路往沐宸殿去。 * 沐宸殿里絲竹歌舞已經(jīng)換過三輪,高臺王座之上,明昭皇帝在美姬環(huán)簇之中左擁右抱,面前杯酒佳肴,一片縱情聲色的狼藉。 明昭帝懶洋洋靠在幾個姬妾的懷里,手里卷著美人的一縷青絲,悠哉聽了半晌絲竹樂,才將眸子瞥向殿下跪成一排的言官大臣。 皆是正三品以上官服,多半胡子花白,盡數(shù)是朝中資歷深厚的。 他們直直跪在殿下,面目剛正嚴肅,手中一柄玉牌挺立握在掌心,滿堂歌舞姬來回穿梭舞動在這群跪著的言官當中,場面格外怪異。 明昭帝掃了他們一眼,又滿目笑眼轉(zhuǎn)眸回來,攔了一個嬌滴滴的美人進懷里。 “來陛下,臣妾喂您吃一顆荔枝?!泵兰崛鯚o骨伏在明昭帝胸懷上,巧笑倩兮地伸出纖纖玉手。 明昭帝垂眸下去要咬下那美姬手里的荔枝,可卻見美姬芊芊素手婉轉(zhuǎn)一動,媚笑著將晶瑩剔透的荔枝rou放到了自己的嘴上。 明昭帝見狀大笑,手撫著美人玉肌,一口啄在她櫻桃小口上,橫沖直撞而入榴齒當中,惹得美人嬌笑連連。 臺下言官們橫眉冷目聽著九五之尊上一派荒唐笑聲,痛心疾首閉上眼。 “陛下!”一位長者出列,顫顫俯首磕頭下去,悲愴哽言,“素來史官秉筆直書,記錄君王言行與政務得失乃是職責所在,圣祖皇帝與先帝都曾有諭旨,要史官直書其事,不掩其瑕,才可以讓后世引以為戒,保我大燕盛世千秋?,F(xiàn)如今,陛下奪筆改字,因史官秉筆直書而關良臣,不僅有違祖法,更是讓滿朝忠君之臣深感寒心啊!臣與朝中同僚,都懇請陛下免除史官責罰,復其原職,以安撫前朝,鞏固國本!” 此言一出,身后的言官也跟著磕頭,滿殿朗聲:“——求陛下免除史官責罰,安撫前朝!” 這聲音摻雜著沐宸殿上的歌舞格外刺耳,皇帝皺了眉,怒睜開原本安閑閉上的雙目。 他伸手,揪住閑適躺在懷里的美姬的秀發(fā),蠻橫將她從自己的胸前扯開,一腳踹在地上。 圍在他身邊的妃子頓時驚呼退后,連帶著殿中的歌舞也停了。 明昭帝怒氣沖沖地坐直身子,將手里的一枚酒杯狠狠朝著之前開口說話的長者頭上砸去。 諫言的那名大臣頭上頓時血流如注,他滿臉是血地砰砰磕著頭:“求陛下三思!求陛下三思??!” “要死要活的老東西!看了便叫人生厭!朕聽個曲兒都鬧得不得安生!”明昭帝的眼里殺氣騰騰,怒道,“吉祥!滾過來!” 大太監(jiān)吉祥大腹便便,立馬從殿側(cè)趕忙跑上,咕咚跪下磕了一個頭:“陛下?!?/br> 明昭帝指著臺下一眾言官:“給朕把這些狗東西丟出盛京宮!” “陛下!臣等今日以死進諫!若是今日等不到陛下收回成命,臣等今日愿在沐宸殿觸柱而死,以全對大燕衷心清白!” 明昭帝眼簾中浮動著一層陰鷙,他壓低著眉冷森森笑了笑:“好,一個二個都是高風亮節(jié)、寧折不彎的,好,有意思。既然你們這要愛潔,不如朕今日就將你們一把捆了扔進勾欄院里去做小倌人如何?朕就想看看,扔到勾欄院里,你們這幫老東西還怎么個高風亮節(jié)!” 堂下一眾老臣多是朝野里德高望重之輩,兒孫成群,聽到明昭帝這一襲荒謬言論,羞憤不堪,哽道:“臣等多是受先帝當年托付,如今陛下這等言辭,豈非是有負先帝囑托,有負天下萬民期許???” “等你到了勾欄院再說。”明昭帝挑眉冷笑,“各位愛卿當年皆是盛京中極負盛名之才子俊郎,如今雖說年紀大了些,可到了勾欄院里或許還別有一番惹人疼愛的風味?” “蒼天不佑!我大燕百年,怕是要毀在——毀在今朝!” 堂中一名年逾花甲的言官哀嘯,舉目老淚縱橫,一言畢,猛然站了起來,直直沖向明昭帝座下的一鼎青銅五羊方尊上。 殿中美姬驚惶叫喊,應聲之下,已是血濺五步。 為首的幾個官員心痛不堪狠狠閉眼。 明昭帝冷眼瞥著堂下那一灘血,倏然回身,將側(cè)座上的尚方寶劍錚然拔出,瘋狂笑起來,“好,死得好!吉祥!來,朕把這把劍給你,你把堂下這幾個狗東西的腦袋,一個一個的給朕削下來!” 吉祥惶惶不敢言,噗通跪下去,一張臉煞白,答非所問道,“……陛下,陛下,奴才臟手,免得污了您的尚方寶劍。對了!適才九帝姬來請安,被奴才攔在后殿門外,不如奴才把她請進來?” 臺下官員都是京中位高權重的世家大臣,吉祥不敢輕舉妄動,只得臨時想起來門口還有個可以推鍋的九帝姬。 明昭帝皺眉遲疑了一陣,“九帝姬?哪個九帝姬?” 吉祥小心翼翼地開口:“陛下……您忘了?就是從前皇后娘娘身邊服侍的那個安娘的孩子,您當時封了安娘為美人。” 明昭帝似是想了一會兒,卻仍是想不起。但是驟然之間,他好像想到了更有趣的東西,嘴角勾起一抹笑,“吉祥,你叫那孩子進來?!?/br> 吉祥舒了一口氣,總算是免了一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