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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己也無法眼睜睜的看著那樣的平安慢慢死在自己的眼前,情愿就這樣離開,用最美麗的表情在他的面前消失,也將他鮮活的身影留在自己的心里。對不起,平安。飛雪之中吳琴走得如此堅定,卻又如此的悲傷與不舍。吳琴相信遇見磊北和平安將她一生的淚都流盡了,那淚中曾有過憤怒,憎恨,哀怨,更有過感動與悲傷。這一生,我們也許再也不可再見。我的余生會為著我曾做過的一切贖罪。===那個在大雪紛飛之下,靜悄悄坐在樹梢上的平安,安靜等待著愛的人從他身邊擦肩而過,也安靜的等待著死亡的來臨。馬蹄聲越來越近,喧鬧的聲音越來越大,平安依然靜靜的坐在那棵樹上,一動不動的身體上早已經(jīng)積上了雪,眼睛卻依然靜靜的望著走進(jìn)的那個人,高高坐在馬背上的人,蒼天,請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最后牢牢的記住他的臉。平安手緊緊的捂著胸口,劇烈跳去的心臟仿佛掩蓋了所有的聲音,只留下馬蹄踏在雪上發(fā)出的吱吱聲音,心臟無節(jié)奏的跳動聲,以及輕微的“滴,滴”聲音。紅色的迎親隊伍,歡快的人群,這樣的氣氛幸福而祥和。沒有人注意到那棵樹,更沒有發(fā)現(xiàn)那棵樹上還有一個人,一個癡癡等著幸福的人,那怕等待的幸福并不屬于自己。只是最后,馬上那個幸福的人未曾經(jīng)過那棵樹,平安也未等到他要等的人。平安微笑了,自語道:“原來連看一下幸福的機會都不屬于我?!毖劬s依然瞪著遠(yuǎn)方聲音傳來的方向,只是眼中的世界早已經(jīng)像被一片紅霧所籠罩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一點輪廓,隱約中仿佛看見牽掛的人正跳下了馬車,走近了小屋。“滴,滴?!滨r紅的血一顆顆從平安的眼睛和鼻子流下,他想要拼命阻止鮮血流出卻是無能為力。平安看不見寒冬之時特有的素裝世界,更未曾看清魂牽夢縈的那個人模樣,天地間只是一片紅血,此刻唯一能做得只是閉著眼,貼在樹干上,聽著那從不遠(yuǎn)處幸福世界傳來的聲音,嘴角邊露出一絲絲的微笑,仿佛此刻自己正站在喜字之前,與愛人磊北跪謝著一生一世的幸福,旁邊羨慕的人群正祝福著他們的幸福。弟弟,我把我的一生平安給你,有了平安,有了健康,你一定要幸福。磊北,我給你一個健康平安的弟弟,有了他,你會幸福嗎?血慢慢的從平安眼睛耳朵里滲出,從他的嘴角鼻孔里滲出,一滴一滴的滴在樹上,滴下樹枝,染紅了樹枝上的積雪,也染紅了他的衣服,紅得就像新郎身上那紅艷的禮服。平安從樹下墜落下,那一刻平安感覺自己像是在天上飛,又像是朝向地獄墜落,寒風(fēng)劃過了皮膚。砰的一聲之后,身體被雪輕軟的包圍著。感覺不到痛,也感受不到冷,就像落入泥土的一葉塵埃,回歸了大地,也重回了輪回,這是一種某名的舒服,然后平安慢慢睜開眼睛,那一刻他驚喜的發(fā)現(xiàn)那可惡的紅霧已經(jīng)在眼前消失了,可以看見了藍(lán)天白云,磊北一身紅衣微笑著望著自己,手伸了出來。“磊北,你來接我了嗎?”平安忐忑不安問道。