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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長敏掐準(zhǔn)了時(shí)機(jī),連忙上前扶住魏皇后起身,蹙眉憂心道:“皇后娘娘,您莫跪傷了身子,安貴嬪假孕若是想有意瞞著眾人,皇后娘娘您也無從得知啊。這原不干您的事,您快起身吧?!闭f著回眸朝明昭帝道,“父皇,依照皇后娘娘這話,長敏也覺得奇怪。如此看來,安貴嬪確實(shí)是蓄意謀劃假孕之事了,興許臉淑妃娘娘與十九皇弟受害之事,也不過是安貴嬪設(shè)計(jì)!父皇,長敏懇請(qǐng)您徹查!” 長玉攥緊了手,強(qiáng)撐著自己沉下心。她抬眸,冷厲對(duì)上薛長敏的眼睛:“八皇姐,安貴嬪在宮中素來待人寬和,一心一意只念著父皇。自復(fù)寵父皇之后,安貴嬪盛寵多時(shí),宮中無一人可以比肩。安貴嬪不過三十有余,盛寵之下,將來得子乃是順?biāo)浦壑?,何故要假孕?八皇姐這般咄咄逼人斷定安貴嬪勾結(jié)太醫(yī)神官編造假孕之事,到底又是受誰指使?替誰說話???” 長玉快言快語,薛長敏到底有些哽住。 長玉攥緊了手,冷眼瞥過薛長敏,正回眸要朝著明昭帝開口辯解之時(shí)—— “——因?yàn)榫诺奂??!?/br> 長玉剎那側(cè)首循聲,冷眼望著一旁的鄭小宛。 鄭小宛跪在長玉身側(cè),也正回首,瞧著長玉。 鄭小宛的眉稍微挑,聲音清冷:“因?yàn)椋羰遣唤柚鴳言械挠深^,九帝姬便不得不上奉賢殿?!?/br> 一句話,驟然點(diǎn)破長玉心底最后的一道防線。 頓時(shí),心頭驚濤駭浪破開堤壩,洶涌席卷而來,將長玉摁入汪洋海底,不能呼吸。 “雖然陛下不曾明言,可是眾人皆知,十年前貢國來朝,安定大帝姬隨同陛下上奉賢殿款待貢國,而后連及笄之禮都未曾舉行,便一襲嫁衣匆匆和親了杜國,成為如今杜國年邁君主的皇后。如今杜國與燕國多有齟齬,此番才來朝貢,乃是化干戈為玉帛的大好時(shí)機(jī)。這個(gè)時(shí)候上奉賢殿的帝姬,必定是要和親杜國的。安貴嬪唯有九帝姬一女,自然要為九帝姬做打算。”鄭小宛平靜地說著,末了,朝明昭帝一拜,“陛下恕臣妾死罪。臣妾有一事埋在心中多時(shí),一直未曾敢向陛下言說,今日既然安貴嬪假孕之事敗露,臣妾心中愧疚難安,還是決定想陛下說清?!?/br> 明昭帝的面容上只剩下風(fēng)雨欲來前死寂一樣的寧靜。 “說,朕恕你無罪?!?/br> 鄭小宛朝著明昭帝拜了一拜,跪直身子道:“陛下可還記得,當(dāng)日坤寧宮當(dāng)中為著太醫(yī)遲遲不來,臣妾曾斗膽向陛下請(qǐng)命,替安貴嬪料理過一次傷口?” 第53章 晉江首發(fā) 明昭帝瞧著鄭小宛的眼神漸冷下來:“愛妃這是什么意思?!?/br> “陛下且容臣妾慢慢說完?!编嵭⊥疝D(zhuǎn)過臉, 淡淡瞧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安貴嬪,慢聲道, “自那日在坤寧宮當(dāng)中為貴嬪把脈, 臣妾心中便一直有一個(gè)疑惑。那一日太醫(yī)過來得遲, 怕耽誤了安貴嬪的針織, 臣妾斗膽曾向陛下請(qǐng)命為安貴嬪把脈,但是臣妾當(dāng)日為安貴嬪把脈時(shí), 并沒有在安貴嬪的脈象上看出有懷孕的跡象,可后來太醫(yī)過來時(shí),卻診出安貴嬪育有龍?zhí)ァ3兼?dāng)時(shí)便疑心, 只是更多的卻是疑心自己,臣妾醫(yī)術(shù)不如宮中太醫(yī)精湛, 何況當(dāng)時(shí)并未為貴嬪細(xì)診, 便想著許是臣妾自己錯(cuò)斷了貴嬪的脈象也未可知。