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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院長彭長海的未來女婿,與彭長海唯一的女兒彭珍相戀。“洗碗工孔蓉……呵,沒有用處只能拖后腿的養(yǎng)母和輝煌有前途的未來,真是一個好選擇?!?/br>鐘叔捏了捏眉心,懷疑的問道:“你想干什么?拆穿他?證據(jù)呢?就算拆穿了有什么用呢?這個老人并不想吧?”“長海醫(yī)院是私立醫(yī)院吧?鐘叔,我想我需要你再幫我去找小西查點東西了?!?/br>鐘叔一聽,眉毛都倒豎了起來,連退了好幾步,驚恐的大喊:“不行!不可能!你自己去找他?”張至白疊起那張白紙揣進(jìn)兜里,慢悠悠的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半響對方接起電話,只聽張至白說道:“鐘嬸,你知道……”“別!我去!”鐘叔立刻撲過來搶過張至白的手機不停的按著掛斷,隨后肩膀無力的垂下去,“我去,我去還不行嗎?真是作孽呦,這么老了還要被后輩欺壓……”張至白充耳不聞,繼續(xù)吩咐道:“我去把那個老人孔蓉的五保手續(xù)辦了,人就送到陌城郊區(qū)的養(yǎng)老院。”隨后張至白理了理被鐘叔拽亂的衣襟,抬步出了警局。八月末的天還是那么炎熱,灼熱的溫度讓人心情浮躁。張至白一連解開襯衫上的三顆扣子,才緩緩舒了口氣。三年前轟動全國的連環(huán)殺人案,表面公開的受害死者是四個人,但其實還有第五個人,第五個人是他楚天欽相依為命的兄弟,他的搭檔成宸。如果當(dāng)年沒有成宸,張至白就永遠(yuǎn)是個腐爛在社會底層的小混混,不學(xué)無術(shù)混沌度日,靠一些偷雞摸狗的法子養(yǎng)活自己,為偶爾的‘小豐收’而沾沾自喜。當(dāng)年,也是這樣炎熱的天氣,張至白躲在公交車站旁邊,搜尋著任何一個好下手的對象,悶熱的天氣讓他額角汗水岑岑,伸向面前女式包的手帶著汗水和顫抖,指尖輕輕觸上背包的邊緣,粉紅色的錢包觸手可及,驀地一只冰冷修長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他立刻痛叫出聲,而站在前面的女人回頭匆匆看了一眼,拎緊包滿臉厭惡的擠上了公交車。“偷東西可不是好孩子該有的行為哦?!?/br>被捏的手腕痛到張至白幾乎痙攣,他抬頭,逆著陽光看到成宸唇邊溫柔的笑意。那是張至白第一次失手,他被成宸帶回了警局,面臨的卻不是嚴(yán)苛的審問,而是類似于朋友一樣的閑聊。成宸遞給張至白一杯水,坐在了他的對面,擁有恐怖力氣的瘦長手指輕輕托在自己的下巴上,神情上看不見絲毫的厭惡與嫌棄。“你叫什么?”“張至白?!?/br>“張至……什么?”“張至白,一窮二白的白?!?/br>“是么,張至白,天下大白的白?!?/br>炙熱的溫度讓張至白頭暈,他覺得解開三顆扣子也于事無補,他向前一步,突然眼前一片黑暗,隨后猛地栽倒在地。隨后走出來的鐘叔立刻跑了過來,“小白?小白?你怎么了?湯元!快過來!小白暈倒了!”趕來的湯元摸了摸張至白的臉頰說道:“好像是中暑了?抬到屋里去。”張至白意識迷離,胸腹陣陣作嘔,太陽xue突突的跳個不停,他看到成宸站在他面前激烈的爭吵,辯駁他的話,執(zhí)著的認(rèn)為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非要去跟那個殺人的惡魔楚天欽接觸,認(rèn)為案件有隱情。