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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余后腦壓下來,低頭一口咬在了魚余下唇。魚余雙手還拉著繃帶,呆愣片刻,被咬破了唇角,立刻反應(yīng)過來,一手仍不忘固定著繃帶,另一只手推向段戈的胸膛,觸手溫熱結(jié)實的觸感,讓他手心神經(jīng)狠狠一跳。段戈伸出另一只手拉下魚余的手死死握在手心,身體下壓,將魚余整個人壓在深色的床單上,過近的距離讓兩個人視線模糊。魚余緊閉著嘴巴,任段戈撕咬也不曾開起唇關(guān),朦朧中狠狠盯著他的眼神,深沉又冷冽,只在深處暗藏一抹瘋狂。這樣的眼神卻讓魚余驚醒,他松開另一只手里的繃帶,使勁捏了下段戈的傷口處。段戈悶哼一聲,終于抬起頭來,看著嘴角被咬破卻仍舊緊閉著嘴巴的魚余,眨了眨眼睛。魚余又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段戈這才不甘不愿的爬起來,再看向魚余時,又是委屈的不得了的樣子,一只手還摸了摸腰腹間的傷口處,雖然沒有被魚余捏到傷口裂開,卻也疼的夠嗆。這模樣倒看的魚余心虛起來,他側(cè)開目光,嘴角一點血色在燈光下紅艷顯眼。“過來,重新給你綁繃帶。”段戈拎起繃帶一角,卻有些猶豫,他咬了咬唇瓣,堅定的又說了一遍:“我喜歡你?!?/br>魚余轉(zhuǎn)頭看向他,眉頭輕輕皺起,眉心出了個小小的褶子,嚴肅的模樣與他稚氣的臉龐絲毫不相配,甚至有些違和。他說:“不行?!?/br>段戈抬眼看了看他,還想再說什么,最后卻只是喪氣的重重垂下了頭,拎著繃帶乖巧的坐在了魚余旁邊,等魚余重新給他纏繃帶。魚余這次繃帶纏的很快,甚至有些粗魯,即使弄疼了段戈,他也不敢再說什么,只是專注的看著魚余有些清冷的臉,似乎是不懂上一刻還跟他吻在一起的人,下一刻為何就如此的冷漠。綁好繃帶,魚余收拾了東西,就去電腦邊帶上耳機打游戲。“你先睡吧,我玩會兒游戲?!?/br>段戈看了看魚余的背影,不再吱聲,聽話的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在持續(xù)十幾分鐘的翻身后,終于傳出了綿長的呼吸。魚余坐在電腦前亂七八糟的點著鼠標,等回過神來時,屏幕上顯示著他因為太長時間的掛機已經(jīng)掉線了。摘下耳機聽到段戈綿長的呼吸,這才關(guān)機,小心翼翼的爬上床的另一邊,床很大,他可以遠遠的避開段戈躺在邊上,一床被子因為兩個人中間過大的距離而撐開大大的縫隙,冰冷的空氣在兩個人中間流竄。魚余閉上眼睛,眼前又浮現(xiàn)出了段戈那雙湊得極近時冷冽而暗含瘋狂的眼睛,那樣的眼神,和他記憶深處的楚天欽重合,讓他在幾乎沉溺其中要繳械投降時,當頭棒喝,瞬間清醒。楚天欽就像扎根在他心臟最深處的一朵荊棘花,回憶時美好夢幻,觸碰時痛徹心扉。他可以暫時的沉溺在段戈給予的依戀、保護、愛慕中,甚至因為段戈身上偶爾的與楚天欽的相似而心動竊喜,卻沒辦法欺騙自己永久的放縱其中,這對于段戈是種羞辱,也是不負責任。也許他應(yīng)該和段戈保持距離,他該搬離這里了。直到天邊微亮,魚余才在蝕骨的睡意下沉沉睡去。旁邊一整晚一動未動的段戈睜開了眼睛,眼中有幾絲紅血絲,眼神卻清明一片。