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嘴。 就在昭仁皇帝要點頭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了,引得賀清之忍不住側(cè)耳傾聽。 “皇兄,臣弟以為,大都督行動不便,又有傷在身實在不宜勞動。”平?jīng)鐾跆а劭戳丝促R清之,隨后又道,“既然當(dāng)事人是這女子,不如就由她說說,究竟發(fā)生何事?!?/br> ☆、016 賀清之心知,平?jīng)鐾踹@樣謀劃,是為免有人懷疑清湛公子和“大都督”有私相授受的嫌疑。 原本就算平?jīng)鐾醪徽f,賀清之也早已令人傳話給了顧九,若是皇帝來旨意,便稱病拒絕即可。 眼下也只需要等昭仁皇帝一句話,這樣唐晚泠的奴契文書龔丞相就沒有辦法在扣在手上了。算算時間,賀清之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 清晨至今已過兩個時辰,他還有一個時辰足以離開皇宮,只要上了自己的車架也就無所畏懼了。 “皇弟所言甚是,既然如此,你便說說昨日的事情經(jīng)過。”昭仁皇帝瞅了一眼唐晚泠,到是個清靈脫俗的丫頭。 只不過,長得再好看對于清湛公子來說,好像也沒什么作用吧? 再去看清湛公子,昭仁皇帝的神情又忍不住陶醉了起來,比女子還清麗的容貌,特別是那一身仙氣飄飄的感覺。 在昭仁皇帝來看,清湛公子的相貌年紀那完全是因為修煉了玄術(shù),龔丞相所言他不是沒想過,但他深信當(dāng)年大國師所言。 只是,昭仁皇帝哪里會知道,清湛公子就是賀清之…… 就是大國師自那深宮水牢之中救出的少年,賀清之是天縱奇才短短十年便將玄門法術(shù)練至至極,玄術(shù)登頂之后他的容貌就難留歲月的痕跡。 聽昭仁皇帝那么說,賀清之也抬步而行,腳步雖然有些躑躅,倒也走的不算困難。 只是唐晚泠和平?jīng)鐾跣闹腥滩蛔【玖似饋怼?/br> 一來擔(dān)心賀清之此刻目不能視,二來又擔(dān)心他若是不慎跌倒那豈非會引動腰腿的舊傷。 好在賀清之慢歸慢,最終還是完好無損地回到唐晚泠的身邊。 他微微垂首,低聲說道:“便將昨日之事對圣上說明便可?!?/br> 賀清之刻意提到了昨日,唐晚泠頓時就明白了,只是她心中多少擔(dān)憂那些被關(guān)押的孩子,以及那間屋子墻后所發(fā)出的怪異聲響。 感受到唐晚泠的視線,賀清之又對著她輕輕點了點頭,這樣的交集昭仁皇帝自然也看見了,心中也已經(jīng)有了定奪了。 若是做個人情給清湛公子,那誠邀他入朝為士豈非更添助力? “奴婢名晚泠,是金州郡守唐靖之女,家父……”唐晚泠咬了咬唇,心中是極度不愿說出抹黑養(yǎng)父的話語,可她卻知道,眼前之人是天子,她一個措辭不當(dāng)便有可能人頭落地。 若是自己死便也罷了,不能替父親翻案,說什么她都死不瞑目。 更何況,她還身受賀清之兩次救命之恩,她怎么都不能連累了他。 “家父犯案,府中女子皆賣身為奴,奴婢輾轉(zhuǎn)來到盛京城,本是進了官家教坊……”唐晚泠頓了頓,她可以為奴為婢,卻說不出被買入教坊實則是為妓…… 她怕賀清之會因此看低她,她不知道她的救命恩人會不會明白。 唐晚泠想活下去,想要為父親洗刷冤屈,想要為枉死的母親和待她好的家人報仇。 “官家教坊?”