寒冬的第一場大雪,來得那么快,也消逝的那么快。只是在這個冬天,沒有人看見雪下的那個人,被血與雪掩蓋著的人。那個人曾不不懼痛苦,想要得到幸福,那怕是眾叛親離,只是一次次的失敗,讓早已疲憊不堪的他不得不停下了步子,孤獨留在寂寞而寒冷的世界,等待著帶給他幸福的人來臨。“jiejie,我還記得你說過祝我平安幸福。將瓶子里裝滿快樂的幸福??墒俏以趺磁Γ趺雌疵?,幸??偸且淮未螐奈业钠孔永锿低盗镒摺,F(xiàn)在我終于知道了,上天,給了我一個壞掉的瓶子,所以我永遠(yuǎn)無法將我的瓶子里裝進(jìn)幸福,幸福會從我破了的瓶子里溜走。不過沒關(guān)系,jiejie,我很聰明,可以將得來的幸福裝進(jìn)弟弟的瓶子里,弟弟就是另一個我,另一個我得到了幸福,我也得到了幸福?!?/br>jiejie,你看見此刻他幸福的微笑嗎?我相信這次我終于破了魔障。忍受著□□的折磨,躺在冰冷雪中的平安,癡癡的等著幸福,等著給他幸福的人帶他離開孤獨寂寞的世界,等待著救贖。只是他所等待而來的不過是大雪過后的寂靜,百丈之外,新屋里熱鬧中過卻已經(jīng)是和樂融融。二十歲的生辰,依然沒有人祝福平安。那年冬天雪來得快也停得快。一個小男孩子焦急的四處張望,終于在一個小雪堆面前停了下來。“哎,現(xiàn)在我不想要你的尸體了,平安你睜開眼吧?!毙∧泻⒕趩收f著,一顆淚慢慢的從臉上滴了下去,然后凝固成晶瑩的冰珠。腳下被自己費心挖開的雪中,男人青紅的臉上凝固淡淡的微笑,只是臉上的血是那樣紅艷的可怕凄涼。第24章下雪,該回家了獵人是黃昏后樹林子里遇見那位年輕少年,少年半躺在樹根中,一臉病容,面容清秀,雖奄奄一息,卻有雙明亮有神的眼睛,一身大紅色的喜服在雪地之中分外耀眼。“喂,你怎么樣了?!鲍C人看著少年死灰般的臉色,忙扶起對方快要仆倒在地上的身體。少年勉強一笑:“暫時死不了的。我的身上有一瓶藥,能不能幫我拿出來,喂入口里?!?/br>獵人照著做了,見那少年吃下藥后,不到片刻的功夫,臉色就好了許多。“你這是病了嗎我送你到鎮(zhèn)上看大夫。”獵人搓了搓手,仔細(xì)觀察周圍,雪早已經(jīng)停了,身后一片蒼白寂靜。“舊病加新病。”少年不愿意細(xì)說。獵人不解的問道:“你身上還穿著新郎服卻跑到這個地方,不怕新娘子著急嗎?還是說新娘跑了,你到處找?!?/br>少年帶著神秘表情,“沒有新娘子?!?/br>“啊?!鲍C人一臉詫異。少年露出淡淡的微笑,“沒有新娘子。因為我是和另一個男人假拜堂?!?/br>“什么?”獵人目瞪口呆:“你…你不是說笑吧。二個男人,還假拜堂,你扮女人嗎?”少年的笑容瞬間消失了,黝黑的眼瞳中看不見任何的情感,幽幽道:“我沒有扮女人,因為我喜歡的是男人,而我要假拜堂的對象喜歡的也是男人,只不過他喜歡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哥哥。他與我的婚事只是在當(dāng)時臨死前的我,苦苦請求之下的幼稚鬧劇而已?!?/br>獵人很震驚,不由對少年驚世駭俗的話有些厭惡與排斥之感,后退了半步。少年舔了舔嘴唇,像是沒有看見對方的表情道:“我喜歡的是他的侄兒,可惜他的侄兒喜歡的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