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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白色繃帶動了一下,而宿雪的周圍也多了一層常人看不見的白色霧氣。第三十五章紅衣怨(十五)老爺子七七結(jié)束后,各個學(xué)校也差不多是到了放假的時候。宿爸爸開著車,帶著一家人到宿mama娘家那邊轉(zhuǎn)了一圈,外公外婆,姨媽舅舅,誰家也沒落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圈下來,時間也差不多到了臘月二十幾了。年前的一波走親戚走過了,就開始忙活自家的事情。老家的房子,是宿爺爺一直在住。宿爺爺生前也是愛干凈的人,但打掃衛(wèi)生這種事情只有嫌少的,沒有嫌多的。而且一般來說,農(nóng)村都有個叫做“掃塵”的習(xí)俗。人們通常會把臘月二十三到除夕之間的這段時間稱為“迎春日”,也有的稱作“掃塵日”,大家會在這段時間里抽出一天或是幾天,對屋里屋外,房前房后,進(jìn)行一次徹底的大清掃。尤其是墻角床下還有屋頂天花板上積攢了一年的灰塵,一定是要仔仔細(xì)細(xì)的打掃干凈的。民間還有句諺語叫做:臘月二十四,撣塵掃房子。不過西橋村這邊的村民,掃房子的日子都不是固定的,往往是家中什么時候有空了,便抽出時間來打掃。他們打掃的時候,除了常見的掃帚以外,還有一種特別的掃帚,長長的,豎起來能有天花板那么高的掃帚,為的就是能清掃到天花板上每一處的灰塵。臘月二十四不僅是掃房子的日子,它還是小年。這是南方的小年,北方的小年都是在臘月二十三的。小年這天是要去祠堂迎接祖宗牌位的,不過西橋村沒有祠堂,祖宗牌位也是同姓之間,一年一年的輪換,今年的祖宗牌位是在大爺爺家。晚飯前,宿爸爸帶著宿臻和宿姜,拿了草紙和鞭炮就去了大爺爺家。鞭炮是在院子外面放的,草紙則是在院子里畫好的一個圈里燒。祖宗牌位擺在堂屋中央,牌位面前放了三個蒲團(tuán),宿爸爸在外面放完鞭炮后,就和宿臻宿姜一起進(jìn)屋給祖宗牌位磕頭。磕頭是沒有強(qiáng)制要求的。磕一個也是磕,磕三個也是磕,全憑個人的心意。這也是自從上次老爺子七七那天之后,宿臻還是第一次和宿雪碰上面。小姑娘穿了件黑色長款羽絨服,是她爸媽在外面買了帶回來的那件,衣服買大了兩個號,宿雪穿著那件衣服,下擺都蓋過了腳踝,袖子也長了大約半個手掌的樣子,她把衣服后面的帽子往前面一掀,整張臉就被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就露出個圓潤的下巴來。宿爸爸磕過頭之后,就站到一邊,和大爺爺閑話家常去了,宿臻也沒有回家。“你看上去臉色不大好。”他走到宿雪身邊,看著小姑娘蒼白的臉色,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是哪里不舒服嗎?”宿雪先是搖搖頭,接著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氣無力的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感覺有些不舒服?!?/br>她的不對勁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小姑娘生的挺圓潤的,兩邊臉頰常年都是紅撲撲的,現(xiàn)在這會兒,臉上一點(diǎn)血色都沒有,唇瓣也是烏紫烏紫的,宿臻起初以為她這是凍著了,他伸手碰了碰宿雪的手,是暖呼呼的,額頭也不燙,沒有發(fā)燒。“好像沒有發(fā)燒,你現(xiàn)在覺得哪里難受,要不還是帶你去醫(yī)院看看?”宿臻道。人是很奇怪的生物。在有人關(guān)心的時候,會顯得格外的脆弱。不過是兩句話,并幾個帶著關(guān)心的動作,宿雪馬上就眼淚汪汪的看著宿臻,她就是眼里含著淚,還沒有哭出來,兩只手緊緊的攥著衣袖,委屈的說:“哥哥,我頭疼?!?/br>她也說不出自己的頭是怎么疼的。宿臻又問她是什么時候開始頭疼的,她說自己記不大清了,反正在學(xué)校的時候,她就偶爾會頭疼的,不過那都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休息夠了,頭就不疼了。可這個不是那樣的。學(xué)校放假到現(xiàn)在也有三四天了,她的頭一直在疼。醒著的時候,是疼的。睡著了,在夢里,也還是疼的。過來迎接祖宗牌位的,只有宿家的人,除了宿臻他們家,就是二爺爺家了,大爺爺二爺爺他們在堂屋里說話,宿臻就和宿雪去了樓上。宿雪的房間里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柜。衣柜是幾十年前的款式,棕紅色的,分上中下三個部分,上面的柜門上畫著花鳥的圖樣,中間是個抽屜,下面的柜門上沒有花樣。聽大奶奶說,這個衣柜還是她結(jié)婚的時候,準(zhǔn)備的結(jié)婚大件兒。床是普普通通的木板床,這個倒是新打的,床頭板上的漆都還是新新的。床上是兩床被子,一床是夏天的薄被,另一床是比較輕薄的棉被。宿臻捏了捏被角,道:“還是換一床厚一點(diǎn)的棉被吧,你從小就習(xí)慣了蓋厚重的棉被,這種棉被輕是輕,但你不一定能習(xí)慣?!?/br>半天沒得到小姑娘的回應(yīng),宿臻回過頭,就看見小姑娘已經(jīng)抱著頭蹲在了地上。他伸手想要把小姑娘拉起來,卻在看到小姑娘抬頭的那一瞬間愣住了。宿雪眼睛通紅,原本是眼白的地方,此刻卻泛著血絲,額角的青筋繃的緊緊的,要哭不哭的看著他,很是可憐。“哥哥,我是真的頭疼,不是在騙人。”她說著這樣的話,很顯然是被人斥責(zé)過了。宿臻:“我知道你沒有說謊,你這樣死撐著,也是不行的,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去了醫(yī)院,也是沒用的?!彼扪┯职杨^埋在了膝蓋間,她這幾天一直在說自己頭疼,然后昨天她爸媽帶她去醫(yī)院看醫(yī)生,內(nèi)科外科都檢查了個遍,醫(yī)生說她沒什么毛病,就是有些貧血和低血糖,連藥都不用開,提都沒提她頭為什么會痛。醫(yī)院無用,似乎是第二次有這種想法了。宿臻突然感到一陣心慌,上次讓他有這種感覺的是宿爺爺,沒等他把宿爺爺帶到醫(yī)院去,宿爺爺就過世了。現(xiàn)在讓他有類似感覺的人變成了宿雪。我已經(jīng)失去一個親人了,絕對不能再失去第二個。同樣的痛苦,我絕對不想要再嘗試第二遍。宿臻心里如是想著,面上愈發(fā)肅穆。他在小姑娘的發(fā)頂輕輕的撫過,輕輕的說:“小雪,你乖乖的,睡一覺,睡醒之后,我保證,等你睡醒之后,就不會再疼了。相信我,好嗎?”宿臻的聲音太過溫柔,以至于宿雪生不出任何反對的想法。當(dāng)她進(jìn)入夢鄉(xiāng)前,腦海中唯一清晰的想法是,真的不疼了。第三十六章紅衣怨(十六)宿臻站在宿雪的床前。小姑娘這會兒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