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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從身后按住雙肩一把翻轉(zhuǎn)過來按在門板上。藍傲文睜大眼,眼里的錯愕很快被狂喜取代,那印在嘴唇上火熱的觸感,一點都不像是來自那個冷冰冰的蘇澤。當啷,彎刀落在地上。蘇澤能感到那雙猛地擁在自己后背的手氣力之大,像要把他揉碎一般。很快這個吻就變得失控,藍傲文仿佛自帶著火星,一點就燃,輕易都碰不得。他被藍傲文毫無章法的吻法吻到呼吸不暢,睜開眼,才見藍傲文的眼睛一直在偷瞄他,他神情里帶著一抹偷偷摸摸的小狡黠,那純情少年般小心翼翼的表情和舌頭正在熱切地干著的事卻全然是兩個極端,被他發(fā)現(xiàn)后干脆就視jian得光明正大,蘇澤感到藍傲文的手從他后背一路動情地撫摸到腰下,一縷蜜色的卷發(fā)遮擋在藍傲文眼前,襯得他眼底的火光妖冶又瘋狂。可惜喪尸的呻吟聲就在門后,著實不令人愉悅,意猶未盡的藍傲文惱火地一肘子砸在背后的門板上,喪尸們的影子竟然被冷不丁震動的門板鎮(zhèn)得向后縮了縮。蘇澤在這時推開藍傲文,定定地注視著眼里還未褪去情潮的蜜發(fā)青年,這是第二次他主動親吻藍傲文,比起被這個人強吻,他覺得自己其實更喜歡主動親吻藍傲文的感覺。那個因為措手不及而難得有一點點弱勢的藍傲文,讓人迷戀又眷戀,雖然幾乎很快就會被他反攻得節(jié)節(jié)失守,悔不當初。“你可以對我的刀法有信心……”藍傲文臉上尤還掛著饜足的笑,根本沒聽他在說什么,興沖沖丟下一句“等我回來繼續(xù)”便拉開了門。兩只在門口徘徊的喪尸咆哮著沖進來,立刻喪命在藍傲文的刀下。只用了半個小時,藍傲文就干掉了門外二十多只喪尸,并封堵好通道,這樣一來,整個A段通道被他以一己之力完全肅清了。藍傲文的打算便是分區(qū)拿下。一個下午他已經(jīng)連續(xù)清理出A通道和B通道。蘇澤走在一地又一地血淋淋的頭顱和無頭尸之間,仍是心有余悸,這時外面忽然傳來藍傲文的聲音,他掉頭循聲奔去,縱身翻越過藍傲文堆在過道上的一道道阻礙,卻在看見藍傲文時完全傻了眼。藍傲文的背影安然無恙,只是身前還有三只張牙舞爪的喪尸。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事實清清楚楚擺在眼前,三只喪尸咆哮著想靠近藍傲文,卻無法接近分毫——藍傲文竟是用器械室里的長繩將那三只喪尸綁定在三根立柱上!他愕然地目視渾身浴血的藍傲文轉(zhuǎn)過身來,他的臉上都是黑紅的血,一雙眼睛里卻仍是明亮干凈的火焰,朝他展顏一笑時帶著毒藥般難以描摹的艷麗,他一邊走來一邊抬臂脫去染血的白色T恤,扔到一旁,光裸著上身走到窗邊坐下,笑著示意那三只倒霉的喪尸:“我留給你練刀的?!?/br>這就是藍傲文,他不是高嶺之花。如果他真是一朵花,也一定是開在月球上,而且還會吃人。藍傲文沒有以所有人生存為目標,但他卻在最后真的讓所有人都活了下來。在你走投無路的時候,你沒法預(yù)設(shè)一個完美的目標,你只能竭盡全力。這個道理,蘇澤吃驚自己竟然是從這個人人聞風喪膽的冷血魔鬼身上懂得的。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清楚地意識到,藍傲文終有一日會離開他們,還留在這只車隊里,也許根本就是個錯誤。