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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面色沉冷送了薛止等人下樓。 等到薛止走下樓去,陸囂才急急忙忙上前道:“長玉,三皇子這個時候親自迎你回京,這事瞧著不合乎情理,你當(dāng)真要跟著他回京?”他抓著長玉的手,一咬牙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偷偷跟在你們身后隨著,萬一薛止要是真有什么賊心……” 長玉披上一件外氅,反手過來拉住陸囂的手,低聲問道:“他好歹是我三皇兄,不敢動我,你不要這么擔(dān)心。如今你身上的傷還未大好,連夜跟著我們走也吃不消,你且先放心,我路上自會小心的。” 陸囂聽她這樣說,也只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 長玉一笑,松開他的手,折身往著門外遠(yuǎn)去。 * 長玉隨著薛止出了店家,門外早已經(jīng)有馬匹。 薛止扶著長玉上了馬,而后二人往著驪縣城之外行去。 到驪縣城外,才又換了宮里的馬車。 長玉才至馬車旁,立馬便有一個身影撲出來,跪在她的腳邊哭聲道:“九主子,這么多天您杳無音訊,如今見著您平安,奴婢心里放心了。” 外頭光線昏暗,長玉凝眸一瞧,才發(fā)覺竟然是燕草。 一時驚訝,連忙攙起她道:“燕草!?你怎么在這兒?” 燕草抱著長玉的腿哭了一陣,又行了禮,方才站起身來哽咽道:“是奴婢的不是,在驪縣混亂當(dāng)中沒能護(hù)好您。與您分別之后,原本讓黃金臺的禁軍把我救了,可是后來叛賊太多,黃金臺的人也身亡了,我就在驪縣附近流落了一陣,是三皇子殿下的人趕回驪縣的時候,將我救出來的。殿下認(rèn)得我,就把我?guī)г谏磉?,今日、今日好不容易能得見主子您了……?/br> 長玉聽得也有些唏噓,趕緊拉著燕草,抬手抹了抹她臉上的淚,柔聲道:“沒事就好,隨著我一同回盛京宮吧?!?/br> 燕草連忙點(diǎn)點(diǎn)頭,破涕為笑道:“見著您沒事,我就放心了?!?/br> 長玉點(diǎn)點(diǎn)頭,又一頓,默了好半天方問道:“對了燕草,咱們分別的時候,你可還有再見到讓眉?” 燕草也沉默了,低頭說:“與主子您分別的時候,我瞧見她被暴民拖下去了,在驪縣附近也沒瞧到她的蹤影。” 薛止站在她身邊,低聲道:“meimei若是擔(dān)心自己的婢女,等回京之后,我再派人出來尋找。眼下時間緊迫,meimei還是先跟著我一同道上車趕回盛京,再外頭逗留不為上策。” 長玉靜默一陣,垂眸:“那,先回宮吧?!?/br> 兄妹二人上車之后,薛止一聲令下,車把式便驅(qū)車往著盛京的方向走遠(yuǎn)。 馬車當(dāng)中,長玉與薛止二人面對面坐著。 漆黑的車內(nèi),外頭開始下起傾盆大雨。 車往前行了一陣,薛止突然道:“meimei可知道,為何我一定要與meimei套近?又為何要將那一瓶藥交到meimei的手上?meimei,說到底,我的處境你應(yīng)該再清楚不過才對。你我都為庶出,我幼時喪母,你如今也沒了生母,一個失了生母的孩子在宮中究竟如何度日,再沒有人比我們兄妹二人清楚?!?/br> 伴著雨聲,薛止的說話聲顯得格外柔和。 他靜了一陣,又低聲道:“meimei疑心我為什么對meimei好,可meimei有沒有想過,賢妃又是為何對meimei好?賢妃是我的養(yǎng)母,背后是太后,是丞相李氏一族。