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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薄,就算想要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也沒有半分把握,最好的方法便是搶在他們之前,找到方丈山中藏著的東西。“滕南,你對那地方的位置有猜測嗎,咱們可以先進去碰碰運氣,實在找不著再躲在暗處,跟著這群人進山?!?/br>“小粽子,我發(fā)現你實在太小瞧你老公我了,如果連我都找不著的話,還有那群歪瓜裂棗的事兒?”白玉連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這么自信?”滕南雙眉輕挑,流里流氣地笑了笑:“就是這么自信?!?/br>說罷拿出了那枚從不離身的桃木羅盤,與遠處的山勢比對著,眼中流露出一絲精芒,大有睥睨天下的氣勢。“風水,也稱青烏之術,有云: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水,風水之法,得水為上,藏風次之。因而,任何一個風水絕佳之地,必是藏風聚氣之所,登云村附近的山脈乃昆侖祖龍的一支,氣勢雖不及祖龍磅礴,卻也稱得上連綿不絕,抱山環(huán)水,是為地龍,乃天然的福地,那妖xue雖非墓xue,但要乘風止水,汲取靈氣,其位置走勢必同時遵循形法與理法,觀其水勢,丁未坤申庚酉,生在甲卯,旺在乾亥,墓在……丁未!”白玉連目瞪口呆,得得得,一個字都沒聽懂,完全不知道這是怎么得出的結論,你是大哥,跟著你走行吧。于是假惺惺地沖滕南笑了笑:“說人話?!?/br>“西南方!”滕南的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白玉連在這樣的視線注視下,眼睛有些發(fā)飄,于是拽起他的手,“那就走吧?!?/br>自信的男人果然帥爆了。“喂,小孩兒,要糖嗎?”狗娃一個人在山上捉螞蟻,斗蟋蟀,猛地聽到身后傳來人聲,嚇了一跳,回過頭,見一個短發(fā)青年正坐在一座已經倒塌了半邊的茅屋上,翹著二郎腿,手上抓著的是五顏六色的糖果,拋到空中,又精準地接住。狗娃咽了咽口水:“要!”青年利落地跳下房,落地的動作如鬼魅般輕盈,將糖果塞到了狗娃手中,“你叫什么名字,是這個村子里的小孩嗎?”狗娃嘴里包著糖果,含糊不清地道:“我叫蔡力,他們都叫我狗娃……不是登云村的,我從蔡家村過來的……”“你跑到這兒來干什么???”“我藏在皮卡車的草墊子下面,跟著兩個叔叔坐車過來的……他們都沒發(fā)現我。”“兩個叔叔?”青年眸色漸暗,右手撫上了小孩的后腦勺,“跟我說說,那兩個叔叔什么樣的啊?”山路并不好走,在這深山野嶺之中,除卻頭先走過的那些經常有人走動的羊腸小道,剩下的路都需要他們自己去開辟。走到半山腰時便聽見遠方山隘人聲鼎沸,也不知道許天伶與黑臉李之間達成了什么協議,只見一支魚龍混雜的隊伍正在朝他們所在的方向靠近,都是要進山的人。兩人心頭一緊,加快了步伐。路途本已夠艱難了,怎料天公還不作美,只見原本一碧如洗的天空中,不知從何處飄過來的烏云越聚越多,路途還未走到一半,豆大的雨點說落便落,天河間像是被人撕出了一條巨大的口子,雨簾漫天,整個山間變成了白蒙蒙的一片。“shit!”兩人立時便被淋了個透心涼,狼狽極了,艱難地跋涉著,但誰也沒提回頭的話,他們都知道,黑臉李和許天伶等人同樣不會被這突如其來的暴雨攔住,這個時候搶的就是時間。兩人一句話也顧不上說,就這樣不聲不響地趕了近四個小時的路,山路驀地一轉,眼前終于出現了一個有些坍塌了的盜洞。正常人走了這么久的山路只怕是早已兩腿酸軟,身心俱疲,好在兩人都不是普通人,身體并沒有出現不適。“是黑臉李那三個徒弟留下的,是這里了!”白玉連精神一震。滕南卻目帶憂色地望了望天,半晌才道:“天干之丁屬陰之火,地支之未屬陰之土,是火生土相生,遇水,則大兇!”“想不到你還有當神棍的潛質啊,”見滕南神色嚴肅,知道他素來信這些,白玉連也不再打趣他,只是捏了捏他的手,“別想那么多了,今天就算有閻王爺親自來收魂,咱們也要拿到那長生符!”“胡說什么,”滕南將白玉連拉進懷里狠狠地親了一口,“一會兒跟緊我知道嗎?”“放心吧,連你口中的那三個歪瓜裂棗都能安然無恙地進去又出來,如今有摸金符第三十五代傳人在,還能出什么事不成?”滕南搖了搖頭,他雖然自信,卻不自負:“今時不同往日?!?/br>二人運鏟如飛,又花了半個小時時間將那坍塌的盜洞打通,終于進到了地宮之中。慘白的手電光劃破了黑暗,地宮之中似乎有很好的排水系統(tǒng),外面暴雨不止里邊卻少有積水。不同于皇陵那邊的建造風格,此處的雕飾古樸大氣,更加接近先秦時代的審美,甬道十分寬闊,二人步履匆匆,沿著之前那三人留下的痕跡去往地宮中心。一路順利到幾乎詭異,不消片刻兩人便到達了地宮中心,這整座方丈山的四分之一山體都被人為地開鑿了出來,地宮極大,黑臉李的那三個徒弟也不知研究了多久,打盜洞的位置恰恰十分接近地宮中心。在這里,無論是門窗還是里面的回廊器具,全是就地取材,以巖石雕琢而成,工藝并不復雜,他們路過了簡陋的起居室和不少方石造的丹爐,兩人推測最早的時候這里應該是有一群沉迷煉丹術的妖道居住,但千年過去,那批妖人肯定早已塵歸塵土歸土,不但沒有得到長生,還留下了這么個貽害后世的玩意。也難怪那三個外鄉(xiāng)客死的時候沒有被警方搜出什么冥器,不同于尋常的古墓,這里壓根就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最中心是一道巨大的石門,已經被人炸出了一個半人高的窟窿,兩人矮身鉆進去,里面空間極大,手電筒光圈太窄,滕南放了一顆照明彈,雪白的光芒平地升起,看清眼前的景象之后,兩人具是一呆。地宮非常之高,饒是照明彈的射程亦不能抵達它的頂部,去勢已盡的照明彈在彈出的小降落傘的浮力下緩緩下降,只見眼前山石嶙峋,光影浮動,一圈又一圈的石梯呈回旋狀向上蔓延,石梯旁盡是千奇百怪的石像,這些石像,或是遠古時代神話傳說中的人物,或是最早山海經中異獸的雛形,或站或臥,姿態(tài)不一,照明彈的光芒從上方照射下來時,這些石像會在地上投映出夸張猙獰的影子,光怪陸離,恍若幻境,站在如此巍峨壯觀的石窟中,他們兩個渺小的人類宛如滄海一粟,微不足道。環(huán)形石梯的起始處,有巨型石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