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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亞張口想以“我還要擦窗戶”拒絕,話還沒出口圖南就轉(zhuǎn)身跑遠了,一面還朝他揮著手:“拜托了??!”黑發(fā)少年提著水桶轉(zhuǎn)頭望著那條曲折的小巷。于是整個下午夏亞便在巷子里找貓。趴在地上瞅著水泥管里正扭身和自己對視的貓咪,正琢磨著要怎么辦,小貓十分桀驁不馴地用后腿揚了他一臉的灰。夏亞扇著灰塵打了兩個噴嚏,淺藍色的連帽衛(wèi)衣已經(jīng)快變成暗藍色了。他挽起袖子,又鍥而不舍地找起來。其實找貓比擦玻璃辛苦多了,沒一會兒就弄得渾身又是灰塵又是泥巴,但是不管怎么狼狽,這里至少只有他一個人。頭頂傳來很輕的rou墊爪子落地聲,夏亞沒有錯過。“你是叫奶茶嗎?”黑發(fā)少年攤開懷抱,朝著二樓窗臺上的小花貓道,“下來吧?!?/br>奶茶歪著腦袋看了他一會兒,果真“喵嗚”一聲跳了下來,然后“吧唧”一腳踩在夏亞的腦門上,又晃著尾巴跳到了對面。夏亞覺得自己有點生氣了。。使出渾身解數(shù)抓貓的夏亞少年最終不負所托地將奶茶君提在了手里,一邊提著不依不饒地試圖用爪子來撓他的小花貓,一邊低頭拍著臟兮兮地衣服走出小巷。回到倉庫時才發(fā)現(xiàn)清理工作已經(jīng)進入尾聲了,他想起自己還有好幾扇窗戶沒擦,正要轉(zhuǎn)身去找水桶,卻冷不丁停住腳步。少年提著“喵嗚喵嗚”直叫的奶茶來到窗戶前,明凈的玻璃上倒映著他略略驚訝的臉。窗戶已經(jīng)擦干凈了,就連最上面那塊玻璃也透亮得一塵不染。他低頭看著手里的奶茶,想了想,抱著貓咪走出倉庫,四下尋覓了一會兒,聽見鋸木的聲響,循聲看去,圖南正幫著木工師傅在一面圓桌上鋸著木板,不時用手背抹過汗津津的額頭。他望著陽光下賣力干活的淺發(fā)少年,他胸前似乎掛著一只吊墜,隨著拉鋸的動作搖搖晃晃一閃一閃。圖南切割完一塊木板坐下來喝了口水,旋開水壺仰頭大口喝了一口,好像很過癮似的,夏亞愣怔了一會兒,懷里的奶茶趁機掙脫束縛跳了下去,夏亞目視貓咪一徑跑向正喝水的圖南,靈巧地跳上圖南的肩膀。淺發(fā)少年轉(zhuǎn)頭寵溺地揉了揉小貓的腦袋:“拜托別這么貪玩啦……你是被夏亞找回來的還是自個兒跑回來的?”說罷轉(zhuǎn)身看去。書店的門口空空如也。。雷哲半夜醒來后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了,隱約聽見有女生的對話聲,他睜開沉重的眼皮,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赤裸著上身躺在病床上,一名一看就年紀很小的短發(fā)護士姑娘正為他拆繃帶換藥。繃帶上凈是血污和汗水,又臟又難聞,他飛快地紅了臉,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這倒是把愛琳嚇了一跳:“你傷還沒好呢,快躺下!”俊秀的青年不顧傷勢一把抓過那些臟兮兮的繃帶,直挺挺道:“這些我去扔掉!”愛琳沒見過跟自己搶活兒干的病人,一時都忘了拒絕,就這么看著這位小白臉小哥自個兒把身上的繃帶都拆了下來,強撐著下了床,捂著胸口艱難地挪到門外將繃帶扔掉。門外還能聽見小白臉同志嘟嘟囔囔的聲音:“這么臟怎么能讓女孩子碰呢……”愛琳笑出了聲,難道是因為長得比較男生女相才一定要這么紳士風度,以示自己的真實身份嗎?