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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在的方向靠攏,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趁著這妖獸喪失了視力,逃離這個地方,祈禱它不要再追上來!這些少年少女們慌不擇路,隨便選了一個方向便開跑,白玉連被人流裹挾著,不時回頭查看那妖獸是否有追上來,這一路荊棘遍布,顯然是從未有人開拓過的,在死亡的威脅下,這也天子驕子們再也顧不得儀態(tài)了,周身被劃出了數(shù)道血口也不自知……不知跑了多久,眾人疲憊不堪,陸續(xù)有人倒地,再也沒力氣挪動一步了。體力尚足的幾人見那妖獸沒有追上來的跡象,也停下了腳步,在原地大口地喘著氣。白玉連半低下|身,嘴里穿著粗氣,體力的透支與那無處不在的甜膩香氣讓他幾欲作嘔,胸腔里的心臟咚咚咚地劇烈跳動著,即使跑了這么遠(yuǎn),那一直縈繞在心間的不安感絲毫沒有散去。年輕修士們跌坐在地上,失神地注視著不知何處,瞳孔帶著幾分渙散。“玄階啊……那可是玄階啊,我們竟然逃出來了,我們竟然真的逃出來了……”年輕修士抱著頭,雙眼通紅,眼中有晶瑩的東西在閃爍。“一天一夜啊,那怪物追了我們一天一夜……”“秘境里竟然有玄階妖獸,常年駐守秘境的道長們?yōu)槭裁礇]說明,難道是想讓我們進(jìn)來送死?!”旁邊的修士一邊喘氣一邊怒吼,臉上帶著深深的恐懼與后怕。常年在山中修煉的他們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直面了死亡的殘酷,曾經(jīng)一起談笑風(fēng)生的同伴轉(zhuǎn)瞬間就變成了一具具僵硬的尸體,這里的人,沒有哪一刻,離死亡這么近過,那種窒息般的絕望冰冷得似乎要將人凍僵。白玉連雙手撐在腿上,頭朝著地面,這樣的姿勢令他好受了一些,終于壓下了胸口的不適之感。驀地,他看見眼前的草叢在以極其細(xì)微的幅度顫抖著,順著那顫抖的方向看過去,不遠(yuǎn)處,一個微微隆起的土包正以迅猛的速度向他們靠近。白玉連目光一凝,什么東西?他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釋,白玉連還未詢問出聲,那東西已經(jīng)眨眼間便來到了他們眼前,眾人的目光接觸到那土包時,皆是嚇得臉色大變。“它追上來了!”黃衣女修第一個出聲示警。“為什么!為什么它會……它明明都看不見了啊!”之前那個慶幸逃脫的修士崩潰般地大吼出聲。“是震動,即使是失明了,他也能通過土地的震動判斷我們的位置?!标犖槔镂ㄒ徊荒敲蠢仟N的粉衣女修答道。“完了……我們完了……”他們這些人毀了它的眼睛,二者之間,早已結(jié)下了不死不休的仇。土包里的妖獸終于顯現(xiàn)出了原型,帶著千鈞之力破土而出,沖進(jìn)了隊伍之中。就在眾人愣神見,一個不高的身影從隊伍中走出,沖天的火墻霎時間出現(xiàn)在空氣中,暫時阻擋了土甲獸的腳步,白玉連大喊,“練氣巔峰的修士留下跟我拖延時間,其余人,逃!”那一個鏗鏘有力的逃字如同驚雷般在眾人耳邊炸響,聽到命令的人也顧不上那許多,四散逃去。對,分散逃,這樣即使他們拖不了這怪物幾時,也能為那些沒被怪物選中的幸運兒送去幾分生機。在那樣一個大宗族里長大,夏枯向來是一個懂得權(quán)衡取舍的人,最為惜命,因此也走得十分干脆,沒有分半個眼神給白玉連,仿佛被他留在身后的根本不是他的同門親師弟。白玉連不知是該欣慰還是該失望,如此冷心冷情,于修煉一途上算是可塑之才,只是這樣的人終其一生只怕也無法拿真心與人相待,亦換不回別人的真心,他這個徒弟,是選了一座獨木橋在走啊。這些人一走,在場的便只剩下了四個人,一個黃衣少女,一個粉衣少女,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性散修,以及白玉連。妖獸尚且被困在火墻之中,白玉連爭分奪秒地問道,“你們都是什么靈根?”“我是水靈根,蔓菁師姐是水木雙靈根?!被卮鸬氖悄莻€粉衣少女,黃衣少女警惕地護(hù)在她身邊。“我是土木雙靈根。”白玉連心中嘆息,水靈根初期極弱,木靈根即使克土也難以在等級相差甚大的情況下絞殺對方,他們這組合,能從妖獸手中逃出的幾率無限接近于零。只能放手拼一把了!“你們兩個先借助藤蔓拖住它,我待會兒會盡全力一擊,應(yīng)該能破開它的防御,到時候你們抓住機會,朝著它露出破綻的地方攻擊?!?/br>白玉連話音剛落,那妖獸就沖出了火墻,聽到白玉連安排的兩人立馬開始瘋狂地催生藤蔓。靈氣發(fā)了瘋地運轉(zhuǎn)著,丹田里已然卷起了旋渦,被封印在透明屏障中的淡金色靈力不甘地想要破陣而出,卻被白玉連強行壓制住,艱難地調(diào)動著那為數(shù)不多的靈氣,他覺得自己周身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在叫囂著“累!累!累!”。一絲被壓縮到了極致的金色火線在白玉連身前成型,那恐怖的高溫令不斷試圖擺脫藤蔓的土甲獸都停止了動作。這火線之所以恐怖不是因為它達(dá)到了金丹期修士一擊之力的效果,只是因為,這是白玉連的本命靈火,而且是被壓縮過的本命靈火,即使只有煉氣期修為的支持,這一道攻擊也足以破開妖獸的防御。火線纏上了土甲獸堅硬的鱗甲,眾人可以清楚地聽到“嘶嘶”的聲音,那時火焰融化鱗甲的聲音。一擊過后,白玉連再也不能支持,體力和靈力的雙重?fù)p耗令他狼狽地倒在了地上。土甲獸發(fā)狂般地在地上滾動著,口中發(fā)出了刺耳的怒號,不多時,火焰散去,土甲獸的背上露出了一條深溝,里面是脆弱的白rou。“就是那里——”白玉連轉(zhuǎn)過頭,看到的卻是兩道清麗的背影。僅剩的一名散修和白玉連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巨變弄懵了,反應(yīng)過來后,散修不忍地背過視線,撇下已經(jīng)失去行動能力的白玉連,朝另一個方向逃去。散修盡量挑著沒人走過的路走,那兩個女修走了,在場只有他一人還擁有戰(zhàn)斗力,根本不是那妖獸的對手,該怎樣選擇已經(jīng)很明顯了。已經(jīng)跑遠(yuǎn)的粉衣少女見黃衣少女臉上仍有掙扎之色,只得死死地拽住她的袖子,“師姐,你忘了師父吩咐我們的事情了嗎,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你不能回頭?!?/br>黃衣少女聲音有些顫抖,“可是,箬蘭,我們這是在害人啊……他會沒命的……”方箬蘭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像是在嘲笑著她這個師姐的天真,“師姐,但凡能夠到達(dá)至高境界的大能,哪一個手下不是背著無數(shù)條人命的?”鐘蔓菁緊抿著雙唇,她的內(nèi)心并不平靜。“師姐,師父可是答應(yīng)過我們,只要我們完成她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