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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在這一刻消失了,眼中唯一有的只是那顆可愛的丸子,撲在雪地上,平安抓起那顆丸子就朝著嘴里塞,但一顆淚卻不自覺得從眼眶中流下。“果然是你。”一個(gè)手突然伸了出來,將平安手里的逍遙丸打掉了,平安顧不得來人,手一把抓住地上的瓶子,喘著粗氣,顫抖著雙手,急促地將瓶里的逍遙丸倒出來,一不小心藥丸掉了一地,平安干脆爬在了地上,直接用嘴去吸逍遙丸。磊北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眼前的平安,眼中是震驚和痛心的目光。而陳炎之的行動(dòng)更為迅速,用腳一踢,平安整個(gè)身體就飛了出去。“給我,給我?!逼桨才鹬駴]有感覺到身體的痛楚,大驚失色看著陳炎之正將雪地上的逍遙丸一個(gè)個(gè)踏爛,飛快的撲了上去。“我讓你吃,讓你變成禽獸?!标愌字а狼旋X將撲上來的平安一把推開。被推倒的平安卻飛快地爬到了被踏破的藥丸處,抓起地上的雪就往嘴里送。陳炎之想再一次將平安踢飛,卻不料這次平安牢牢地抓住他的腿,任他怎么甩也甩不下去。“求你,求你?!逼桨舶笾愌字?,睜大的眼睛滿是驚惶。陳炎之被這樣的平安給嚇住了,看著趴在地上用嘴咽著雪的平安,眼中是不可置信的無奈:“他怎么會(huì)變成這個(gè)樣子?!钡⒖探】等戆l(fā)紅痛苦的樣子在腦海中閃過,頓時(shí)怒意滿胸,抓起地上的平安重重一掌打在他胸前。“你還是人嗎?你還是哥哥嗎?居然在健康的藥里下逍遙丸?!?/br>平安的理智被健康這個(gè)名字喚醒了,望著陳炎之幾乎氣變形的臉,平安顫抖著身體,扭動(dòng)著脖子,嘴大大張著說不出話來,眼神瞄到了一直冷冷站在旁邊的磊北,全身有一瞬間的僵硬。此刻平安的大腦早已經(jīng)混亂了,緊張地問道:“你在說什么?我不懂,不懂?!?/br>“還需要我提醒你曾經(jīng)做過的事嗎?告訴我為什么在健康的藥里下逍遙丸?!?/br>“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平安猶如晴天霹靂,臉色大變,拼命著搖頭為自己辯護(hù)。眼睛卻牢牢的盯著磊北。讓平安失望的卻是磊北面對他就像是看見一個(gè)從未見過的陌生人一般,毫無表情。“胡說。”陳炎之用力踢著平安:“除了你誰會(huì)有這種藥。除了你誰會(huì)有機(jī)會(huì)將藥下到健康的瓶子里,你說不是蓄意的,三更半夜鬼鬼祟祟。早晨又偷偷離開,這是為何?難怪我總感覺這次你回來不對勁,原來早已經(jīng)是深陷其中?!?/br>平安沒想到自己的行動(dòng)陳炎之全部都知道,此刻只能無助的望著磊北,嘴里不停的說道:“不是我,不是我做的。”平安腦海中一閃而過吳琴,慌忙說道:“磊北。是吳琴做的?!?/br>“呸,若不是她告訴我們,健康早就已經(jīng)死了?!标愌字镆曋桨病?/br>平安愣住了,看著一臉鄙視的陳炎之,再盯著磊北的臉,回應(yīng)到平安的眼光,磊北坦然的注視著平安,一閃而過的是厭惡和怒意,這是從未曾在他臉上出現(xiàn)過的表情。平安惶恐的搖頭,嘴里嘟喃無力掙扎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沒這樣做,你要相信我?!?/br>磊北沒有說話,轉(zhuǎn)身而去。平安知道了,這次終于他徹底的放下了他,帶著憎惡的情感,放下了他。