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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注意著自己懷中這人,剛才要不是這人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他一定能提氣借著那翻板的慣性回到上層地面上去,只見這人似乎被嚇得不輕,臉色比剛從棺材中出來時還要蒼白幾分,一頭及腰的青絲垂落在他的頸側(cè),挺癢的。“失、失禮了?!卑子襁B終于回過神來,戀戀不舍地放開了這條剛抱住的“金大腿”。“滕南,怎么回事?”許天伶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們帶進來的照明設(shè)備并不足以照亮這個未知的空間,黑暗變得更加濃稠了,能見度被降得很低,十米之外全是看不到邊際的漆黑。滕南心里也憋著火,這一路下來許天伶的人拖了多少回后腿已經(jīng)數(shù)都數(shù)不清了,就是羅隱帶的那批人都知道什么該動什么不能動,這幫烏合之眾臨到要出去還能給他捅出亂子來,因此開口難免帶上了幾分譏誚:“翻板陷阱沒有出口,中招必死,多虧了你的好手下,這會兒雖然沒死成,可這出去的工程量又要增加好幾倍了?!?/br>眼見著確實是自己這方的失誤,許天伶的臉色有些難看,但她為人驕傲,這會也拉不下臉給滕南道歉,只得強硬地道:“你只管按照合約帶我們出去就是了,酬金少不了你的,我的人我自己會管束。”滕南氣笑了,他答應(yīng)帶這隊還真不是為了錢,聞言也不想跟她客氣了,“懶得跟你廢話?!?/br>說罷便去查看周圍的情況了,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如果再讓這些蝦兵蟹將胡來,就算是請來十個他和十個羅隱,也帶他們不出去!更何況……眼下的情況詭譎異常,誰知道有什么危險潛伏在暗中。白玉連見兩人嗆聲,氣氛僵持,許天伶臉色變了幾變,連忙開口道:“二位莫要內(nèi)訌,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出生門?!?/br>這批盜墓賊挖了自己的墳,還要他這個墓主人來勸架,這叫個什么事!滕南聞言眼睛一亮,“生門?你的意思是,這處大陣是利用奇門八卦布置的?”滕南是北派傳人,分金定xue是看家本領(lǐng),在陰陽風(fēng)水,五行八卦方面造詣極深,這也是這次許向華費盡心機也要請他帶隊的原因,世間墓葬格局千變?nèi)f化,但大抵脫離不了伏羲六十四卦的推演,若這地方真是按照奇門八卦設(shè)置,他們這些人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白玉連頷首,他在大學(xué)的時候有一個修考古學(xué)的基友,經(jīng)常讓他幫忙代課,因此他對地下墓葬也有一定了解,故才下此推測。“難就難在,如何找到破局的線索……”滕南陷入了沉思。“前輩說您得對,”許天伶試探地道,“不知前輩對這陵寢的構(gòu)造布局是否了解?”白玉連搖搖頭,目光深沉,眼神滄桑:“沉睡太久,以前的事,大多都已經(jīng)不記得了。”白玉連不知道的是,他這具身體長了一張十分顯小的娃娃臉,看著就像是尚未成年的少年,硬做出前輩高人的深沉姿態(tài),氣勢沒有幾分,滑稽倒是占足了。滕南覺得好笑,但對他的話又有些失望,知道不能勉強,于是率先向黑暗中走去,“都跟緊了!”行了不久,白玉連看到遠方竟然出現(xiàn)了影影綽綽的黑影,行走在光線昏暗的地底,人的視覺和精神很容易疲憊,白玉連生怕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伸手揉了揉眼睛一看,還在!離得近了,眾人更能清楚地看到,那些都是姿態(tài)各異的人影!“那些,是人嗎?”白玉連頭皮發(fā)麻,不敢再往前走。“你們待在這兒不要動,我去看看?!彪蠈⑹蛛姄Q到左手,右手從褲袋里抽出一把戰(zhàn)術(shù)突擊刀,放輕腳步地摸了過去。眾人緊張地等待著,只見滕南走得越遠,身影便變得一如那些黑影般模糊不清,手電的光像是大海中的小燈,也變得不真切了。驀地,那光停住了片刻,又轉(zhuǎn)了幾道彎,晃了幾晃,終于開始往回走。滕南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內(nèi),面色古怪地看了白玉連一眼道:“是人,不過是死人?!?/br>眾人震悚,“怎么會有死人立在這種地方?”滕南嗤笑,“這本來就是埋葬死人的墓xue,這地方有死人很奇怪嗎?”說罷又看了白玉連一眼,我們之間不還有一個么?白玉連被他看得十分膈應(yīng),猜想他口中說的死人情況大概是跟自己有點相似?眾人勉強克服恐懼繼續(xù)向前,來到了那些人影跟前。確實是死人,這些“人”身著玄鐵盔甲,手持長|槍或大刀,有的胯|下還騎著戰(zhàn)馬,個個怒目圓瞪,似乎正滿懷惡意地注視著他們這些入侵者。滕南檢查過,這些“人”的身體確實沒有腐爛的跡象,但和他們在主墓室里挖出的這個小粽子不一樣,這些“人”的身體僵硬,似乎有石化的跡象,而那個小粽子的身體卻是有彈性的。白玉連看到這些死人,哪能還不明白滕南之前那古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瞬間像被人踩住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吾跟他們不一樣!”滕南見他這急于撇清關(guān)系的樣子十分有趣,存心想逗他一逗,沉聲道:“我看這些人的情況與你如出一轍,莫不是你以前的朋友,要不要我?guī)湍銌拘阉麄???/br>“不,不必,吾并不認(rèn)識他們?!?/br>白玉連聽了他的話,越看越覺得這些尸體栩栩如生,完全不像死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活過來向他撲來,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不自覺地向滕南身邊蹭了蹭。越往里走,尸體變得越來越密集,白玉連只恨不得黏在滕南身上才好。滕南看得清楚,這些戰(zhàn)士的尸體是成合圍之勢一圈一圈往外擴散的,越往里,尸體越多,仿佛在正中間守護著什么重要的東西。走出最后一圈尸體時,白玉連身上已經(jīng)出了一身冷汗,定神望去,只見前方有一座高高的臺階,臺階成圓形,數(shù)不清有多少階,最高處隱在了黑暗中。“奇也怪哉,吾等不過下落了幾丈高,怎會像是到了另一方天地一般?”許天伶見狀問自己的手下:“我們還剩下多少照明彈?”“只有一個了,大多數(shù)都在羅隱那邊?!?/br>“放!”手下聞言拿出了發(fā)射照明彈的槍,熟練地填裝好后按下發(fā)射,一抹刺眼的白光向高處升去,只見臺階最上方是一個圓形石臺,石臺上立著一個高約兩米,寬約三米的大爐子,上面鏤空雕刻著各種龍形鳳象,精美繁復(fù),只可惜銹跡斑斑。“是丹爐!”許天伶驚呼出聲。第16章摸金校尉小粽子4深不可測的地宮,層層疊疊的尸體,仿若古老祭壇一般的石臺,籠罩著神秘色彩的丹爐……眼前的一切,無一不超出了眾人的認(rèn)知范圍。“都上去看看?!币呀?jīng)走到了這里,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