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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從后面?zhèn)鱽怼?/br>平安一聽聲音,心里一苦,但嘴卻一歪,仰頭道:“你家是皇宮來不得嗎?”只見一位男子站在門口,若要人說見他的第一感覺那就是冷,再一看卻稱得上冷得俊秀。一身灰白長衫,長長的黑發(fā)用一根銀帶纏繞,鼻骨挺直,白如玉的臉上帶著一層薄薄的寒意,黑得發(fā)亮的眼睛微微向上斜飛,原本是冷冰的眼神此刻卻帶著幾分怒意,正是這屋子的主人陳炎之。陳炎之沒有理會平安挑釁的話,只冷冷的說道:“滾出去?!?/br>平安氣沖頭頂,正想用話頂過去,感覺到健康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扭頭一看,卻見健康的眼中帶著乞求的目光,心一軟,也嘆了一口氣,只得做罷,心里自嘲:“平安,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不受大多數(shù)人歡迎?!?/br>平安大走到門口,挑眉望了一眼陳炎之,冷笑道:“若不是我弟弟在這里,你就用八抬大轎請我,小爺也不會來?!?/br>這時平安卻見陳炎之對自己的話毫無反應(yīng),眼睛呆呆瞪著此刻躺在床上的磊北。再一看,磊北臉上也露出一絲驚訝和不可思議。過了很久,陳炎之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一聲:“小叔?!?/br>平安和健康都大驚,齊齊看著磊北的臉,怎么看磊北都與陳炎之歲數(shù)相差無幾,這聲小叔又的確是對著他叫的。磊北苦澀的笑了一笑道:“大家將整個北方翻了一個遍,沒想到你居然會住在這些的地方,還改了…。”“你還不滾。”沒等磊北把話說完,陳炎之就打斷了他的話,對著正聽著津津有味的平安冷冷的說道。平安翻了翻白眼,對于表哥對他的態(tài)度他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心里卻開始納悶著,自己好像從來沒聽家人說過有磊北這樣的親戚。“走就走?!逼桨猜柫寺柤纾R走前,仔細打量著眼前表情各異心懷鬼胎的二個人,有意思,真得很有意思。平安一進張府,就看著大哥張若云黑著臉坐在大廳之中,盯著平安叫道:“你還知道回家,都什么時候了?!?/br>平安縮回了步子,小心的走到大哥面前,一副低姿態(tài),心里知道今天若不讓大哥訓(xùn)夠,多半這幾天都不會好過,誰叫自己是他的弟弟。張若云看著平安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氣,怒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居然現(xiàn)在才回來。你丟張家的臉還沒有丟夠嗎?”平安面無表情,只望著張若云一句話也不說,一時間空氣像是凝固般,過了很久,張若云先移開了眼睛,臉上露出了疲憊的表情,深深嘆了一口氣。平安被大哥反應(yīng)嚇了一跳,一向自信滿滿的大哥居然出現(xiàn)這樣的表情,一時間他的心里忐忑不安,忍不住道:“大哥,你知道我挺怕那種環(huán)境的,你敬我酒,我敬你酒,我不會應(yīng)付這種情況?!毖劬s仔細的打量著哥哥的臉上的變化。張若云又嘆了一口氣道:“平安,你不要在這樣混下去了。再過一二年你也到要成家立業(yè)的年齡,你現(xiàn)在的樣子如何成家,怎能立業(yè)?”“知道了?!逼桨残睦镏雷约号麓蟾鐕Z叨的真正原因,因為他是哥哥,血濃于水的哥哥。“回屋休息吧?!睆埲粼剖忠粨]道。平安走了很遠,才回頭望了一眼,只見微亮燭光下哥哥的臉卻有幾分憔悴。突然有幾分心酸。“少爺,出大事了?!逼桨惨贿M屋就看見阿虎沖了上來,因為熬夜等平安,眼中滿是紅絲。“什么大事?”平安警覺起來,突然聯(lián)想到哥哥今夜的表現(xiàn)。“大小姐被老爺給關(guān)起來了?!?/br>“什么?”平安嚇了一跳:“怎么回事?”阿虎仔細打量了四周,小聲的貼著平安的耳朵將事情的原委道來。jiejie張若煙及笄年華,雖時常有作媒之人上門,只是家人寵愛,一直未良配,如今年齡漸大,正巧有門好姻緣上門,全家本想等壽賀一過,便進行婚事。卻不料今天夜里宴席完畢,客人離開后,張若煙卻跪在父親面前告訴父親她已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對方是位早年喪妻,帶一女兒,年齡二十五歲,在暫居村中的書生。張文聽了大怒,定不允,卻不料張若煙鐵了心,竟要離家而去,一氣之下便被父親鎖在了房里,外面三四個仆人守著。“難怪剛才哥哥會那樣?想來是自己的meimei,更感覺心痛?!逼桨沧哉Z著,便要沖出屋。“你去哪里?”翠玉一把攔住了莽撞的平安。“我去看姐。”平安道。翠玉聽著平安的話,感覺幾分欣慰,雖說這幾年少爺變化之大讓人驚訝,但心卻依然如年幼般善良,嘴里卻說道:“你現(xiàn)在去只有添亂挨罵。老爺正在氣頭上,你這樣莽撞的跑去,還不被他罵死,對你姐也不利?!?/br>“那怎么辦?我姐是一個倔脾氣,父親又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這樣下去非出事?!?/br>“怎么辦,現(xiàn)在大家心情都不好。你呀,還是乖乖在家里呆著,你若真是去了,才會出事。別出去惹事。等過幾天家里人都心平氣和,一切都好說了。”“知道了。”平安雖心有不甘,但還是最聽他這個翠玉姨的話。“這才是我的乖少爺,阿虎還愣在這里干什么,還不替少爺洗漱?!?/br>這五六天平安過得很不安,本想看望jiejie若煙現(xiàn)在如何了??上iejie住的院子被人守得嚴(yán)實,除了張文及他的妻子以及張若云外,其他人一律不能進去。第7章jiejie私奔,弟弟幫忙平安時不時會想起磊北與陳炎之間頗讓人玩味的叔侄關(guān)系時,然后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雙神秘而深邃的眼神,以及是笑非笑的表情,仿佛耳邊依稀聽見對方那迷惑人心的聲音在穿透大腦直到心臟,頓時自己心跳動的速度變得不可思議。無知的平安被這樣的狀況嚇得憂心忡忡,莫不是那磊北給自己下了毒盅,讓自己一想到他就自己就變得奇奇怪怪,連心情也忽而害怕,忽而恐慌,還有幾分說不出的迷茫。想到這里平安便會內(nèi)心念咒般道:別想他,想想清漣,一想到清漣那美麗單純的臉,幻想著有一天與清漣結(jié)成連理,平安的心情終于平靜,但也總感覺有幾分失落。當(dāng)然這一切的心理活動,旁人是看不出的,他們只發(fā)現(xiàn)平日里一刻也坐不住的少爺,這幾天乖了許多,只是總愛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偶爾間看著他臉色忽白忽紅剎是古怪。這天,平安軟磨硬泡從伺候jiejie的仆人口中,知道張若煙沒有被父母和哥哥說動,而張文也沒有自己的女兒說動。并且在張若煙試圖偷偷離家失敗之后,張文干脆將自己的女兒關(guān)在屋里,釘上窗戶,以絕其荒唐念頭。于是,張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