過了幾許,成宸消失了,張至白的眼前又恢復(fù)了一片黑暗,昏昏沉沉中他感到自己被抬了起來,來回的晃蕩讓他越加難受。片片黑暗突然又暈染開來,點點滴滴的紅落在了眼前,隨后浮現(xiàn)出了成宸模糊的身影,遍地的深紅綻放在道路的中央,成宸安靜的躺在那里,再也不能動彈。他總是那么溫柔,又那么固執(zhí),總是能為一個又一個冤案翻案,解脫了一個又一個的受害者,可是這次他錯了,他堅信楚天欽有苦衷,堅信這一切有隱情,固執(zhí)的私下去接觸他,結(jié)果換來的是什么?永遠(yuǎn)的與世界訣別。“至白哥?你好點了嗎?”張至白緩緩的睜開眼,眼前是模模糊糊的身影,他心頭一顫,喚道:“成宸?”湯元眉頭幾不可查的皺起,拿著冰袋直接貼在了張至白的眼皮上。“嘶——”張至白立刻揮開湯元的手,再睜眼,看到湯元的面癱臉,嗤笑一聲,坐起身來。隨著坐起來,頭還有些昏眩,張至白伸手扶額,問道:“我怎么了?”“至白哥,你中暑了,應(yīng)該是這幾天太累的緣故?!?/br>“嘖,弱爆了?!睆堉涟装櫭汲爸S自己,隨后下床,抬手看表,此時已經(jīng)傍晚,沒了下午時的炙熱,習(xí)習(xí)涼風(fēng)吹來甚是舒爽。“至白哥?”湯元在他身后擔(dān)心的喚道。張志白掏出根煙點燃叼在嘴里,回頭斜眼看著湯元:“案子都查清了?”湯元搖頭。“罪犯都抓完了?”湯元還是搖頭。“沒有傻站著干什么?走!”張至白突然一聲大喝,先一步走了出去。湯元一愣,啪的一聲后腳跟相碰,敬了個禮,應(yīng)道:“是!”眨眼間就到了段戈開學(xué)的日子,兩個人的頭發(fā)也終于變成了短短的小毛刺,因為不需要住校,也不用收拾什么行李,魚余提了幾次要陪他一起去報道,段戈都拒絕了,只說自己就可以。陌大到魚余的家需要坐一個小時左右的地鐵,說不上太遠(yuǎn),魚余也沒什么需要擔(dān)心的,在家里安心的做他的主播就好,而段戈自己背了個背包,耳朵上帶上了許久不見的耳機,去了陌大。段戈選的是陌大的心理學(xué)專業(yè),據(jù)說心理學(xué)只有三個班,每個班差不多四十名學(xué)生左右,在陌大可以說是人非常少的專業(yè),乘地鐵一路到了大學(xué)城,最顯眼的那個漆黑閃亮形同飛燕的大門就是陌大。此時陌大門口人聲鼎沸,一個個青澀面龐的男男女女在家長的陪伴下蜂擁進(jìn)了陌大,而孤身一人又面龐俊秀的段戈在這樣一群人中極為顯眼,只是他表情冷淡,帶著耳機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tài)獨自走進(jìn)了校門,對兩邊熱情的學(xué)長學(xué)姐視而不見。走過中間寬敞的瀝青路,段戈熟門熟路的拐進(jìn)了一條林蔭小路,這條路上人煙稀少,因此也清凈了不少。段戈對陌大極為熟悉,確切的說是楚天欽對陌大極為熟悉,這所他曾經(jīng)生活、學(xué)習(xí)了三年的地方,他再一次來到了這里,以另一個人的身份。這條七扭八歪的小路名為問情路,是陌大不知以前某一屆的學(xué)長學(xué)姐起得名字,卻慢慢的流傳了下來,路如其名,是陌大小情侶們表白約會的圣地,此時人煙稀少,也是因為如今正是開學(xué)日,學(xué)生們都忙著迎新罷了。但是這也不代表這條小路沒有人,段戈帶著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