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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獨自坐在床邊。整個人一靜下來,那歌聲就越發(fā)地撩撥,仿佛察覺到他放下了戒備,淺吟低唱聲從門扉后悄悄溜進來,像是某人低頭在他身上落吻時絲絲縷縷落下的卷發(fā)。門后是圖南疑惑的聲音:“是誰弄的無線電臺,怎么翻來覆去就放這一首歌啊……”蘇澤躺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在歌曲放到第三遍時,終于沉沉地睡了過去。。雷哲一個人坐在窗邊的階梯上,月山貞利的銘文刀靜靜地躺在身側(cè),他有恐高癥,不可能像蘇澤一樣酷帥狂霸拽地坐在屋頂上。樓下的歌聲還在繼續(xù),一遍遍不知疲倦地放著同一首歌,他想著可能這個做私人電臺的人在放歌的時候突然遭遇喪尸襲擊已經(jīng)嗝屁了,否則他不會從頭到尾一個聲也不出,也不可能只反反復(fù)復(fù)放這一首歌,除非他喜歡這歌喜歡得要命,他笑了笑,那得是個多么討厭的偏執(zhí)鬼啊。在循環(huán)往復(fù)的歌聲中他摸出胸口的錢夾,打開來,朝著月光舉起,對著照片上英俊又陰郁的黑發(fā)青年道:“我們要去新城了,你有什么建議要給我嗎?”“聽說樓戰(zhàn)不在那邊,藍傲文也看不起那地方,應(yīng)該挺安全的吧。”“我?guī)麄冞^去后就會去找樓戰(zhàn)算賬,這一年來我一個人單槍匹馬也干掉他手下不少人呢?!?/br>“你肯定不會同意我去找樓戰(zhàn),但是沒辦法,我必須去,只要一想到和他呼吸著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氣,我就難受得快窒息了。”他就這么舉著照片向后仰躺在樓梯上,目光沉了很久,忽而又笑起來,抖了抖錢夾,“不服氣出來咬我啊~”悍馬車上的黑發(fā)青年仿佛隔著時空凝視著他。那個時候,我要是沒有拉你入伙就好了……雷哲伸手撫摸身邊的武士刀,透過刀鞘好似都能感到刀刃冰冷的氣息,就像那個總是不茍言笑,帶著冷冽氣場獨來獨往的男子。都是月山貞利的錯,否則你一定不會動搖的……。午夜時分,愛琳輕手輕腳從房里出來,其他人都早早地睡了,她迅速找了一把槍,收拾了一些彈藥裝進背包,拐出過道時還有些緊張,可抬頭一看,自告奮勇要守夜的雷哲仰在樓梯上,臉上蓋著錢夾已經(jīng)呼呼睡去。她暢行無阻地下了樓,豈料剛走到門口就被嚇了一大跳——阿學(xué)站在門邊,一臉嚴肅,顯然一直在等她。女孩頓住腳步,張口結(jié)舌。黑框鏡少年提起腳邊的背包背上,推開大門:“走吧,我陪你一起去?!?/br>愛琳錯愕地眨了下眼:“阿學(xué)……”阿學(xué)替女孩推著門,回頭道:“就是陪你去看看,好讓你死心罷了?!?/br>。原本阿學(xué)是抱著讓愛琳死心的念頭陪她去錫安大學(xué)的,以為看到滿地尸骸和游蕩的喪尸就會讓女孩迷途知返,可是抵達錫安大學(xué)生物研究所后,事情卻變得蹊蹺起來。阿學(xué)第三次扶了扶眼鏡,確定自己看到的的確是高壓電網(wǎng),成片的高壓電網(wǎng)將整座研究院包圍在其中。他與愛琳兩人面面相覷,大學(xué)的科研場所何以會如此高度戒備?不管怎么看都非同尋常。當(dāng)然高壓電網(wǎng)早就沒電了,而且鋼絲的網(wǎng)子不少地方已經(jīng)斷裂倒塌,他和愛琳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入了研究院。