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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就想到了它。呆瓜期望的眼神對寧淮安來說很是受用,他連忙點(diǎn)頭,“給你帶,以后有空就給你帶?!?/br>姜戟坐在一邊笑著搖頭,心想這呆子有時(shí)候看起來倒是比誰都還要精呢。第十五章寧淮安要上城里買鍋,于是便準(zhǔn)了姜戟半天假期,讓他在家里帶著呆瓜好好玩。臨出門前,他又一把拽過呆瓜,神神秘秘地問了一通,隨后才得意地邁著步離開。姜戟有些好奇,一邊咬著大饅頭一邊問道,“他剛才問了你什么?”呆瓜盯著姜戟手里的饅頭,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他、他問我,秀才哥哥的學(xué)堂,在哪兒?!?/br>“果然沒個(gè)正經(jīng)兒?!苯獡u搖頭,想起昨天寧淮安那副積極的模樣,原來是早就有了別的打算。“姜姜?!贝艄贤蝗坏?,頭也跟著湊到姜戟面前。“做……做什么!”姜戟有些難為情地朝后縮了縮身子。“想吃包包。”呆瓜指著姜戟手里的大饅頭,又舔了舔嘴唇。“不是包包,這是饅頭?!苯m正他,手也拿著饅頭伸到呆瓜嘴邊,“喏。”呆瓜毫不猶豫地一口咬了下去,然后還意猶未盡地吧唧兩下嘴。“你剛剛不是吃過了燒餅嗎,怎么又餓?”姜戟疑惑,總感覺呆瓜最近的胃口有些太好。“不、不知道?!贝艄显谒磉呑?,頭蹭著他的頸窩,“肚子,餓?!?/br>姜戟失笑,伸手摸上他的小肚子,圓滾滾地一片,還有些軟。思考了片刻,他才道,“也許是長身體了吧。”“長、長身體?”呆瓜眼睛頓時(shí)發(fā)亮,“能長到比姜姜,還高?”“這可說不準(zhǔn)?!苯葎澚艘幌聝扇说纳砀?,這呆子明明還差他一大截,哪來的信心想要長得比他高。眼見呆瓜還在想著剛才的對話,姜戟連忙岔開話題。“今天想上哪兒玩?”“玩?”呆瓜愣愣地重復(fù),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從前爺爺都帶你去哪兒玩?”姜戟無奈,只好耐心地追問。“爺爺,帶我去種地,去城里?!贝艄舷肓撕芫?,就只想到了這些,“姜姜,你要帶我,去地里玩嗎?”“咱們今天不去地里?!苯艄险酒饋?,“帶你去河邊撈魚。”“撈、撈魚!”呆瓜很是興奮地叫道,“好!”姜戟哭笑不得,心想這呆子看什么都新奇,還特別喜歡捧場,實(shí)在是太容易滿足。河邊離村落不遠(yuǎn),沿著土路一直下走,不多會(huì)兒就能看到。這個(gè)時(shí)候還早,河邊的人也很多,幾乎都是結(jié)伴來洗衣服的婦女,吵吵嚷嚷很是熱鬧。“原來,可以洗、洗衣服?!贝艄象@喜地指著遠(yuǎn)處的一群大媽,然后看向姜戟,“以后,姜姜可以……”“我在家就好。”姜戟搖頭拒絕了呆瓜的建議,要知道這洗衣服的人群盡是上了年紀(jì)的大娘,他可不想混入其中。“那、那為什么要帶桶?”呆瓜有些不解地指了指姜戟手上的空木桶。“待會(huì)兒給你裝魚?!苯盅a(bǔ)充道,“不然小魚被你撈上來,又沒有水,會(huì)死的?!?/br>“嗯,不能讓,小魚死?!贝艄宵c(diǎn)點(diǎn)頭。“走吧,我們?nèi)ド厦?。”