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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宇已經(jīng)坐回了遠處,又掏出了一根煙,一邊點燃一邊回答道:“個人喜好。”“唔,這個原因也太寬泛了吧,”時明笑著抿了口杯里的水道,“客戶不滿意可以退費嗎?”“那是因為你的問題太寬泛了,問題的寬度和價錢會決定答案的深度和寬度?!背延畈患辈宦匚丝跓煵呕卮鸬?。“哦?”時明朝前靠了靠說道,“那這個問題最具體的回答是多少錢呢?”楚懷宇也沒思考,直接笑瞇瞇地說道:“不貴的,九十九萬吧?!?/br>“你這里支持刷卡嗎?”時明一本正經(jīng)地接道。楚懷宇倒不像他這么有興致,把手里還剩一截的煙按進了煙灰缸里,站起來說道:“網(wǎng)上提問才支持刷卡。醫(yī)生沒有其它問題的話恕我失陪,錢我會付的。下次再見……”“如果我還有問題呢?”時明抽了口煙又緩緩吐出,笑著問道。“問題?”楚懷宇沒有坐下的意思,只是微微側(cè)頭看著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地問道。“你更喜歡黑色還是白色?”時明勾著嘴角問道。“兩百?!背延钜矝]廢話,一臉公事公辦的表情。時明夾起兩張紙鈔放在了桌上。“白色?!?/br>“你更喜歡吃白rou還是紅rou?”“四百?!?/br>“白rou?!?/br>“你更喜歡吃魚還是蝦?”“八百?!?/br>“魚?!?/br>“你更喜歡吃……”“呀,這不是楚少和時明醫(yī)生嘛?怎么待在一樓呀?要不要上去坐坐呀?”一個女聲突然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楚懷宇看向了身后的樓梯,臉上又重新堆起了笑容道:“薇薇姐怎么下來了?”被喚作薇薇姐的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身著高叉旗袍的少女,她朝兩人分別點了頭后才含笑道:“這不是聽聞兩位起了爭執(zhí)才特地下來看看的嘛,不過事實好像不是這樣呀……我就說嘛,楚少和時醫(yī)生都不像是會鬧事的人吶~”時明把來人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他不常出工作室,三大家里最不熟的就是經(jīng)商的周家。不過看這位的架勢,大概是冠了周姓的小姐。楚懷宇似乎依然沒有久留的意思,朝她點頭作為回禮后就說道:“這么多年一直很感謝薇薇姐的照顧,怎么會鬧事呢。我今天還有點事,改日來找你喝幾杯。”周薇笑著走到他面前,抬手輕輕撫上他的肩,卻沒有把身體貼上去,只是拋了個媚眼道:“楚少每次都是這么說的,什么時候能賞個臉上去坐坐呀?”楚懷宇微笑著朝后退了一步,剛好讓周薇的手懸在空中,才說道:“桌上那些是今天的小費,也作為幾次失約的補償。還有工作在身,失陪了?!闭f著也沒給周薇說話的機會就抬步離開了。時明把按在錢上的手拿開,收好了皮夾準備往外走,周薇朝著他笑瞇瞇地說道:“醫(yī)生也不上去坐坐?”時明抬眸望向她,想到什么似的扯開笑容道:“正好也有點事想請教一下jiejie。”老三(二)時明一晚上也只套出了一點,不知是周薇嘴太嚴了,還是他最近幾年疏于和人交往,總之時明對于手頭上的信息很不滿意。半年前前開始,楚懷宇每周三、五都會來到這棟樓,一晚上只抽煙、喝蘇打水,一開始打發(fā)走了周家的小姐,本來有小姐想借著機會和他套近乎,都被打發(fā)走了。最后楚懷宇直接找了管理這棟樓的周薇,用一次人情讓所有的小姐不再靠近他。至于為什么很少有人來買情報?因為大部分人不愿意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被別人知道。當然也有不少人想來認識這位楚少,但發(fā)現(xiàn)人家根本不想理自己也就識趣離開了。漸漸地,時明那天見到的景象就開始定時上演。但是,他還是不知道為什么楚懷宇會這么做。如果想好好享受,大可以去包間……時明思來想去半小時,最后得出結(jié)論:他可能喜歡吵鬧的地方?至于為什么會喜歡吵鬧的地方……時明想起了三年前見到的那個男孩,明明不像現(xiàn)在動不動就掛笑,但看起來更開心一些。&&&他本來以為自己不會再想這事了,畢竟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但去找惠雅喝酒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提起來了。時明記得那也是一個很普通夜晚,瞿穎逸不在,惠雅一個人在店里。兩人坐在店里的一個角落,一邊飲酒一邊閑聊。本來一直在說時明工作上的事,聊著聊著,他有些微醺了,盯著酒杯兀自說道:“楚懷宇……和你很熟?”惠雅似乎有些意外他會突然提到這個,但還是笑著回答道:“算吧,怎么了嘛?”“他現(xiàn)在好像不常來你店里?”時明抿了口酒,問道。惠雅放下酒杯,托著腮說道:“他自從正式工作以來就一直很忙哎?!?/br>“你知道他為什么喜歡去周家那樓嗎?”時明也跟著放下了酒杯,一臉正色地說道。惠雅依然掛著笑容說道:“時明哥哥知道這樣我會很為難的吧……”時明揚了揚眉道:“那我換個問題吧,他現(xiàn)在不怎么和初中那些人聯(lián)系了?是為什么?”惠雅嘟著嘴想了一會道:“只是一部分沒有聯(lián)系了……要說為什么……大概是因為安哥不再和黑區(qū)來往了?”“安哥?”時明皺了皺眉,完全沒聽過的稱呼。“呀,就是之前常和楚哥待在一起的那個大帥哥啦。不過,時明應該不記得了吧。簡單說就是楚哥的一個好朋友啦?!?/br>時明“哦~”了一聲,輕嗤道:“那樣的人不是很多嗎?正常人都不會想和黑區(qū)的人扯上關(guān)系吧。不就是被耍了嗎?弄得和失戀一樣。”惠雅癟癟嘴道:“也不能算是被耍,安哥不是那樣的人……”時明重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既然這樣,他為什么弄得和失戀一樣?”“唔,其實看起來也不像失戀啦,”惠雅露出了一個笑容,“應該說是身邊本來很熱鬧,現(xiàn)在突然冷清了,所以不適應吧。本來和他說多來我這里坐坐的,結(jié)果楚哥說他最近的工作涉及的人太多,怕波及到我。“怎么說呢,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很多時候自己都沒有調(diào)整好就一直想著別人?!?/br>“呵,”時明飲完了杯里最后一滴酒,一邊搖晃著站起來一邊說道,“在黑區(qū)這樣的人可活不長啊?!?/br>“那倒不一定,”惠雅也跟著站了起來,雙手交握在身前,歪頭說道,“楚哥一定是能活很久很久?!?/br>時明揚揚眉,雙手插進白色大衣的口袋里,說道:“我先走了,明天下午還有工作。時間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