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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藏在神山里的宮殿正門,正門修得古樸大氣,十分宏偉,因為位于山腰處,周圍籠罩著經(jīng)年不散的霧氣,遠(yuǎn)遠(yuǎn)望去,如同仙宮一般。這是方丈山啊,這座山雖然跟之前白玉連和滕南見過的略有出入,但山下水口的位置完全一致,大抵是兩千年前的方丈山吧。殿門前,兩撥人無形地對峙著,湊近了看,白玉連發(fā)現(xiàn)立在臺階上的是一個身穿一襲白衣的娃娃臉青年,青年身后跟著四個同樣穿白衣的小童,那青年的模樣,分明就是白玉連附身這具身體的主人,畢硯。娃娃臉青年面容嚴(yán)肅,顯得十分不近人情,“家?guī)熡醒?,順天?yīng)命者悲,逆天改命者死,長生之術(shù)乃無上禁忌,有違天和,諸位請回吧?!?/br>白玉連這才注意到,階下有人身穿黑色袍服,大襟窄袖,身后跟著無數(shù)士兵,皆身披短甲,手持弓|弩、戈、矛等兵器。是徐福。徐福手中拿著一封朱漆竹簡,俊逸的臉上帶著不悅,“仙師莫不是要抗旨不遵?”之后,這樣的對峙不知道發(fā)生了多少次,白玉連在宮殿里游蕩著,他能看到,石宮中的方士們表情愈發(fā)沉重,山雨欲來。僵局以石宮中的人妥協(xié)告終,就在徐福命重兵封山,百萬弓|弩長劍直指石宮時,白眉老者出山接旨了,老者眼神悲憫,附身叩首,長跪不起,他跪的不是遠(yuǎn)在咸陽的君王,而是天地蒼生。三年之后,仙師移山填海,改換風(fēng)水,煉出了長生符。千里之外的君主得到消息后,大喜過望,下旨封仙師為國師,封仙師之徒畢硯為奉常,命徐福和畢硯帶長生符回咸陽復(fù)命。石宮中的人知道,命畢硯去咸陽,表面上是加官進爵,其實是作為人質(zhì)。仙人撫我頂,結(jié)發(fā)受長生。長生符,一為陰符,其色如墨,通體冰寒,一為陽符,色如羊脂,通體溫暖,陰符難得,陽符易得,以陰祭陽,方證永生。臨行前,老者為畢硯種下了陰符,并將一塊刻有他名字的玉佩交給了他。當(dāng)時老者得了兩枚陰符,同樣被種下陰符的,還有徐福。被種下陰符之人,壽命立減,將逐漸失去一切作為人的感官與體征,三年之內(nèi)沉睡的時間漸多,清醒的時間減少,若未在三年里進行長生的獻祭,將永遠(yuǎn)沉睡下去。被種下陽符的人,若未在兩個時辰內(nèi)接受獻祭達成長生,將變成神智全無的僵尸。這就是長生的真相,無比殘忍的真相,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什么不需要任何代價的長生不死、起死回生之術(shù),不過是以千萬人之命,換一人之永生,以千萬人之命練得長生符,再以一人rou身為祭,成全那一個人。皇陵之心,昆侖山主脈,天下龍脈之祖,能夠連接陰陽。那里有一幅天然形成的太極陰陽魚,得陽符之人需立于黑色陰魚魚眼那抹白點處,得陰符之人需立于白色陽魚魚眼那抹黑點處,陣法補全,獻祭完成。徐福是歷史上第一個完成獻祭的人,嬴政是歷史上第一個獲得長生的人。在那互相糾纏的陰陽魚圖之上,帝王的臉上帶著渴望與狂喜,他會成為千古一帝,在今后的歲月里,他將和眼前的人一起,把那些曾經(jīng)日日夜夜誘惑著他的宏圖抱負(fù),一一實現(xiàn)……眼前的人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蒼老著,帝王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徐福,何故如此?”“汝可知欺君之罪的后果?”那人沒有回答,帝王開始感到惶恐,“徐福,朕命汝立刻停下來!”徐福隱瞞了長生的真相。天子之怒,伏尸百萬,流血漂櫓。神山石宮中所有人,都沒能逃過這一劫,許是為了泄憤,又或是為了埋葬這個秘密,當(dāng)時半數(shù)以上的知情者全都被活埋了,仙師亦是料到了這個結(jié)果才會給畢硯種下陰符吧,三年未到,畢硯提前選擇了陷入沉睡,或許當(dāng)他再醒來時,帝王已經(jīng)明白了天命不可違的道理。之后的兩千年,長生的真相被淹沒在了歷史的洪流中,如今,這個秘密終究重見天日。意識回籠,白玉連清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車后座上,窗外的景物飛速變換著,是要去了皇陵了?曾經(jīng)的帝王坐在副駕駛上,向來淡漠的眼中流露出了詭異的興奮,就像是即將要趕赴一場盛宴……得知了一切真相的白玉連覺得嬴政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非常不對勁。“要到終點了,硯卿?!?/br>白玉連被他興奮的語氣弄得毛骨悚然,他口中的終點,絕對不會只是皇陵中心那么簡單。作為皇陵的修建者,嬴政會掌握繞過三大天塹的密道并不奇怪,那所謂的皇陵地圖便是他放出的□□,所以他才會在那一行人出發(fā)時并不著急,依靠密道,他甚至可以在終點處提前等著那些人的到來。而白玉連最擔(dān)心的是,嬴政會選擇同歸于盡,讓所有接觸過長生辛秘的人永遠(yuǎn)留在皇陵,包括他自己,白玉連看得出,嬴政不想活了,他一直在等待著一切的終結(jié)。窗外星子漫天,大大小小的散落在天穹中,忽明忽滅,所有車都停在了陵寢外的密道前。白玉連下了車,見嬴政倚靠在車身旁抽煙,一張過于深刻的臉隱在了煙霧中。“你的時間不多了。”這是他第二次對他說這句話。“你有想要獻祭的人嗎?”白玉連沉默,不獻祭會死,獻祭也會死,區(qū)別在于獻祭后方能見證長生,完成系統(tǒng)發(fā)布的任務(wù),他當(dāng)然會選擇后者。似乎把沉默當(dāng)成了默認(rèn),嬴政猛吸了一口煙,“眼睜睜地看著周圍的人經(jīng)歷生老病死,看著滄海逐步化作桑田,自己卻像個怪物一樣一直活著,這種滋味并不好……”白玉連點點頭,“我知道。”嬴政瞇著眼,似乎想看清白玉連到底在想什么,不一會,又無聊地移開了眼。他活了太久,能讓他提起興趣的事物太少了,死,算是一個吧。白玉連見嬴政把目光投向了皇陵深處,那眼神太復(fù)雜,他看不懂。一個短發(fā)青年從不遠(yuǎn)處一輛車上跳下來,手里拿著通訊器。“他們已經(jīng)過了第二道天塹了?”“行……繼續(xù)跟著,注意不要被發(fā)現(xiàn)了。”駱西結(jié)束了通話,走到二人跟前,“老板,我安排在那些人里面的臥底說他們到蛇窖毒蟲那了。”嬴政掐滅了煙,又點了十個人,“走吧。”密道的入口隱蔽而巧妙,如同在這座巨大的墳?zāi)股蠌堥_了一張血盆大口,前方,確實是終點。第33章摸金校尉小粽子(完)翻過三大天塹,越過陪葬陵地帶,真正接近皇陵中心,身臨其境了眾人才知道,皇陵地圖上所標(biāo)注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