姜戟拉著呆瓜的手沿河而上?/br>呆瓜有些不明白,“我、我們不和,她們一起嗎?”“當(dāng)然不?!苯獡u頭,“上面的水清,你才能看到魚?!?/br>呆瓜似懂非懂,但總覺得姜戟說的就是對的,便邁開腳步跟上了姜戟。不多會(huì)兒,姜戟終于停了下來。他們所到之處并沒有人,而且回頭看去,已然沒有了那群洗衣大娘的身影。“就這里吧?!苯搜酆铀?,清得能看到底下的鵝卵石,水深約莫也只有膝蓋的高度,對呆瓜而言并無太大危險(xiǎn)。呆瓜在姜戟說話時(shí)已經(jīng)蹲在了河邊,他低頭看著水里,幾條黑色的小魚歡快地游過,不禁大喜,“姜姜,是、是小魚!”姜戟跟著他傻樂,隨手摸了根樹枝,用力掰成兩段,然后就把頭尖的那半遞給呆瓜,給了還有些不放心,“尖頭拿去扎魚,不要扎自己?!?/br>“我、我不會(huì)……”呆瓜的話還沒說完,樹枝那頭就劃到了大腿上,“唔,扎、自己?!?/br>“你這呆子?!苯獓@了口氣,抓過呆瓜的腳,一把將褲子捋了上去。幸好樹枝只是輕輕帶過,在腿上劃出了條白痕,但卻沒有傷口。“我、可以去,撈魚了嗎?”呆瓜靈活地動(dòng)著腳趾頭,然后戳戳姜戟的手。“小心點(diǎn)。”姜戟再三道,最后還是由著呆瓜蹦入了水里。水里的魚很多,呆瓜在扎小魚的屢次失敗后,決心找條肥的扎。就在這時(shí),他也感覺到腿邊似乎滑過一條濕黏的東西,然后便毫不停緩地用力一扎。“姜姜,我、我捉到,魚了!”呆瓜興奮地舉起手中的樹枝,可卻感覺自己捉的這條“魚”有些重,還有些長。“呆子,快放下,那是蛇!”姜戟驚得從草地上站起來。“??!”呆瓜驚叫,然后用樹枝朝后遠(yuǎn)遠(yuǎn)一扔,便小跑回了岸上。姜戟站在草地上,感覺到呆瓜用力地撞上了自己,這才伸手環(huán)抱住呆瓜的腰,來回?fù)崤闹参浚澳惚克懒?,蛇能亂抓的嗎?”“嗚!”呆瓜有些后怕,他沒見過幾次蛇,也不懂蛇到底是什么。但之前隔壁家王大娘的兒子據(jù)說就是被蛇咬了一口,沒幾天就丟了小命,所以他一直對蛇這種動(dòng)物害怕得厲害。“沒事了,沒事了?!苯⌒牡匕参克?,然后扶著他坐在草地上,“你就在這兒坐著吧,我去河里撈幾條魚,中午咱們烤著吃?!?/br>“不!”呆瓜撕心裂肺地喊著,手攥緊姜戟的衣袖,不準(zhǔn)他動(dòng)作。“怎么了?”姜戟掐了掐呆瓜的臉。“河里面,有蛇。咬了你,會(huì)死?!贝艄现噶酥负佑种噶酥附?,最后道,“我、我不要姜姜死!”“我不會(huì)死,蛇怕我?!苯逯艄希半y道你覺得我不夠厲害?”呆瓜搖頭,“姜姜,厲害?!?/br>話雖這么說,但看著姜戟下水以后,呆瓜還是很擔(dān)心,大眼睛眨也不眨地跟著姜戟的身影。姜戟以前餓肚子的時(shí)候就會(huì)來河邊捉魚,經(jīng)驗(yàn)使然,縱使沒有樹枝,靠著雙手也能捉魚。眼看著裝水的木桶里已經(jīng)游了幾條魚,呆瓜急忙叫著姜戟上岸,“夠、夠吃了!”姜戟點(diǎn)頭答應(yīng),提起有些分量的木桶,就拉著呆瓜回家。沒想到這還不過是中午,說要去城里的人卻已經(jīng)坐在了院子里。姜戟放下木桶,而呆瓜卻是奔向?qū)幓窗?,不想?yún)s看到他懷里抱著一只白花花的豬仔。“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