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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唐晚泠在身邊,方才還悶痛的胸口,此刻竟然得到了緩解。 賀清之忍不住拂過唐晚泠的臉頰,低聲道:“阿泠當真是我的救星。” “臭阿湛。”唐晚泠也不知道夢見了什么,呢喃了一句。 聽著稱呼,賀清之愣住了,他的小阿泠責(zé)怪他了。 還是…… 賀清之瞬間臉色微變,他方才xiele一身,雖然為防意外他從來不曾多飲水,而且時時刻刻都有用鹿皮巾制的尿褯子,莫非還是沾到了衣衫…… 原本,賀清之想推開枕著他膝頭的唐晚泠。 可突然,唐晚泠翻了個身,蓮臂輕掃竟然抱住了自己的腰際。 賀清之心頭一慌,他不知道是不是身上有了味道,讓他的小阿泠聞見了。 就在這時,賀清之聽見車外,一道沉穩(wěn)的聲音正在說話。 “回丞相的話,我等確實未曾見到清湛公子出宮?!?/br> 原來,已經(jīng)到了皇城西門了。 賀清之按下心中的忐忑,低聲道:“停車。” 玉白色的琉璃馬車極為顯眼,兩匹通體雪白的駿馬,那皮毛竟然沒有絲毫雜色。 乍一看,這車身和馬匹竟然還有些刺目。 “龔丞相,是在找清湛嗎?”賀清之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令那說話之人也可以聽得清晰。 宮門已落,顯然那龔丞相必然是在門外與此人對話。 至于門內(nèi),賀清之想著,搜索已經(jīng)開始了吧。 “清湛公子當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就不知,公子是如何隱去身形,堂而皇之在眾多御林軍眼皮子底下出的宮?” 賀清之當然知道,龔丞相會揪著他失蹤的這一段時間做話題。 眼下他沒有其他說辭。 唯有,耍無賴了! 賀清之唇角掀起一抹笑容,接著一陣陣rou眼瞧不見的力量,自馬車內(nèi)散出,層層疊疊的神秘力量襲向所有的御林軍。 卻獨獨忽略了龔丞相。 好半響,賀清之才緩緩說道:“龔丞相說什么?清湛怎么聽不明白呢?” 說完,賀清之便又悶咳起來,他慌忙摸出懷中絲怕,滾熱的感受透過絲怕被他握在掌心中。 是鮮血的味道。 可賀清之不曾后悔,因為他必須用玄術(shù)去篡改這些御林軍的記憶,讓他們?yōu)樗糇C。 之所以放過龔丞相,是賀清之想要讓他嘗嘗,被所有人背棄,沒有人相信他所說的,是何種的滋味。 突然方才說話的男子又開口了:“丞相大人為何在此?” “噢,末將明白了,丞相定然是有事想要請教清湛公子,公子方才離開宮門,車架還沒走遠?!?/br> 御林軍那可是皇城的守護神,天子的近衛(wèi)軍,可這一刻龔丞相有些看不懂了。 怎么清湛公子一出現(xiàn),他們就都倒戈了? 就這樣推翻了先前的說辭? 當他堂堂一朝宰相是個傻得不成! 這清湛公子,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021 就在賀清之準備開口之時,懷中的人卻突然發(fā)出一聲嚶嚀,接著又翻了個身在自己懷里拱了拱。 軟、暖帶著茁壯蓬發(fā)的生命力瞬間留流入賀清之的四肢百骸中。 頓時,賀清之就覺得疲累疼痛的身軀得到了緩解,只是,他心頭免不了擔憂:“阿泠,醒醒?!?/br> 雖知之前唐晚泠讓自己起死回生后并未有什么異常,但賀清之深諳玄天之術(shù),明白天道之下沒有什么能逃得過因果循環(huán)的定數(shù)使然,凡事有得必有失。 所以,在他尚未弄清自己和唐晚泠之間的羈絆,這份特殊的力量他不敢頻繁接受,如今能活著,便已經(jīng)是過了。 他不得不擔憂,會有無法預(yù)測的果報讓唐晚泠承受。 看著始終不曾清醒的唐晚泠,也不知是不是先前受了驚,如今又叫人打暈,賀清之難免憂心。 可膩在賀清之懷中唐晚泠倒是睡的安穩(wěn),還用雙臂抱緊了賀清之的腰際。 這就讓賀清之原本折斷過的脊骨,因為這樣的接觸莫名有一絲絲酥麻的感覺,陌生的感覺令他原本略有蒼白的臉頰起了一層異樣的紅暈。 車內(nèi)始終沒有動靜,這讓龔丞相心中更是氣憤不已。 “清湛公子真是能人異士,本官到想知道,究竟你是用了何種方法,讓著羽林軍當著本官之面,還能信口雌黃為你作保的?!?/br> 唐晚泠不醒,賀清之自然是不能動,就算能動,此刻他也下不了車。 “丞相大人說的話,清湛著實無法理解,清湛不過是一介布衣,哪里能使喚得動天子禁軍?” 賀清之說完,輕咳了數(shù)聲,接著才“嗯”了一聲。 這一下輕哼也不知道帶著什么魔力,令那羽林軍右郎將立刻就插話了。 “丞相大人是在說,末將無視軍規(guī),輕忽天子安危?”說著,一身鎧甲的男子頓時抱拳,單膝下跪?qū)χ痂幍畹姆较蛴值?,“此等罪名,末將可擔當不起!?/br> 這右郎將那么一說,宮門里外的羽林軍立刻齊刷刷跪了一排,并朗聲道:“我等誓死效忠陛下,絕不敢輕忽怠慢,私相授受!” 賀清之聽到這里,唇角微揚,龔丞相這一下可是把昭仁皇帝的禁衛(wèi)軍都得罪了,這一傳十十傳百的力量,再經(jīng)他安插之人暗中煽風(fēng)點火,想不傳入皇帝的耳中都難了。 只是,賀清之動了玄術(shù)就要承擔因果,此刻他體內(nèi)屋五內(nèi)俱焚疼痛難忍,原本蒼白的唇因染了鮮血而紅的鮮艷。 若不是懷中的唐晚泠,只怕…… “看來,是本官小瞧了清湛公子了,公子不虧是落楓谷谷主,不僅能知過去未來,籠絡(luò)人心的手段倒也是使得極佳?!?/br> 龔丞相咬牙切齒,他才不信什么玄術(shù)天道,分明就是這清湛公子早就派人混跡于皇宮之中,說不定就是這右郎將。 畢竟只要是人必有弱點,想要收買皇帝禁軍也不是不可能的。 否則歷朝歷代也就沒有那么多弒君奪位,背主棄義之人! “龔丞相謬贊了,清湛愧不敢當,時辰也不早了,就此告辭?!?/br> 賀清之一說要走,車架之上的車夫便揚起馬鞭,只是尚未吆喝起步,便被阻止了。 “來人,請清湛公子移步醉香樓,本官當為圣上一盡地主之誼?!?/br> 一片兵刃摩擦之聲,齊刷刷地傳入賀清之耳中。 賀清之倒也是不急,畢竟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他方才的拖延不過就是想等身子恢復(fù)少許氣力,方有精力應(yīng)對這龔丞相連番后招。 駕車之人眉峰一蹙,低聲詢問道:“谷主?!?/br> “既然,丞相盛情相邀,那清湛就卻之不恭了?!辟R清之由始至終不曾下車,甚至連車廂的帷裳都未曾打起。 “請!”龔丞相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隨后便轉(zhuǎn)身上了自己的車架。 丞相府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