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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處可見的雜草也變得多了起來。短短的幾天里,安靜祥和的小秘境就被血色籠罩,不詳?shù)臍庀⒃桨l(fā)的濃郁。如同在上次的小村莊一樣,當(dāng)命運的軌跡開始運轉(zhuǎn),宿臻和賀知舟的存在感就變的薄弱的可以忽略不計了。原本的五人組合也成了三人同行。即使宿臻和賀知舟仍然是和時瑄他們同路,也沒有人能注意到他們。時瑄背著郁生,繞開路邊有著血紅色紋路的雜草,想要在危機無處不在的秘境中找到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郁生,你再堅持一下,再過一天,再過一天,我們就能從這里離開了?!?/br>趴伏在他背上的郁生,玄色短打被血浸濕之后,看不出有多大的區(qū)別,只有靠近時,才能聞到濃郁的血腥味。他們在前不久遇上了另外一行人。原本時瑄還想著秘境如此危險,碰上同為修士的人,說不定還能守望相助。縱使是歷練了三年,他依舊不明白人世間的險惡。亦或是在他心中,世人總是心善的。倘若遇上了些心有惡意的,也只能說是沒遇上好人。和他的信念無關(guān)。秦至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的身后,沒有說幫忙,也沒有背地里下黑手。反而還出手威懾了暗地里潛藏著的一部分人。宿臻看著情況急轉(zhuǎn)直下,眨眼間眼前的人就換了模樣,明明事情的發(fā)展脈絡(luò)看上去還是挺清楚的,可他還是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尤其是秦至的舉動,古怪極了。看他游刃有余的打發(fā)了埋伏在路上的那些人,可見他的實力是很高深的。如果他真的有心相助,郁生也不會為了救時瑄而受傷。如果他無心相救,又為什么要幫他們掃清暗地里的障礙。宿臻皺眉:“如果接下來沒有意外的話,時瑄他們應(yīng)該能夠平安離開秘境的?!?/br>那也只是在沒有意外的情況下。畢竟現(xiàn)在時瑄和郁生能平安無恙,還是因為身后有個給他們掃清障礙的秦至。而秦至就是最大的變數(shù)。一旦他袖手旁觀,那時瑄和郁生的下場也就可想而知了。可他會那樣做嗎?宿臻的表情很復(fù)雜,他心中希望秦至能夠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可回想一下‘時瑄’說過的話,就知道后來肯定還是有意外發(fā)生的。秦至:“時瑄應(yīng)該很累了吧,你還要繼續(xù)拖累他嗎?”他的聲音,宿臻和賀知舟都能聽見,可在他前不遠的時瑄卻沒有什么反應(yīng),顯然他是聽不到那些話的。而他背上的郁生,作為秦至的主要對話人,當(dāng)然還是能聽見的。郁生的傷確實很重,背上有道從肩膀橫跨到腰腹間的傷口,那是他匆忙之間給時瑄擋刀留下來的。傷口太大,即便是包扎好,重新披上外衫后,也還有血跡滲透到外衫上。他受的傷太重,連自由走動都不行,只能靠時瑄背著他。聽到秦至的聲音,郁生勉強回過頭看向他,眼中泛著兇光,像個狼崽子一樣。秦至也不惱。他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個折扇,刷的一下展開搖了兩下,風(fēng)流姿態(tài)與凡間的執(zhí)绔子弟有的一拼。“想想看吧,如果沒有你,時瑄現(xiàn)在早就回家做他的小少爺去了,怎么會在這等秘境中九死一生。你難道忘記了你的命數(shù)了嗎?刑克六親,但凡是與你親近之人,必遭橫禍?!?/br>“有些東西是你假裝忘記,也不能夠就真的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的?!?/br>秦至惡劣的笑著,明明是個謫仙般的人,現(xiàn)在看上去竟有幾分像是從地府里爬出來的惡鬼,白瞎了那張好看的臉。“我還記得那個女人,她應(yīng)該是你的祖母或者是外祖母。因為你而死后,放棄了投胎轉(zhuǎn)世的機會,成了燈靈,把自己的魂魄當(dāng)成燈油,生生燃燒了自己,換得了你的十年安穩(wěn)?!?/br>“對你的好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你現(xiàn)在還纏著他做什么呢?是想讓他像那個女人一樣,為了救你連投胎轉(zhuǎn)世的機會都沒有嗎?”秦至所說的話都是通過傳音的方式進行的,前面背著人的時瑄自是不覺,而身為局外人的宿臻和賀知舟卻以另一種方式聽到了他所說的話。“他這是在做什么?”宿臻不明白秦至為什么要說那些話,如果不愿意救人,那就干脆離開就是了。追著別人后面戳人痛腳,算什么意思呢!賀知舟陷入沉思。片刻后,他說:“他口中的女人應(yīng)該指的就是我們在村子里遇見的那個大娘,難怪祠堂里的四十九盞燈熄滅大半后,她連正常人的形體都維持不了?!?/br>宿臻接過他的話頭。“那是不是說秦至就是大娘所說的第二位仙人,可他到底想做些什么?”秦至用言語一遍遍的打擊著郁生,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讓郁生早點去死,免得拖累了世上仍然關(guān)心著他的人。郁生身上受了重傷,而時瑄身上的傷其實也是不輕。時瑄頭腦昏昏沉沉的,只得咬著舌尖,用短暫的疼痛來暫時的使得自己清醒,舌尖上同一處的傷口反反復(fù)復(fù)的被撕裂,不一會兒,他就覺得滿嘴都是血腥味。他背上的郁生本來是不想把秦至的話當(dāng)一回事的。從村子里出來,從時瑄對他伸出手,他就一直想要留在時瑄的身邊,不論發(fā)生了什么,他都想留在他的身邊。可秦至的話一直在他的腦海中反復(fù)徘徊,本就因為受傷而精神不濟的郁生,看上去更加的委頓。時瑄也差不多精疲力竭了。唯有秦至依舊是風(fēng)雪不沾衣,自是游離于這污濁的塵世之外。他看出了前面兩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都不怎么好,指尖微微的點了兩下。時瑄的腳下忽然就出現(xiàn)了一塊石頭,他避之不及,竟是直直的摔了下去。他是擔(dān)心摔到了背上的郁生,所以才連一點補救的措施都沒有做。嘭的一下,摔的結(jié)結(jié)實實。“我就說你要是繼續(xù)留在他的身邊,他遲早要步那個女人的后塵?!?/br>“嘖!你是真的在乎他,還是只想讓他陪你一起死呢?”青年舔了舔上頜,眉目間不自覺的露出一絲悵然,可他口中的話卻越發(fā)的殘忍。“他已經(jīng)暈過去了,看到他左手前面三寸遠的地方了嗎?那里有株纏絲草,被那東西纏上了,他必死無疑。果然,你只是想讓他去死,對吧!”第九十六章回環(huán)鎮(zhèn)(三十六)“他很快就要死了,你要怎么選擇呢?”惡意滿滿的話語,一直盤旋在郁生的耳邊。他始終在否認(rèn)著那些話的真實性。然而世上有句話叫做弄假成真,人生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