說起來,也不知道這家伙多大了,看上去似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啊。小白臉病人又捂著胸口艱難地挪回來,這位神奇的病人回來后就在桌上上上下下翻找著,找到那只錢夾時終于一臉放心的表情,把錢夾小心收在雙手手心里,抬頭問:“那個,請問這里是哪兒???”“這里是珊瑚聚居地,你被發(fā)現(xiàn)受傷昏迷在林子里,我們的頭兒就把你救回來了?!睈哿者厧蛯Ψ缴纤庍吇卮?。小白臉病人罕見地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是嗎,謝謝?!?/br>“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愛琳問。對方又沉吟許久:“雷哲。叫我阿哲就好了。”。在隔離區(qū)隔離觀察了一個禮拜終于可以出關(guān)了,雷哲第一次見到了珊瑚聚居地的全貌,和他到過的樓戰(zhàn)地盤內(nèi)的聚居地都不同,這地方雖然不大,但氣氛也著實太融洽了,剛開始時他都有點不適應,不過很快就如魚得水起來。從隔離區(qū)離開后第一件事,他想找那個救他的家伙道個謝,從愛琳那里打聽到對方叫蘇澤。“男神啊,這會兒應該在眺望臺吧?!?/br>雷哲被噎了一下:“……男神是怎么個情況?”胖子拍拍他的肩膀:“以后你就懂了?!?/br>聚居地有兩座瞭望臺,大門那個里面杵著倆大老粗在喝酒,看體型都不可能是男神,后山那個竟然干脆就空著了。雷哲在眺望臺下無頭蒼蠅般轉(zhuǎn)悠,拉住一位扛槍的漢子詢問,對方笑著指了指頭頂:“喏,仔細看,不就在那兒嘛!”雷哲伸長脖子朝后退了幾步,循著漢子指的方向看去,這才望見瞭望臺的頂上蹲著一道身影。那身影貓著背蹲踞在傾斜的屋頂上,又穩(wěn)又靜,像極目遠眺的鷹,雷哲先前遍尋不著人時煩躁的心頓時就安靜成一片。像是察覺到他的注視,蘇澤朝下方低下頭來,雷哲被那一眼瞧了個臉紅心跳,適時一只黑鷹打著呼哨盤旋著自瞭望臺頂飛過,待雷哲再次定下睛回過神,瞭望臺上已經(jīng)不見了蘇澤的身影。他眨巴著眼正有些納悶,身后傳來一個聲音:“找我有事?”雷哲嚇了一跳,猛地轉(zhuǎn)過身:“你什么時候下來的?!”說著四下打望,要從眺望臺的梯子上爬下來,沒三分鐘是沒法辦到的,“我看別人都是站在臺子里,你都是在頂上兔子蹲的嗎?那上面風景好嗎?”蘇澤看著自來熟的小白臉同志,這么多問題他竟一時不知該先答哪一個,最后只能問:“找我什么事?”“哦,”雷哲笑道,“我就是想當面跟你說聲謝謝,謝謝你救了我?!?/br>蘇澤看著小白臉臉上真實確鑿的微笑,又想起在林子里那個渾身浴血,似乎一點不希望自己獲救的青年。“我知道了?!彼f,壓下了心中的疑問,“不必多想,好好待在聚居地吧?!?/br>雷哲沖對方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揮手喊道:“男神!我叫雷哲!”蘇男神的背影在那一秒尷尬地僵硬了一下。。還沒到飯點兒,飯館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阿學走進飯館時見一幫大佬爺們圍坐在窗戶邊,阿K哥位于眾人的中央,手里拿著一份報紙。報紙是最近的鄂水聚居地搗鼓出來的,已經(jīng)辦了三期,每個月一期,發(fā)行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