他側(cè)身面向魚余,伸手輕撩魚余的發(fā)尾,指尖慢慢下移,停在了魚余纖細的脖頸間,繞著精致的喉結(jié)劃了一圈,然后伸手不輕不重的握住了魚余的脖子。他神情有些森冷,卷長的睫毛下是飽含不悅的冷光,他在為魚余的猶豫不決而感到隱怒。感到脖子不適的魚余動了動,翻了個身,面朝上,眼皮下的眼珠不安的滾動著,很明顯,他在做夢。段戈低頭湊近他,看著他眼角溢出點點濕潤,一點淚珠劃過臉頰落進枕頭里消失不見。輕到幾不可聞的呢喃從魚余唇邊溢出。他在喊一個人的名字,他在叫:“楚天欽?!?/br>段戈松開握著魚余脖子的手,指尖輕輕點在魚余的眼角,然后湊到唇邊輕舔,微咸而又苦澀的味道,算不上美好,卻讓人心悸。被魚余的回避、拒絕而折磨的段戈恍然大悟。魚余在楚天欽和段戈之間猶豫。向來掌控全局的楚天欽,如今的段戈,感到一絲無奈與奇妙的羞窘,他該為魚余的猶豫感到竊喜還是憤怒?纖長的手指又回到了魚余的脖頸間,只不過這次是愛憐的摸了摸魚余的脖子,嘴唇湊過去一下一下吻在魚余濕潤的眼角,段戈在晨曦的微光里勾出罕見的笑容來,單純代表開心的純粹笑容。他重新躺了回去,擠到了魚余身邊,擠走了霸占在兩人中間一夜的冷空氣,把臉埋進魚余的肩窩,深呼一口熟悉的味道,放松自己,終于沉沉的睡了過去。作者有話要說: 萬分艱難的一章,到家就開始碼了,晚飯也是在電腦面前吃的,結(jié)果還是沒能趕在十點之前QAQ魚余忘不了楚天欽,因此他永遠無法心無芥蒂的接受其他人,楚小攻預(yù)見了這一點,就穿越生死重新回到他的身邊啦~關(guān)于心理學(xué)方面的一些,半是真實半是瞎掰,不要模仿哈~第64章冒牌貨64第二天的早晨魚余是在一陣美味的飯菜香氣中醒過來,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不遠處料理臺前忙碌的身影。魚余瞇著眼睛爬了爬自己亂七八糟的頭發(fā),有很長一段時間整個人都是一種迷蒙的狀態(tài),似乎是沒有睡醒,晃晃悠悠的爬起來,向著段戈的方向走了兩步,然后突然頓住。他想起了昨晚段戈的表白,以及兩個人尷尬的相處,還有些朦朧的睡意頃刻間消散,他僵硬的轉(zhuǎn)身,走向浴室洗漱,放棄了和段戈互道早安。等魚余洗漱好,段戈已經(jīng)端正的坐在餐桌邊,早餐也散發(fā)著騰騰的熱氣被整齊的擺在桌子上,顯然段戈在等他出來。魚余站在一旁,想著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干脆徑直走了過去,坐在了段戈對面,也不說話,拿了筷子就開始吃早餐。段戈還是不吃早飯,只是專注的看著魚余,直看的魚余背后汗毛倒立,段戈才說話了,輕輕柔柔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魚余哥,我一會兒要去學(xué)校聽講座,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我昨晚說過的話?!?/br>魚余著急忙慌的喝了口粥,卻被燙到了,立刻絲絲哈哈的吐著舌頭,試圖減輕痛苦。段戈略微有些無奈的起身去給魚余倒了杯冰水,放在了魚余手邊。魚余以為這是段戈特意倒來給他喝的,剛要伸手去拿杯子,就被段戈伸手將他的手按在了桌子上。段戈伸出另一只手,食指中指并攏探進了冒著寒氣、杯壁上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