meimei你知道,陛下皇子皇女眾多,我一個失了生母的皇子,這么多年來,若是不討好養(yǎng)母,不盡心侍奉父皇,刀口子上舔血討來這么一個玉龍府的實(shí)權(quán),我還能有活路不曾?meimei是皇女,宮中人尚且虎視眈眈,更莫論是為兄我。所以我對meimei好,是為著meimei身上有我的影子,meimei少年艱難,我也少年艱難。那一日宮道上瞧著meimei教訓(xùn)下人,我就想起我小時候也是這樣。meimei警惕我,我知道,也理解,可是meimei越是警惕我,我就越是心疼meimei……” 長玉聽著,靜默了許久。 薛止的出身,她亦然是知曉的。 年少失母,身份上的流言頗多,自小不得太后喜愛,又不與養(yǎng)母親近。到如今弱冠又五的年紀(jì),卻連個郡王都不曾封賞。 薛氏把他當(dāng)外人。 從這一點(diǎn)上看,她與薛止,的確是一樣的人。 “三哥哥說的話,我都知道?!遍L玉眉眼一沉,“陛下寡恩,盛京宮當(dāng)中的榮華富貴,我并不放在眼里。在宮里熬著這么多年,不過是因?yàn)槲疑柑蹛哿T了。如今生母過世,我只想知道內(nèi)情。就算是死,我也要將那些害過我的人先一一拉下去,方不負(fù)我生母對我疼惜這么多年?!?/br> 薛止眉眼靜靜抬起,馬車外驚風(fēng)雷電,狂風(fēng)暴雨翻打在窗簾之上,薛止的面容一明一暗。 薛止默了良久,才靜靜道:“想殺安貴嬪的,其實(shí)是賢妃。” 這話一出,外頭一陣驚雷轟頂敲響。 長玉一怔,肩膀狠狠一抖,“怎么會……?” 薛止垂眸,搭落下纖長的睫羽,眉眼里微微笑著:“meimei,怎么不會?你想想,安氏過身之后,她為什么對你這樣好?” 長玉只覺得喉嚨里有刺哽住,胸腔當(dāng)中呼吸郁結(jié),她攥緊手捏緊了座位旁的扶手。 李賢妃……怎么會呢? 李賢妃幫了她這么多,處處提點(diǎn),怎么會是李賢妃呢? 長玉靜了好一陣,才與薛止道:“……三皇兄,但凡你說誰是幕后指使,我都信,但唯獨(dú)賢妃娘娘。三皇兄,說這樣的話,你可得摸著良心說?!?/br> 薛止垂眸,靜靜道:“為兄就是因?yàn)槊夹牟蝗?,今日方才想告訴meimei,別再上了賢妃的當(dāng)?!?/br> 長玉沉默一陣,辯駁道:“賢妃不應(yīng)當(dāng)是這樣的人,從前在宮中的時候,我受了賢妃娘娘許多恩惠,她不該是做出這樣的人?!闭f著,抬眸冷眼盯著薛止,“倒是三皇兄,你當(dāng)著我的面編排賢妃娘娘這樣一番話,又是有何用意呢?” 薛止不急不忙,淡淡笑了:“meimei,你怎的這樣傻呢?” 長玉自然不信薛止的話,無論如何,她也不能相信李賢妃是做出這樣事情的人。 “三皇兄?!遍L玉不稱薛止三哥哥,轉(zhuǎn)而客氣地稱了一聲三皇兄,聲音肅穆起來,“這么多年,賢妃娘娘的為人在宮中眾人皆知,賢妃娘娘為太后內(nèi)侄女,外又有為一品丞相的生父,在宮中向來也是賞罰分明,從無心爭寵于眾妃之間,就算是我母妃當(dāng)日冠寵六宮之時,也不見她對我們母女有何不滿,更不要說她憎恨我母妃,加害于她。三皇兄,我雖然年紀(jì)輕,可也不是連道理都不明白,您為了圓謊把賢妃搬出來,是不是太牽強(qiáng)了一些?再者,三皇子您在這兒挑撥我與賢妃娘娘,又是什么深意?meimei倒真的不明白了。” 薛止嘴角的微笑從容鎮(zhèn)靜,他盯著長玉,道:“是,賢妃確實(shí)疼愛你,也確實(shí)無心爭寵,更沒有理由因?yàn)闋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