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2
睡不好嗎?”“你老公變得很怪?啊,我也不了解……大概在當(dāng)上爸爸之前都會焦慮一段時間?”“心情放松一點(diǎn),對孩子好,這周我會給你帶治療失眠的藥的。”星期五很快到來,她站在更遠(yuǎn)的地方,看見周榮生站在平房外的石料后,那個角度可以清楚看見平房外的情景。丈夫如期而至,兩人交談了很久,那個女人沒有請丈夫進(jìn)去坐,大概是怕。廖玉霞看見周榮生一言不發(fā)地目睹了全程,然后甩手離開,她有些失望?證據(jù)確鑿,這個男人都不管嗎?她尾隨著周榮生,發(fā)現(xiàn)他去喝酒了。沒想到看上去那么兇狠的一個男人,竟然只會借酒消愁,廖玉霞失望極了,但還是在晚上來到了平房窗外,確認(rèn)自己的計劃是不是失敗了。男人帶著一聲酒氣回來,女人憂慮地迎上去,得到的是男人狠狠的一巴掌。女人被扇倒在地,問他為什么。男人拽著她的頭發(fā),把她扔到那藏著一堆營養(yǎng)品的櫥柜下,讓她解釋。女人說朋友送的。男人問她是男的還是女的。女人想了大概幾秒,說是女的。接下來便是噩夢,窗外雷聲大作,廖玉霞動也不敢動,她萬萬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蕩.婦!我滿足不了你嗎,上外面找男人?”“我在貨車上的時候,你們是不是都滾在一起?”男人一邊往女人心口送刀子,一邊怒罵,用語粗劣低俗,幾近侮辱,然而,女人已經(jīng)回答不了他了,她死死地護(hù)住肚子,嘴里發(fā)出咯咯的聲音。周玉霞渾身發(fā)冷,竟然不敢上前阻止,這可是殺人,她會不會也被牽連,被當(dāng)做從犯抓起來?她的思維已經(jīng)混亂了……直到男人摔門而出,她才渾身一個激靈,醒過神來,深一腳淺一腳地跑回家。她抖得厲害,丈夫問她怎么了,她自暴自棄般的,歇斯底里吼出來,“死了,跟你相好的那個女人死了!”“什么死了?什么相好的女人?”真相是荒謬的,那個女人,竟然是她丈夫的親jiejie。丈夫小時候家里窮,為了養(yǎng)活男娃,把女娃賣走了,這女人也倔,被丈夫找到后,拒絕回到那個將她殘忍賣出的家庭,也不肯認(rèn)他。直到那個女人懷孕了,丈夫三番五次找上門,陪著小心,“就算你不肯認(rèn)我,你肚子里的孩子還是要認(rèn)的,畢竟我是他舅舅呀,多一個舅舅寵他不好嗎……”“姐,我那時候小,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能一竿子把我也打死了啊,我記得你最疼我了……”女人最終還是接受了丈夫的好意,只是依然不打算相認(rèn),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曾經(jīng)有過那么不堪的經(jīng)歷,有過那么惡心的父母。真相大白后,一向懦弱的丈夫第一次對她發(fā)了火,鬧到了要離婚的地步。周榮生狐朋狗友多,這種只比窮鄉(xiāng)僻壤好一點(diǎn)點(diǎn)的小鎮(zhèn),只要一群人說這人是難產(chǎn)死的,那她就是難纏死的,尸體第二天就被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抬著下葬,誰也沒辦法治那個男人的罪。廖玉霞不敢作為目擊證人指認(rèn)他,她怕自己受到牽連,也不敢將真相告訴這個男人,她不敢想象周榮生知道真相后會怎樣對待她這個誤導(dǎo)了他的人,他一定會殺了她的。這么多年來,她和丈夫兩個人互相折磨般的生活在一起,他是想折磨她的,不時地提起這件事,想讓她后半生不得安寧,其實(shí)這正和了她的意,她哪里會愧疚呢?她只是怕真相被拆穿而已。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守著這個秘密,生怕被周榮生知道了,直到剛才看到周榮生的尸體,這些年來一直懸著的心才終于被她放下了。白霧里,廖玉霞一直走在最前方,過了很久,她才發(fā)現(xiàn)跟在自己身后的學(xué)生全部不見了。然后,她看見了一張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臉,是那個女人——白霧中,一個瘦小的女人拖著支離破碎的身體向她走來,在她的胸口,是一個拳頭大的血窟窿,粘稠的鮮血在她走過的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她,真的回來找她了!第93章鬼校10噩夢匯成了一張鋪天蓋地的巨網(wǎng),將整個學(xué)校覆蓋在了其中,最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那些心懷不甘的歷鬼開始瘋狂吞噬生命,死亡成為了唯一能夠解脫的方式。耳邊是瘦小的女人在身后用殘缺的身體摩擦地面的聲音,廖玉霞心神大亂,連滾帶爬地往前跑,嘴中不住喃喃,“不關(guān)我的事……是你自己嫁錯了人……”瘦小女人的動作看上去慢,實(shí)際上卻在轉(zhuǎn)瞬間便來到了廖玉霞身邊,廖玉霞跌倒在地上,不斷往后退,她看到那個女人胸前是血rou模糊的傷口,透過那個血窟窿,似乎能看到一張慘白詭異的嬰兒臉龐,嵌在那血rou中,裂開嘴沖著她笑……女人手上的指甲長得不似人類,那只枯瘦冰冷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尖利的指甲立刻在她的腳踝上留下了五個血洞,廖玉霞疼得幾乎要暈過去,可她的精神沒有哪一刻是這樣的清醒,她能清楚地看到女人身上每一處被虐打的痕跡,能聞到那帶著腥臭的死血?dú)庀ⅰ?/br>那只手牢牢地掐住了她的腳踝,廖玉霞不停地用另一條腿蹬踹著女人,女人那顆發(fā)絲上結(jié)著血塊的頭竟然在她的一蹬之下,脆弱地脫離了脖頸,滾向了遠(yuǎn)處,停下來時,女人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正注視著她的方向。廖玉霞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然而那只受傷的腳根本無法著力,她半爬起身,又跌倒,絕望之下,只能用雙手撐在地面,一寸一寸地爬行,在她的左腳踝上,那只枯瘦的手依然沒有松開。她就這樣在地上爬著,身后還拖著一只沒有頭的怪物。“救命……有人嗎……救救我……”耳邊傳來了頭顱在地面上滾動的聲音,廖玉霞崩潰地向周圍呼救,她的雙手已經(jīng)在地面上磨得鮮血淋漓,卻依然無法使她爬行的速度再快一步。驀地,遠(yuǎn)處大霧中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人影,廖玉霞猛地抬起頭,眼中像是看到了希望,“救救我,快來救救我……”那個人影越來越近,他的身形十分高大,因此步伐也略顯沉重,廖玉霞拼命向人影走來的方向爬行著,但在當(dāng)那抹人影在大霧中顯現(xiàn)出身形之時,廖玉霞周身的血液都冰涼了。那人的眼耳口鼻中都流出了粘稠的血液,腦袋的形狀是那樣的怪異又畸形,他的后腦勺被砸得深深地凹陷了進(jìn)去,男人的手上拿著一把鋒利的剔骨刀,嘴邊掛著的笑一如當(dāng)年殺死妻子時那般瘋狂……廖玉霞爬行的動作僵在了原地,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