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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幾天,上一世他讓唐晚泠嫁給了自己的兄長,并且要了兄長的諾言。 永不納妾。 可他知道,兄長只是心疼他,為了娶唐晚泠,甚至推卻了原本定下的婚事。 這樣的相伴一生,并不是唐晚泠想要的,畢竟她心中所想之人至始至終都是自己。 賀清之平復了心緒,才緩緩說道:“王爺不用擔心,服下藥丹我的心疾已經(jīng)痊愈了?!?/br> “痊愈就好,痊愈就好。”平?jīng)鐾踹B著幾聲痊愈就好,令賀清之心頭更暖了。 賀清之輕輕拍了拍平?jīng)鐾醴鲋约杭珙^的手背:“王爺,泠兒在王府有勞王爺多加照拂,此去入宮,我會早些回來。” “可是為了那尸骨之事?” 賀清之抿著唇,顯然不光是此事。 平?jīng)鐾跻膊淮叽?,由賀清之靜心思索。 “那日,胡永靖曾說,茗翎公主亦能知曉過去未來?!?/br> 聽賀清之那么說,平?jīng)鐾跎袂橐粍C,這個來自未知地方的女子,竟然有如此本事? 他們的敵人竟然如此之強嗎? “你如何看待此事?” 賀清之沉思了片刻道:“倘若她明知此局危機重重,還毅然入宮赴宴,那勢必還有后手?!?/br> “你是說,除了泠兒,她還有其他的籌碼能要挾我們?” 賀清之點了點頭,神情也是頗為沉重。 見賀清之的模樣,平?jīng)鐾躅D時想到一個人。 “你是說子言的身份?” 賀清之嘆了口氣道:“倘若,她連我何時會死都能算出,那知曉子言乃是我影子之事并不困難?!?/br> “那你打算如何應對?” “若想取得大都督欺君之罪的證據(jù),策反子言便是她最好的籌碼?!?/br> “子言乃是為你所救,又豈會背叛與你?” “子言不會,但陛下卻一定會信。” 平?jīng)鐾跻蛸R清之的話頓時瞪大了雙眼,賀清之說得沒錯,早先昭仁皇帝想不到,可如今賀清之與“大都督”皆是不良于行,這未免太過巧合了。 加上醫(yī)老獨一無二的懸墨針,即便昭仁皇帝不是完全相信,可這疑心的種子埋下了,終有一日會爆發(fā)。 “何況,要取得證據(jù)也并不難,子言當年雖然自廢雙腿,可他畢竟脊骨完好,一旦太醫(yī)院使出手驗證,那便露了馬腳?!?/br> 平?jīng)鐾跏钦讶驶实鄣陌埽钪珠L的為人,若是得知賀清之早就在自己身邊五年之久,只怕難以咽下被欺瞞的惡氣。 “那……” “為今之計,讓子言退居幕后已是刻不容緩。” 平?jīng)鐾跞滩蛔柕溃骸澳愦蛩阍趺醋???/br> “大都督府尚有相爺?shù)难劬€,此人善加利用,當能送子言順利退下朝堂?!?/br> 平?jīng)鐾趿⒖填I悟了,只要秦子言不再是大都督,回歸江湖了,即便昭仁皇帝心中有刺卻也無可奈何。若是為了自己的一個疑心,舉兵去追顯然又是一件荒唐事。 滿朝文武豈能同意? 若私下差人去辦,那必定是石沉大海敷衍了事,昭仁皇帝雖然不勤勉但畢竟不傻。 見平?jīng)鐾跎袂殡[含著擔憂,賀清之安撫道:“王爺寬心,清湛會打點妥當,屆時王爺順勢而為助子言退居幕后即可?!?/br> “既然如此,你入宮定要萬分小心。” 賀清之沒有說話,只是垂眸淺笑,身后的朱樺忍不住道:“王爺放心,朱樺會保護公子,誰也別想傷了公子。” 平?jīng)鐾跻恢睂①R清之送上車還極目遠眺,直到賀清之的車架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才回過身進入王府。 ***** 今日的侍衛(wèi)所可謂是劍拔弩張,賀清之一到宮門口,便已經(jīng)察覺羽林軍之內(nèi)出現(xiàn)了明顯的派系相對。 一派不用說,自然是以賀鈺為首的。 另一派,賀清之不作他想,肯定就是茗翎公主的暗樁。 這羽林軍是皇家守衛(wèi),想不到十六年來竟然讓茗翎公主染指成這樣,那上一世他死后,七歲的小皇帝豈非危機重重? 一見清湛公子的車架,羽林軍立刻有人來迎。 “國師大人安好,將軍恭候多時了。” 朱樺打起車上的帷幔,露出了賀清之的側(cè)顏,為首之人顯然是被一頭素白長發(fā)的清湛公子震懾住了。 甚至微微張開了嘴。 賀清之瞧了一眼來人,便垂下眼眸,他偏頭淡淡地說道:“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為首之人一愣,一瞬間另一頭來了四名羽林軍即刻動手將這為首之人扣下。 余下的羽林軍皆是面面相覷。 “國師大人,此為何意?”為首之人試圖掙扎,可劍鋒就那么一瞬間停在自己的面門。 是車內(nèi)少年的快劍。 他竟然毫無閃躲之力,直接被人扣下。 “何意?”賀清之抬眸看向遠處接著道,“誰給你的膽子直視本座?” “這……” 這叫什么罪名? 難道看一眼國師還是有罪了! 眾人心中惴惴不安,這國師未免太過跋扈了。 “攔阻本座,你想將本座帶去哪里?”賀清之冷冷地丟出了一句話。 這樣說,是因為此人他認得,這被扣之人還是上一世賀清之及其相熟之人。 “國師冤枉啊,將軍真的在等您,末將沒有撒謊?!?/br> “當真冤枉?”賀清之身體微微傾斜,手臂支撐這車窗,雙眸直直地瞧向被扣押之人。 一看清湛公子注視著自己,被扣之人立刻俯下身重重地磕起頭來。 “國師明鑒,末將真的只是想領國師去見將軍?!?/br> 賀清之嗤之以鼻,不敢直視他的雙眼,無非就是怕他的攝魂之術,看來茗翎公主確實及其了解自己。 “那,就有勞帶路了?!?/br> 朱樺一愣,看向賀清之:“公子!” 賀清之抬手,指尖輕點落在朱樺的劍柄之上,少年立刻收起手中的軟劍。 原本壓著那名可疑之人的羽林軍也立刻放開了手,賀清之的馬車緩緩地駛?cè)肓藢m門。 昭仁皇帝特赦大國師不良于行可在宮中策馬暢行,只不過賀清之的車架到了侍衛(wèi)所便停下了,引路之人不解,就看著清湛公子被其隨從抬下馬車。 輪椅推至自己眼前之時,此人才回過神來。 “國師,將軍正在靜思齋等您。” “噢,以你之言,將軍可是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 “末將不知。” “你叫什么名字?”賀清之展開手中的玉骨折扇,微微偏頭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末將賈旭,乃羽林軍越騎校尉?!?/br> 賀清之點了點頭,神情流露出些許贊許,這讓朱樺有些不明。 此人分明眼神閃爍,方才連直視賀清之都不敢,為何自家公子竟然絲毫不戒備。 “朱樺,跟賈校尉走吧?!?/br> 朱樺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