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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連到的時候,齊光正趴在床上,惡狠狠地瞪視著一眾侍從,宛若一匹野狼般做出攻擊之態(tài),他那鋒利的指甲上已經(jīng)沾染了點點血跡,白玉連看到,有好幾個侍從臉上身上都被抓傷了。這孩子不許任何人碰他,即便是想要替他更衣都不行!白玉連沉下了臉,他要補償這孩子,卻不是讓他胡作非為,善惡不分,“你在做什么?”齊光聽到白玉連的聲音,緊繃著的身體霎時放松下來,抬頭望向白玉連,眼睛中盛滿霧氣,一張小臉上滿是受傷的神色。白玉連簡直要氣笑了,若不是男孩手上還帶著血跡,他還要以為被欺負的人是他呢,這么小就知道當面一套背后一套,這還了得?打屁股!必須打屁股!白玉連對付小孩的方式全來自于他爸,他自己小時候因為淘氣,沒少被他爸揍屁股,這會兒現(xiàn)學現(xiàn)賣毫不含糊,這孩子骨子里就帶著獸性,他既然收下了他,就要負責教養(yǎng)他。剛想動手,只見男孩身子一顫,一雙眼睛怯生生地望著他,嘴里發(fā)出啊啊啊的聲音,好半天才說出“我錯了”。白玉連心間一顫,小孩看他的目光中是全然的依賴,仿佛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自己做出任何傷害他的事都是不可饒恕的一般,那眼神太過惶然無助,見他如此,白玉連哪還硬得下心來,只得干巴巴地道,“以后不準隨便傷人?!?/br>男孩聞言垂下頭,不住地用手在被子上蹭,想要擦掉手上的血跡。撕拉一聲,被子破了,男孩頓住,頭垂得更低了。“好好休息,明日我會找人來教你識字說話。”還有走路。白玉連說罷轉身欲走,馬上感覺到有一道微弱的力量抓住了他的衣擺。“還有事?”“跟……師父……一起……不要……在這里……”“胡鬧!”白玉連揮開那只拽著他衣擺的手,小孩子果然不能慣,他才剛退讓一步,這孩子又提出新的要求。男孩被揮開后并不死心,猛地上前一把抱住白玉連的腰,白玉連氣急,剛想把他從自己身上撕下來就感覺到腰際傳來一陣濕意,男孩的臉埋在他的腰間,肩頭一聳一聳的。“不要……他們……要……師父……”這、這這這……這可憐兒勁哦……白玉連覺得自己心間剛鑄起的銅墻鐵壁瞬間土崩瓦解,蒼天啊,自己小時候若是不那么倔,有這孩子一半的示弱討好的本領,也不至于挨那么多揍了……想想就有一把灑不完的辛酸淚!白玉連的心頓時軟得一塌糊涂,俯下|身抱起男孩,“男子漢大丈夫,動不動就掉眼淚像什么話!”這番話說得那叫一個語重心長,白玉連似乎絲毫沒有想起自己曾經(jīng)每每遇上某人時,也是一個小哭包。白玉連將男孩抱回了自己的房間,想著偶爾退讓一下大概也不會有什么問題吧……殊不知,有句話叫一步錯,步步錯,一步輸,滿盤皆輸……把男孩放到床上,白玉連右手中指和拇指一摩擦,一道橙紅色的小火苗出現(xiàn)在了他的指尖,火苗歡快地跳動著,在白玉連的命令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跳到了燈盞上。唉,他這本命靈火好用是好用,就是太不聽話了!白玉連的心聲若是被那些年長修士聽到了,只怕會被氣得吹胡子瞪眼,你見過哪個傻缺將本命靈火用來點燈的?人家會聽話才怪!火光驅散了一室黑暗,白玉連這才開始處理自己肩上的傷口,今天事太多,回來后他只是將血衣?lián)Q了下來,還沒來得及給這被小崽子啃出的傷口上藥。白玉連脫下衣服,手上沾了一點藥膏,小心翼翼地涂抹著,嘶,真疼,這小兔崽子下嘴毫不留情,瞧瞧這幾個血洞,真他娘深。驀地,身后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原來齊光不知何時爬到了白玉連的身后。肩膀處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白玉連頭皮一麻,感覺有一道微弱的電流從那里蔓延開來,傳至全身。齊光摟著他的脖子,專心地舔著他的傷口,動作帶著十足的親昵討好意味。白玉連想了想,沒有推開他,狼群互相舔舐傷口是很正常的,這孩子被狼帶久了,染上這習慣也不奇怪,這應該是一種親近的表現(xiàn)吧,看來這小兔崽子是知道錯了,孺子可教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玉連總感覺被小崽子舔過的地方癢癢的,傷口似乎有愈合的跡象。“睡吧?!鄙虾盟?,白玉連召回了本命靈火。半夜,白玉連夢到自己一直在洗臉,臉上濕乎乎的,難受極了。男孩墨色的眼睛在黑夜中泛著幽光,他定定地注視著白玉連,像是在看著自己最珍貴的財寶……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所有在上一章留言的小天使,就不一一回復了,愛泥萌喲~哼哼,泥萌這群小妖精,非要銀家召喚才出來~真心話,謝謝你們在蠢作者心灰意冷之時出現(xiàn),只要你們還在,阿明就永遠不會離開。第38章腎虛仙宗小狼孩5青云峰峰主孟九歌收徒一事不脛而走,這消息如春風般霎時間刮過了玉虛仙宗五峰六十四脈,與孟峰主交好的一眾峰主和領主紛紛表示想要一覽孟九歌大弟子的風采。白玉連好歹也在這邊混了五年,哪能不知道這些老家伙們是抱著怎樣的惡趣味,只怕是聽說了他收了一個其丑無比的徒弟想要過來奚落他一番吧,順便指責他無視門規(guī),枉顧老宗主收盡天下美男子的意愿,白玉連怎么會給他們這個看好戲的機會,當機立斷謝絕了所有人的拜訪。青云峰外的人都傳孟九歌十分寶貝他這個徒弟,看都不給別人看一眼,只怕是貌似潘安,徐公再世,白玉連當然能聽出這些人話中的諷刺與挖苦,他根本就不拿這些風言風語當回事。要知道,鸞姝仙子景恬如當年可是風靡萬千修士的一代紅顏禍水,把孟九歌這朵高嶺之花都勾給走了,看她弟弟景纖塵那出塵的樣貌,都能窺得當年鸞姝仙子在世時的風采,而那魔君齊鴻羽也是妖孽一般的人物,沒見過本尊的人從他能把眾人求而不得的美人拐走這一風光事跡,就能知道這人長得一定不差,況且白玉連腦海中是有關于魔君的記憶的,齊鴻羽那一雙鳳眼恁地勾人,沒遇上景恬如之前可是男女通殺的主。這倆人生出的孩子能丑嗎?再說了,不是有人總結出了一個道理嗎,那些小時候好看的孩子長大后往往都長殘了,反而是小時候不好看的都長成了大美人?,F(xiàn)在是看不出來,等這孩子皮膚長白了臉長開了,絕對不會對不起玉虛仙宗只收美男子的規(guī)矩,那群跳梁小丑就等著打臉吧!白玉連最近心情非常好,小徒弟教著,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