因?yàn)樽隽诉@種事的平安是他最害怕也最討厭的人,因?yàn)楝F(xiàn)在的平安像是個(gè)瘋子,沒有理性的瘋子。就如當(dāng)年的那個(gè)師弟。“不是我?!蹦鞘瞧桨菜盒牡慕新暎骸罢娴貌皇俏??!?/br>陳炎之用力踢了平安一腳道:“現(xiàn)在看來不用我出手,你早已經(jīng)算是人有是人,鬼不是鬼的了。”嘲笑般看著平安一眼道:“你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還不如死了算了?!?/br>平安沒有理睬陳炎之的話,坐在地上抱著曲起的膝蓋,全身顫抖的說道:“健康,健康怎么樣?”陳炎之半蹲了下來,冷冷一哼道:“你是關(guān)心他,還是關(guān)心你做出的事的結(jié)果。”“告訴我,健康怎么樣?”用力抓住陳炎之的胳膊平安急促的問道:“告訴我快告訴我。”發(fā)紅的眼神,發(fā)瘋的表情,這一切的平安是如此的陌生,陳炎之越來越相信那藥是平安放的,因?yàn)樗缫呀?jīng)在很久以前看過成為那種藥俘虜?shù)娜耸ダ碇撬龀龅氖?,豬狗不如。“他已經(jīng)中毒了。”這個(gè)答案讓平安幾乎崩潰,腦袋一團(tuán)亂麻,嘴里胡亂自語:“不可能,不可能。讓我見見健康,你是在騙我的。才一會(huì)的功夫怎么可能?!?/br>“滾?!标愌字玖似饋?,俯視著平安道:“看樣子你還真得想讓健康死,我是絕對不會(huì)再讓你跨進(jìn)家門一步的?!?/br>陳炎之表情狠毒一字一句道:“健康的身體本不比平常人,很容易受傷。不過,平安無論你如何做,這次只有遺憾的份。我陳炎之,不管多久,不管用什么辦法,有我在健康色對不會(huì)變成你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br>平安抓住了陳炎之的腿,眼中是急切的肯求:“那你一定要救健康,一定要救他?!?/br>第19章又是一年生辰日陳炎之甩開了抱著他腿的平安,不再理睬平安,這樣的雜碎就讓他自生自滅吧。磊北站在雪地里,閉上眼仿佛就能看見平安吞咽雪塊的一幕,感覺有種從內(nèi)心最深處蔓延出來的疼痛正席卷全身,那一瞬間平安的身影與那個(gè)他重合了,驚悸之后,是害怕恐懼,那一刻他竟然選擇了一個(gè)他從來未曾做過的軟弱選擇__逃避。模糊間,磊北仿佛感覺到自己將某樣很珍貴的東西弄壞了,毀了。只是那樣珍貴的東西是什么,此刻他卻說不上來?耳邊響起的是一聲聲凄歷的悲鳴:“不是我,不是我?!?/br>那聲音如同尖刀般在自己的胸口處劃出一刀一刀血淋淋的傷口,捂著胸頭,磊北感覺此刻的自己連出口大氣都是扯著心肺的。磊北一瞬間幾乎相信這一切真的不是平安做的,這樣的事怎么可能是那個(gè)十分疼愛健康的平安所做的。但立刻趕上來的陳炎之所說的話卻讓他這個(gè)僥幸破滅了?!翱戳藙偛牌桨舶a發(fā)的樣子,你還不相信是平安下的毒嗎?在那種癮毒下,人變成畜生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你不是沒有遇見過?!?/br>陳炎之冷冷地看著眼前這位是自己叔叔的人物,對于大自己幾歲的他,陳炎之從小就有著一種莫名的敬仰和崇拜,甚至還希望成為像叔叔那樣出色非凡的人,但這一切在那個(gè)夏天被徹底打破了,痛苦死去的女人,悲慘尋死的師弟,還有抱著尸體哀嚎痛哭的叔叔,曾經(jīng)的美好日子就這樣被打碎了,連一點(diǎn)的碎片也不留了。從此以后所有經(jīng)歷了這件事的人都帶上了一張面具,一張看不見任何感情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