越是往研究院深處走,事情就越發(fā)古怪起來,他們不僅發(fā)現(xiàn)了身著特警制服的尸骸,廢棄的槍械,滿地的彈殼,更不可思議的,是研究所內(nèi)部居然有爆炸過的痕跡。墻上和天花板上都有沖擊波留下的焦黑印跡,這么多年過去,地板上噴射狀的粉塵也保持著老樣子,他們順著這些蛛絲馬跡找過去,喪尸沒碰見半只,卻發(fā)現(xiàn)了飄落滿地的文件殘骸,阿學(xué)舉著手電順著一地紙片的殘骸照過去,手電的白光驀地斷在某處,仿佛被黑暗吞噬了,兩人對看一眼,小心靠近過去。喀啦,黑暗中聽見幾粒小石子掉落的聲音,黑框鏡的少年和短發(fā)女孩屏息凝神,兩人同時小心翼翼探出頭去。在他們腳下,是一個直徑不小于十米的巨大坑洞,地板被爆炸掀走,露出地下的空間,手電光束掃過去,只看到七零八落的柜子和燒毀的文件殘骸,粗粗看來,這里似乎是一個儲存檔案資料的地方。進入研究所之前阿學(xué)就聽愛琳說了研究所的核心區(qū)域都在地下,地上的部分只有兩層樓,現(xiàn)在看來,研究所的地下不止是核心區(qū)域所在,恐怕其中還隱藏著一些秘密,是什么樣的秘密需要靠荷槍實彈的特警和高達兩千伏的電網(wǎng)來守住,需要炸毀區(qū)區(qū)一間檔案室?他猜不出來,不由有些猶豫,看愛琳的表情已經(jīng)是迫不及待想下去看個究竟,他卻不知道這個秘密值不值得他們冒險。可最終還是敗給了愛琳迫切的眼神和自己蠢蠢欲動的好奇心,兩人從安全樓梯下到地下負一層,負一層的樓梯間里掛著研究所地下部分的地圖,從圖上看,整座研究所共有地下七層,遠比地面部分大得多,當(dāng)然越是往下走,需要的權(quán)限就越高,現(xiàn)在所有電子鎖都已失效,估計他們也沒法進入這些權(quán)限區(qū)域一探究竟了,不過檔案室倒是沒什么限制,門早就不翼而飛,墻上也被爆炸豁開一條大大的口子。他們從豁口進入檔案室,爆炸讓檔案室看上去仿佛遭遇了一場浩劫,手電光所及之處幾乎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檔案室里一片死寂,看上去不像有喪尸的樣子,兩個人便各自埋頭尋找著有用的線索,阿學(xué)打著電筒在滿地廢墟里掏,也只找到為數(shù)很少的一些文件殘片,這感覺倒有點像考古挖掘,只可惜他找到的都是一些邊角料,上面記錄的不是研究所的管理日志,就是看得人不明覺厲的研究報告。他搖搖頭丟下一手沒用的碎屑站起來,回頭正要招呼愛琳,卻見女孩蹲在一具尸骸前,一動不動。“愛琳?”他喊了一聲,也不見對方有回應(yīng),心說不會吧,趕緊走過去。那具尸體套著一身白大褂,典型的研究人員的打扮,不過尸體早已沒了人形,只剩下發(fā)黃的骸骨。阿學(xué)看了看尸骨,又看了看愛琳,正不明就里,就聽見愛琳抬頭道:“是父親?!迸⑻鹗?,手掌上有一枚造型簡單的鉑金戒指,“里面的縮寫是爸媽的名字?!?/br>阿學(xué)啞然半晌,原以為愛琳找到會號啕痛哭,但是女孩的神情卻是悵然多過悲傷。也是,畢竟都五年了,大陸上的幸存者寥寥無幾,能找到家人的尸體都該謝天謝地了。愛琳將那枚戒指套回尸骨的指骨上,站起來:“我覺得父親的那封信里一定有很重要的信息,只是還沒來得及告訴我?!闭f話間目光忽然轉(zhuǎn)向某處,“那是什么?”阿學(xué)跟著回頭看去,兩束手電光匯聚在一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