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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時間,你能熬過一年就算不錯的了。過了很久平安抬起了臉,眼中有點紅,看著吳琴扭曲的笑容,輕聲道:“能對我說一句,生辰快樂嗎?”這個冬天似乎所有人都忘記了祝福平安平平安安渡過一歲,這個冬天誰都忘記了平安只有十九歲。第20章不后悔后來是日子對于平安是麻木的,面對著吳琴的刁難以及刺激,只是無視,除了心如死灰,更重要的是為了自己和弟弟的命他不得不忍受著吳琴無理而野蠻的侮辱。直到第四天當吳琴再次污辱他,讓他學狗叫,才能得到逍遙藥時,平安突然像是清醒過來了,他努力控制著自己喘息的速度,看著高高在上一臉傲氣和狠勁的吳琴。眼中的光變深沉了,眼瞳收縮著。轉(zhuǎn)過頭看著正站在一邊被二人的動作搞得目瞪頭呆的茶攤小二,艱難說道:“你,過來一下?!?/br>小二此刻的心理正忐忑不安中,這剛進來的二個客人,女子看來美若天仙但這一言一行卻是像只母老虎,這男子病歪歪的,臉色看來不好,卻總感覺有股子匪氣。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叫自己過去干什么,但猶豫了半天,卻在平安一個瞪眼下,小二乖乖的跑了過去。吳琴皺著眉頭看著平安對著店小二耳朵很費力的說道:“你把我緊綁在那邊的樹林里,每天來一次灌我飯,三天后來給我松綁。”小二正想說些什么,卻被平安從懷中掏出的幾兩碎銀給打住了,立刻轉(zhuǎn)過身樂顛顛的在小茶攤里找著繩子,心想著:你管別人想綁住自己干什么?賺錢就行。吳琴此刻卻被平安的話嚇了一跳之后,感覺匪夷所思,忍不住笑得燦爛無比:“張平安,我以為你有什么大事要做,不要白費力氣了。你認為現(xiàn)在你的樣子能戒掉癮嗎?真是無稽之談?!?/br>平安沒有反駁什么,只靜靜看著眼前笑得囂張的吳琴,一瞬間他突然感覺有些可憐這樣的她,那越來越瘋狂的言行不但沒有掩蓋住她內(nèi)心的情感,反而更加突顯出此刻吳琴已經(jīng)被她自己折磨得不像一個正常的人。感覺到平安眼神的微妙變化,吳琴臉色一變,半彎下身就給了平安一個耳朵,聲音尖剌的說道:“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敢用這種眼神看我。”平安臉上露了一絲的微笑,望著眼前虛張生勢的吳琴,自言自語:“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那一刻吳琴的臉變得蒼白。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吳琴靜靜的站在樹林中,就在離她一丈遠距離,平安綁在樹上,被癮已經(jīng)折磨得神質(zhì)不清的他,因為劇烈掙扎身上全是被纏緊的繩子勒出一道道血痕,細細的血跡從滑過皮膚滴在地上。就連繩子本身都粘滿血絲以及皮膚碎片。幾天來除了一點飯粥不曾吃過其他東西的平安,此刻卻依然因為癮發(fā)做的原因,用力掙扎叫尖著,只是聲音早已經(jīng)破碎不堪入耳,全沒有人聲的感覺。終于一輪的痛苦已經(jīng)結束,平安頭發(fā)上除了汗水,還有因掙扎而弄傷身體流下的血,臉蒼白像死人,紅腫的眼睛空洞無神,嘴角處掛著血絲。吳琴她從來沒有想到平安竟然有如此強的忍耐力和生命韌性,一聲聲的慘叫像一根根的銀針直穿自己的心臟,心中的某個地方被平安震撼住了。吳琴心中已經(jīng)握了三天的逍遙丸依然未曾遞出,她心里非常明白,此刻的平安已經(jīng)無任何可以抵抗逍遙丸的意志了,體力與精神早在這場曠日持久的抗爭中耗竭。只需要自己再前進五步,將這藥丸輕輕放在他的面前,平安一定、也絕對會再次屈服,再次陷入這可怕的泥灘之中難以抽身。可就是這短短的五步,小小的抬手,吳琴卻無論無何無法行動,腿像被鐵鏈拉扯著無法前進,手中那小小的丸子更重若千斤。吳琴不停自問:為什么,會下不了手?為什么要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平安一步步擺脫地獄陷阱,他不應該先離開,他應該比自己在更下面的地獄之中,這樣自己心情才能平靜下來。而這一切只需要一顆丸子就能達到,那他永遠將無法擺脫這一切,直到死亡。吳琴知道這個自問的答案是什么??粗桨?,吳琴仿佛像看到了自己,另一個勇敢而堅強的自己,一條自己想要踏上卻永遠因為沒有勇氣和忍耐力而踏上的路。“為什么,你會這樣做,你難道不知道這種癮是從來沒有人戒掉的。你這樣只是自討苦吃?!?/br>平安無神的望著吳琴,干澀的嘴唇中艱難的地吐出話來:“從來沒有人戒掉,并不代表我戒不掉。我不能允許如此可憎的自己存在?!?/br>“是嗎?”吳琴幾乎用著一種嫉妒的語氣說道:“就像從來沒有人像你一樣救自己的情敵嗎?”平安固執(zhí)的眼神望著吳琴,沙啞說道:“健康是我的弟弟。”過了半天平安像是被迫承認般說道:“如果弟弟健康了,磊北也許會開心快樂起來?!边€有一句平安沒有說出口,如果我找到了解藥,那樣就能證明我是無辜的。磊北當時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劍穿透著平安的心,到現(xiàn)在也隱約作疼。吳琴大笑了起來,望著平安的臉道:“真是想不到張平安居然那么善良,讓人意想不到的偉大。不過我不會就這樣放棄,我會等著,等著你放棄救你的情敵兼弟弟的選擇。我想那是一種很愉快的場景,看著你自我折磨。”平安垂下了頭,掩飾住充滿在他眼中的嫉妒之光:吳琴,你并不知道,我的嫉妒之情有時甚至讓我比你更瘋狂。恨不得弟弟就這樣死去,然后擺脫弟弟這個陰影的我能得到某人的愛,能永遠在一起。這是我永遠的魔障和希望,在我心里焚燒我的生命。但也只能僅此而已,我斷不了血濃的親情,也拋不下真心的愛情。所以,愚蠢而沒用的平安,只能如此,自我折磨。至少這個世上健康能健□□活,磊北會快樂。路就這樣在二人靜靜的行走中展開了,偶爾遇見幾個未長眼的宵小,都被吳琴趕盡殺絕般的氣勢與狠毒給嚇跑了。而每當平安癮發(fā)做的時候,吳琴就會將他綁在樹上,烤上火,做上飯,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然后就是自言自語般說著自己的故事,沒有交流,沒有對話,仿佛一種莫名的默契出現(xiàn)在二人之間,一個只管說,一個只管聽。“…那個時候,是我最痛苦的時期,磊北用如此冷漠的方式拒絕。雖然我發(fā)咒說:讓他永生得不到真愛。但我怎么可能下得了手傷害他?!?/br>吳琴坐在地上,身體裹著御寒棉衣,盯著燃燒的火焰,臉上的表情是悵然:“然后就遇到了那個人,那個千刀萬刮的人他不僅趁虛而入,與我的侍女□□,讓她們背叛了我,用逍遙丸摧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