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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輕而易舉的付出喜歡。然而他剛才就那么想了,還懟了賀知舟一頓。還好他及時醒悟過來,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唉!還好這是幻境。等回頭賀知舟問起,他就推做一問三不知。免得大家都尷尬。接收到賀知舟的視線,宿臻隔著衣袖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撫。“若是丟的不久,應(yīng)當(dāng)是來得及的?!?/br>說完,他就蹭到賀知舟身邊,想著他們現(xiàn)在明面上已經(jīng)是情侶,于是他趴在賀知舟的肩頭,小聲的將紅線牽還有他和時瑄說的話都說了一遍。時瑄只注意到了后半句。他來回念著‘來得及’,對著兩人展顏一笑,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他,怎么樣?”可以是可以。只是時瑄還沒說是丟在了哪里。一個戴在手上的飾品,不是在閣樓里,就是在鎮(zhèn)上吧!查找閣樓和翻找鎮(zhèn)子的工程量相差很大,但也不是不能做到的。宿臻點頭,問:“要去哪里找?”賀知舟感到有些不對勁。按照宿臻的說法,時瑄要找的是紅線牽,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時瑄喝完了杯盞中的茶,站起身環(huán)顧著堂屋,眼中是滿滿的懷念。他說:“也不知這一去什么時候才能歸來……”他停頓了一下,繼續(xù)道:“你平日里離開我半步都是滿心的不愿,我雖知,卻從不曾有他言,然今日我所往之處,乃是生靈涂炭之地,你心中怨恨未曾消解,若去往那等兇險之地,恐有失去神智之險。”“你且在鎮(zhèn)上待我歸來,屆時我便與你一同歸家,紅塵萬丈,吾自與君同?!?/br>眨眼間,時瑄就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宿臻注意到,他說話時,眼睛是看向通往走廊的那扇門。可那里……空無一人。第七十六章回環(huán)鎮(zhèn)(十六)是另一重幻境嗎?宿臻攥緊了手中的衣袖,往賀知舟身邊靠了靠。與他們初入幻境一樣,沒有任何的征兆。只是一個眨眼,下一刻眼前的景象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時瑄還是不是他們見過的那個時瑄,尚且不得而知。他看上去也是少年模樣,身量不高,竹青色長衫穿在身上,就真的如同林間青竹似的,有君子風(fēng)范。外間的雪停了,連風(fēng)也不在喧囂。一切都變得安靜而柔和。唯有時瑄的聲音似潺潺流水在緩緩流過,撫平了人世間的喧鬧。“怎么發(fā)起呆來了?”手中的袖子被拉扯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溫?zé)岬氖?,肩膀也被人攬著,宿臻只覺得眼前一花,便被賀知舟攬在了懷里。他從賀知舟的懷里抬頭向外看。八仙桌前并沒有站著青衣的少年。而時瑄身著墨色錦衣,正于門口回望著他們。剛才所見的少年,如夢似幻,似真還假。恍惚間,宿臻覺得自己好像勘破什么謎題,又好像是一無所知。他脫離了賀知舟的懷抱,與他并肩而行。“只是覺得現(xiàn)在天有些晚了?!?/br>門口的少年聞言愣了半晌,望向屋外肆虐的風(fēng)雪,灰沉沉的天空,不見陽光,也看不出時辰的多少。躊躇片刻,他說:“既然天已經(jīng)晚了,那我們還是暫且歇息,你們也回去整理下行李,余下的等明日再說。”回到房間之中,宿臻坐在桌邊,將自己看到的那場景告訴了賀知舟。說完之后,宿臻問:“時瑄他真的是時瑄嗎?”賀知舟敲著桌面,略作沉思,不管是寧炔話中的意思,還是宿臻看到的場景,無一不在說明此時瑄非彼時瑄。“應(yīng)當(dāng)不是。”宿臻:“那他是……郁生?”在回環(huán)鎮(zhèn)上,就他們所知道的有名有姓的人,滿打滿算也只有三個。時瑄。郁生。還有寧炔。如果時瑄不是時瑄,那他更不可能是寧炔。所以他會是郁生嗎?可他又為什么要裝作時瑄的樣子呢?賀知舟說:“寧炔雖沒有直言時瑄的身份有問題,但在聽到我說起時瑄時,曾嗤笑了一聲,還讓我們只把他當(dāng)做時瑄就是了。他略過時瑄的真實身份,又說破除幻境的唯一辦法就是喚醒一個人,聽他的意思,那個人就是時瑄?;镁持械臅r間是真實流逝的,而現(xiàn)在那個時瑄已經(jīng)在回環(huán)鎮(zhèn)停留有百年之久,雖然這或多或少與幻境有幾分關(guān)系,但時瑄應(yīng)該不是普通人類?!?/br>“他說讓我們陪他去找東西,又說讓我們回來整理行李,那么東西丟失的地方必然就不在回環(huán)鎮(zhèn)。但是他是要離開虛幻的回環(huán)鎮(zhèn),前往現(xiàn)實,還是去往另一重虛幻呢?”寧炔說蜃龍被困在原地,離開不得。也就是說回環(huán)鎮(zhèn)是固定在某一個地方,并不能移動的。那么時瑄所說的離開到底是指去往何處呢?宿臻疑惑:“他不是要去找紅線牽么?紅線牽只是手鏈,如果只是丟在閣樓或是鎮(zhèn)上的角落里,或許還能找到,可若是丟在了外面,那么年過去了,怎么可能還找得到。”“他有說過要找的東西就是紅線牽么?”賀知舟問。宿臻恍然。回憶從頭到尾,時瑄說過的話,他自始至終都不曾說過要找的什么樣的東西。也許找的是紅線牽。但更大的概率卻是不是。否則他又為什么不應(yīng)和宿臻說的話呢!那他要找什么呢?宿臻很好奇。“雖然不知道時瑄真正想要找什么,但明天和他一起離開,總能知道的?!辟R知舟道。宿臻點頭。第二天,天還未亮,就有人敲響了他們的房門。時瑄換了一套玄色錦衣,依舊是不合身的衣服,衣袖長了尚且還能向上卷,下擺長了卻只能拖在地上,走的時候還要擔(dān)心會不會被絆上一跤。宿臻和賀知舟跟著時瑄去了堂屋,用過早餐后,才出的門。深棕色大馬拉著的馬車已經(jīng)停在了木閣樓的門口,正等著他們上車。出門時,宿臻看了眼天氣。今日無風(fēng)也無雪。一切都安靜的很。還是同他們進鎮(zhèn)的那次一樣,宿臻和賀知舟坐在車廂里,時瑄在外面趕車。車轱轆壓過青石板,是鎮(zhèn)子里唯一的聲音。前次還和時瑄熱情打招呼的那些人,今天一個也沒出現(xiàn)。整個鎮(zhèn)子都是異常的安靜,仿佛就只剩下了他們一行三個人。馬車走過了多久,宿臻不知道。他只知道當(dāng)他和賀知舟上了馬車以后,他的頭就變得昏昏沉沉的。一時間頗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