只是今日臨吉殿下再探貴嬪的馬翔,臣妾心中便可以肯定,當(dāng)日坤寧宮中, 臣妾的疑心是對(duì)的?!?/br> 李賢妃扶著長玉雙肩的手緩緩收緊了。 長玉靠在李賢妃的懷中, 忍不住地顫抖,臉色慘白。 薛長敏扶著魏皇后靜靜聽著, 臉上泛起清淺的微笑。她瞥眸瞧著長玉, 片刻臉上換了一副驚惶狀,忍不住一般上前一步?jīng)_著鄭小宛道:“鄭美人若是那一日便心中有所疑心,何不早些將此事告訴父皇?假孕爭寵在宮中可是禁忌之事,若不是今日老虎傷人, 安貴嬪豈不是要將父皇和皇后娘娘一道欺瞞下去?如此霍亂后宮的行徑若是成了風(fēng)氣,那該如何是好?” 鄭小宛朝著明昭帝一拜:“當(dāng)初臣妾初初面圣,安貴嬪得寵于陛下,臣妾實(shí)在不敢將這樣的話告知陛下,于是一直隱忍,直到今日方覺愧對(duì)陛下圣恩,于是才敢道出真相,還望陛下恕罪。” “那這樣看來,臣妾竟也是被安貴嬪蒙在鼓里?!蔽夯屎蟠颐ι锨埃髡训塾蛳氯?,仰頭起來時(shí),滿臉清淚泫泫,“陛下,臣妾身為后宮之主,卻沒能夠盡皇后之責(zé),放縱得妃嬪如今都敢用假孕這樣的手段來謀求盛寵眷顧。只是安貴嬪從前是臣妾的宮里人,她失寵于陛下之日,日子過得艱難,如今重新復(fù)寵,臣妾難免便也多偏愛她一些,卻沒想到她背著臣妾竟然敢做下這樣的事情!說到底,究竟是臣妾不能好好管束后宮,臣妾但請(qǐng)陛下責(zé)罰,臣妾心甘情愿!” 薛長敏趕緊攙扶著魏皇后,臉上清淚下來,并著魏皇后一同難過道:“皇后娘娘切勿說這樣的話,皇后娘娘是一片疼愛安貴嬪之心,知曉安貴嬪從前的難處,便時(shí)時(shí)寬容安貴嬪。是安貴嬪自己辜負(fù)了娘娘的一片心意,借著娘娘的一片宅心仁厚,與九皇妹過于親近,這才做出這樣不知輕重的事情來。娘娘,您也是太過善心了?!闭f著扭頭朝明昭帝懇切道,“父皇,這事原也是安貴嬪自己爭寵坐下的錯(cuò)事,不干皇后娘娘的事情,還請(qǐng)父皇不要怪罪皇后娘娘的一片善心?!?/br> 明昭帝的臉色陰翳如同卷著濃云,他神色平靜得有些駭人。 聽完薛長敏的話,他折身回來,冷冷瞧了一眼李賢妃身旁的長玉,“你還有什么要替安貴嬪說的?” 長玉抬眸起來,對(duì)上明昭帝睥睨冷厲的目光,眼眶頓時(shí)通紅,“父皇,不干安貴嬪的事,一切都是長玉的過錯(cuò)?!?/br> “九帝姬,你在說什么你知道么?”李賢妃擰眉,搖了搖長玉的胳膊,“此事怎能與你有聯(lián)系?不要說這樣的糊涂話!” “謝賢妃娘娘疼愛。”長玉回眸,輕輕推開了李賢妃的手。 “九帝姬!”李賢妃定定瞧著長玉,眼神里充斥著警告的意味。 長玉抬眸,朝著李賢妃微微翹起嘴角笑了一下,眼中神情感激。隨即,她轉(zhuǎn)過身,朝著明昭帝跪下,磕頭叩首,沉靜道:“父皇,安貴嬪從未想過要假孕爭寵,安貴嬪心中只有父皇。是長玉自己害怕上奉賢殿后和親杜國,害怕自己將來也會(huì)像安定大皇姐一樣嫁給杜國年邁的君主,所以長玉去求了安貴嬪,又替安貴嬪想出這個(gè)法子。長玉想著,只要能夠先避開上奉賢殿之事,之后再想個(gè)辦法讓貴嬪小產(chǎn),一切便可順理成章。” 長玉跪在臨吉殿冰冷的地板上,俯首跪下時(shí),光潔的漢白玉地板映射她那張沉靜的面容。 她腦子有些混亂,可是嘴里說出的話卻異常地冷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