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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僅沒有把宿臻拉黑,反而是對宿臻更親近了,甚至是真的把宿臻當做至交好友來看待。雖然,他一開始只是對宿臻身上的白色繃帶感興趣。第三十三章紅衣怨(十三)“你想喝點什么,茶還是飲料?”把人帶回了家,宿臻到廚房里準備待客的東西,冰箱里只有兩袋早餐奶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他尷尬的拿起早餐奶,回頭看向賀知舟,“那個,要來袋早餐奶嗎?”“給我一杯白開水就好。”賀知舟道。賀知舟已經(jīng)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廚房的門恰好正對著沙發(fā),他能看見宿臻身上顯而易見的尷尬。這并不影響他對宿臻的觀感。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得出這間房子沒有多少居家的氣息,想來宿臻也不是經(jīng)常在這邊居住,房子里沒有多少待客的東西,也是很正常的。宿臻從廚房出來,應(yīng)了賀知舟的要求,上了兩杯白開水。幸好他出門前,燒了開水,不然現(xiàn)在就只能請賀知舟喝早餐奶了。畫面太美,他有些不敢想象。裝著guntang開水的玻璃杯,沒有把手,捧在手上,不一會兒就燙到捧不住的地步。“賀先生。”宿臻在吃飯前就已經(jīng)在心中打了不下數(shù)十遍的草稿,然而飯桌上沒能用上,現(xiàn)在說出口之前,還是十分的緊張。賀知舟笑了下,說:“不用那么客氣,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他準備說什么來著?宿臻下意識的看了下手掌,這可不是上臺演講,他手上也沒有小抄。恍了下神,宿臻繼續(xù)重新組織語言,然后開頭就又打結(jié)了。如果他不喊賀先生的話,那他是喊賀哥還是喊舟哥呢?等等,他昨天上網(wǎng)查的那些求人幫忙,是怎么開口的來著?好像是要先說些客氣話,不能直奔主題來著,宿臻緊張的攥緊了手,又開始想改怎么說客氣話。賀知舟沒有催促宿臻,他一直保持著傾聽的姿態(tài),嘴角微微上揚,神態(tài)平和。對面的宿臻卻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好怎么開口。他沮喪的低下頭,再抬起頭時,眼中還未散去的自我厭棄直白的流露了出來。宿臻周身的氣息漸漸不穩(wěn),賀知舟能看見他身上那股特別的怨氣似乎有了增加的趨勢,而且正在慢慢變濃,不出意外的話,怨氣的濃度增加之后,宿臻身上的白色繃帶也會隨之增加。他出聲打斷了宿臻的自怨自艾。“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事情,可以直接告訴我,雖然不一定能面面俱到,但身為朋友,能幫忙的事情,我一定會幫忙的。”“你真是個好人?!彼拚榈馈?/br>他松開攥緊的手,指甲在掌心留下數(shù)個月牙形的印記,暗紅色的痕跡看上去就很疼。宿臻問:“舟哥,你現(xiàn)在每天的修行功課是不是還要畫符篆?我想再買一些符篆?!?/br>“我每天都要畫上一些,你要嗎?”賀知舟道,“不用買,我可以直接送給你。”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大摞的清心符。宿臻臉一紅,搖頭道:“我爺爺說,與人交往,是要有來有往的。你把符篆送給我,我承你的情,可我又沒什么東西可以回報你的,只好用錢來買,雖然你也不會缺錢?!?/br>“符篆對我來說,只是每日必修功課的附加品,并不值什么?!辟R知舟見宿臻一臉局促,話鋒一轉(zhuǎn),道:“不過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這樣吧,錢就不用給了,你愿意讓我把你的情況告訴我?guī)煾竼幔课铱梢韵蚰惚WC,他不會干擾到你的生活?!?/br>宿臻抬頭,有些意外。他對自己身上的情況半知半解,更沒辦法理解賀知舟話里內(nèi)含的意思。“我忘記了,你應(yīng)該是不知道這些的。”賀知舟道,然后開始為宿臻解釋起來。他告訴宿臻,雖然現(xiàn)在是末法時代,但人們追求長生不老的想法,自古不絕。不管是普通人還是修行人士之中,只要出了點與眾不同的事情,就會引來諸多追求長生之人的探尋,那些人執(zhí)念太深,幾近入魔,一旦被他們盯上,就很難解脫。他還給宿臻舉了個例子,說以前某地出了個厲鬼,以其為中心的方圓數(shù)十里都充斥著怨氣,他卻能保持清醒的神智,不曾傷害過旁人的性命。這樣違背厲鬼本性的例子一出現(xiàn),就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力。最后在那些人的干涉下,厲鬼神智失常,被他們引來的天劫劈的魂飛魄散,沒有任何轉(zhuǎn)世投胎的希望。宿臻聽的很認真。厲鬼在那些人手上都沒有撐下來,更不用說他這種普通人。“不是有修真者協(xié)會嗎?他們管不到那些人嗎?”宿臻問。“修真者協(xié)會中良莠不齊,有能力的又與那些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沒有能力的人想管也管不到?!辟R知舟對那些人是極其的看不上眼的,都什么時代了,還在癡心妄想的家伙,怎么配讓他另眼相看,“官方也不是完全不想管,那些人行事猖狂,但也不敢真的無視修真者協(xié)會,他們不會對修真者協(xié)會的人出手,也很少在普通人面前露出跡象,算是踩著修真者協(xié)會的底線行事?!?/br>“你要是加入了修真者協(xié)會,我把你的情況告訴別人,也不會對你造成危險,不過你現(xiàn)在不是不想加入么!”賀知舟的一番話都是在為宿臻考慮,宿臻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他知道賀知舟不會害他,也就同意了他的說法。說完了符篆的事情,宿臻遲疑了片刻,說起了另外一件事。他早就和賀知舟說過,他想要去落茶鎮(zhèn)的事情。但是落茶鎮(zhèn)不是一般的地方,那是在地圖上也找不到的特殊地區(qū)。宿臻想要到那里去,肯定不是光靠嘴上說說就可以了。所以他想問問賀知舟想要去落茶鎮(zhèn),需要準備些什么東西。落茶鎮(zhèn)的事情,宿臻本就是從賀知舟處得知的,有什么問題,當然也只能問賀知舟了。在詢問了宿臻準備前往落茶鎮(zhèn)的日期之后,賀知舟想了想,告訴宿臻,他有個堂弟剛好要在那個時間段去落茶鎮(zhèn)辦事,到時候可以讓他幫個忙,把宿臻帶過去。不知不覺間,兩人聊得時間越來越久,外邊的天色也以rou眼可見的程度黑了下來。賀知舟看了眼陽臺,想到上次在奶茶店里,也是這樣聊著聊著就忘記了時間。他結(jié)束了談話,對宿臻笑了笑,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宿臻把人送出了小區(qū),站在街邊揮了揮手,“舟哥,再見?!?/br>跟賀知舟告別之后,宿臻在鎮(zhèn)上就真的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了。第二天他就坐上同村人的車,回了西橋村。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