第24章第二天一大早,圖南在一片嘈雜聲中醒來,樓上樓下都是腳步聲,窗外是機車排氣管嗡嗡噴吐的聲音,他撐起酸痛的身子,見身邊的夏亞早就醒了,正一瞬不瞬注視著窗外,當然也可能是一夜未眠。以為骷髏軍團的人會全部撤離聚居地,但仍有相當一部分人留了下來,骷髏軍團車隊的總?cè)藬?shù)目測約有三四十來人,離開了大半,留下的也不少。關(guān)押在圖書室的人質(zhì)們心中全都七上八下,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命運會是什么。圖南注視著窗外,強盜軍團們已經(jīng)吆喝著準備上路了,大小車輛在別墅外停了一串,機車引擎陣陣咆哮著,喇叭聲按得震耳欲聾,好一幅群魔亂舞的畫面。下一秒,少年的目光忽然一滯。“蘇澤哥?!”圖南直起背,看見一襲黑衣的青年被兩名骷髏軍團的人押上了卡車的后車廂,“他們要帶蘇澤哥去哪兒……”他無意識地自語著,憂心忡忡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黑衣青年的身影直至消失在車廂后,卻沒有發(fā)現(xiàn)身邊的黑發(fā)少年一直靜靜地看著他。。刀疤男回頭看了車上的蘇澤一眼,眼里閃過一絲莫可名狀的快意,朝等待他發(fā)話的手下抬起手。聒噪的喇叭聲和吆喝聲停歇下來,刀疤男高聲道:“小子們,準備好,我們要朝西上高速公路!”嘍啰們原本舉在半空準備振臂三呼的手頓了頓陸陸續(xù)續(xù)拿下來,傻眼的,面面相覷的,驚駭?shù)氐纱笱鄣?,似乎都對頭目的命令很是詫異。眾所周知,再往西走,可能就要和藍傲文的車隊遭遇了。刀疤男也沒解釋,他們一向是避著藍傲文,能有多遠閃多遠,但這次他手里有絕對的王牌。車隊開拔前,別墅大門的方向忽然傳來一陣sao動,刀疤男聞聲回頭,其中兩名手下押著黑發(fā)少年走上前:“頭兒,這小子非要出來見你……”刀疤男的樣子顯得很不耐,擺擺手正要轉(zhuǎn)身,卻聽見身后那個看起來沉默靦腆的少年一口氣說道:“如果你是打算用蘇澤哥去要挾藍傲文,那你也應(yīng)該帶著我,我和藍傲文也有交情,帶上我,你就等于又多了一個籌碼?!?/br>蘇澤難以相信夏亞何以突然有了如此的洞見和城府。他想說什么,但是眼下這個局面,似乎無論他說什么都無法挽回了。他不開口否認的話,對方會以為他是默認,若是開口反駁,卻又只會讓對方覺得欲蓋彌彰。刀疤男回頭掃了一眼滿眼冷酷決絕的少年,皺著眉頭似乎是權(quán)衡了片刻,朝手下?lián)]了下手:“把他一起帶上?!?/br>少年的肩膀被往前一推,他順從地低垂著頭,眼里閃過一絲如釋重負。。蘇澤和夏亞兩人待在車隊第三輛貨車的車廂內(nèi),是那種敞篷的貨廂,上面搭著棚布,貨廂里堆著剛剛從聚居地收羅來的糧食和淡水,三名看守正抽著煙玩著撲克。夏亞上車后一言不發(fā)地坐在蘇澤身邊,兩人就這樣肩并肩安靜了許久,直到蘇澤隱忍出聲:“為什么?”夏亞這才轉(zhuǎn)頭看向車尾的貨廂口,聚居地的別墅已經(jīng)離得很遠了:“他很擔心你?!?/br>蘇澤想了想,不覺得那個“他”是在指雷哲或者阿學或者愛琳,那就應(yīng)該是圖南了吧,他不知道該說什么,骷髏軍團現(xiàn)在要去找藍傲文,如果夏亞沒有自作主張地硬要跟上來,他完全可以在半路向那刀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