昭仁皇帝尾音上揚,忍不住看向了龔丞相,之后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同胞么弟。 “皇兄,近些年教坊司中不乏有買賣官妓的案例,他們有的為犯案抄家后女眷入妓,有的則是從小培養(yǎng)?!?/br> 平?jīng)鐾跄敲匆徽f,賀清之不免心中冷笑,這昭仁皇帝還真是高枕無憂,不理朝政,但凡他對這天下多一份心,上一世他也不至于能在短短五年內(nèi)將他扳倒。 甚至于他將朝堂之上的人換了一個遍,昭仁皇帝都沒有察覺他的用意。 直到將他揪下那個龍椅,打入天牢,直到太后身死,昭仁皇帝在牢中才發(fā)覺自己真的昏聵無用,故此引頸自盡。 “培養(yǎng)那些做什么?”昭仁皇帝顯然是不明所以,這民間的青樓還不夠多嗎?官家教坊司出的那可都是才藝之人,說是憐人戲子沒有地位,那好歹與那賣身女子還是有些區(qū)別的。 賀清之正聽著,卻感受到唐晚泠顫抖的身子,頓時就明白了她的憂心。 他的小阿泠怕是擔(dān)心,自己若是知道她被買入庭樂坊實則為官妓,心中會為此不齒她的身份。 所以,賀清之立刻輕輕觸碰了唐晚泠的手背,只是那么微微一碰,他便感到他的小阿泠抬頭看向了自己。 賀清之露出安撫的笑容,像是在說你便是你,無論何種出身。 唐晚泠瞧著身邊的男子,他膚色瓷白如雪,看起來如夢似幻一般,就像是不可觸及的神使一般,可他卻可以給自己帶來莫名的安心。 原來他真的不介意自己的來歷,他真的相信她的父親是被冤枉的。 平?jīng)鐾鯖]有直接回答昭仁皇帝,而是看向了龔丞相,隨后才看了看賀清之與他身邊的女子。 “這一點,皇兄問問丞相大人,想必是最清楚的了。” 平?jīng)鐾跄敲匆徽f,龔丞相自然就不樂意了,立刻就反駁道:“王爺,這頂帽子,老臣可擔(dān)當(dāng)不起,這抄家之罪充為奴隸本就是我朝慣例,與老臣何干?” “哦,京兆府尹顧大人乃是丞相的小舅子,這庭樂坊中的官妓如何而來,想必顧大人是清晰明了的吧?!?/br> 賀清之聽到這里,也就知道平?jīng)鐾踹@是直接把龔丞相帶偏了。 這不,果然這龔丞相就上當(dāng)了。 “那是自然,京兆尹作為盛京城府尹大人,自然了解這始末了?!?/br> “那,丞相大人手中的奴契文書又是如何一回事呢?” 此刻,龔丞相發(fā)現(xiàn)自己被擺了一道,心中憤恨,可眼前這個可是昭仁皇帝的親弟,還是最得皇帝寵幸的平?jīng)鐾酢?/br> 他就算有不平卻也不敢發(fā)作,只能腆著老臉,“噗通”一聲跪下,接著聲淚俱下道:“陛下啊,老臣當(dāng)真冤枉啊,那日老臣見此女生的清麗脫俗,又曾是貴女出身,便想著買了她給小女作伴,也好叫小女多學(xué)些女紅針織?!?/br> “可……可老臣這些日子事務(wù)繁忙,一時間未能辦好這文書交接事宜,這才出了這檔子事了?!饼徹┫噙吥ㄑ蹨I,邊偷偷打量著清湛公子。 他都這樣說了,就不信皇帝還能不給他臺階下。 哪知,昭仁皇帝還沒開口,清湛公子倒是直接笑道:“丞相大人不愧是老謀深算,那清湛倒是要問一問了,不知丞相大人是在何時何地看上了阿泠呢?” 可惡! 龔丞相額間青筋暴起,要不是在金鑾殿上,他恨不得抓這清湛公子一臉。 可當(dāng)著昭仁皇帝的面,龔丞相也不好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