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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送出去了,不知能不能趕在他前送到北域關(guān)。” 謝常安死死攥著刀柄,就算趕在李驛昀前送到了又能如何,得知李驛昀計劃,宋幼清也來不及排兵布陣。 謝常安起身就走,“我立馬趕回去,快馬加鞭,應該能趕上。” “你待在這兒?!崩畛鞋B攔住他,從懷中取出羊卷軸來,“對于北狄,你更熟悉些,更何況她將你派來北狄定是有她的道理,我這有一份新的兵防圖,還有北狄都城的守衛(wèi)。” “如今是隗玄鎮(zhèn)守,他不堪大用,只是李驛昀放在這兒的障眼法,北狄王已活不過今日午時,你留在此地等待時機攻入北狄,不必留活口。” “那你呢?” “我回去找她?!?/br> 作者有話要說: 應該馬上完結(jié)了 ☆、終結(jié)之戰(zhàn)第4日 曹彰派人火速清點了十萬兵馬。于城樓之上, 此刻宋幼清也已甲胄在身, 左手端著一把彎月弓。 “將軍, 都已安排妥當?!?/br> “那便啟程。你們幾人分別率兩萬兵馬前往,埋伏在各路口, 每相間五里埋伏五千人,射殺三輪后便撤退繞至敵軍身后,靜待第二輪埋伏。” “是。” 宋幼清站在城樓上眺望,望著黑壓壓的人海,竟有些恍惚,上一回瞧見此般壯闊,似乎只在昨日。 “曹彰,告訴他們, 若此戰(zhàn)能活著回來,我做主,讓他們卸甲歸家。” “將軍!”曹彰不可置信地看向宋幼清。 “卸甲”二字比任何軍職榮耀來得更為不易, 這是眾人心中渴求卻不敢奢望的。 “去吧。” 這些將士在北域關(guān)六年了, 從未回過家中, 可他們亦有血有rou, 有爹娘妻兒,憑什么在此了卻一生。 曹彰壓抑著胸膛中暗涌的澎湃,他一舉抬起自己的長矛, 城下頓時沉寂下來,只能聽見戰(zhàn)馬嘶鳴之聲。 “兄弟們,六年了!我們?nèi)质乇庇蜿P(guān), 守衛(wèi)大梁,北狄不義,屢屢侵犯,將軍有命,今日出征斬殺敵軍,定是要還我大梁百年安定,將軍亦諾言,若是兄弟們打了勝仗,歸來之時都可卸甲歸家!” 城樓之下嘩然,顯然有些人并不相信。 “將軍既然說出口,自然能做到。你們在外多年,難道就不想回家孝敬爹娘,抱一抱自己的孩子嗎!” 城下的將士突然揮起長劍,齊喊聲振聾發(fā)聵,“想,想!” “兄弟們既然想,便拼勁全力殺了北狄狗賊,讓北狄臣服!那今日便是最后一戰(zhàn)!” “殺了北狄狗賊!” “殺了北狄狗賊!” “最后一戰(zhàn)!” “最后一戰(zhàn)!” …… “將軍,末將都已安排妥當?!辈苷每粗砗蟮囊蝗f兵馬,底氣稍有不足,“將軍,這一萬兵馬怎么安排?!?/br> 先前宋幼清說點兵十萬,他以為是要讓剩下的一萬將士鎮(zhèn)守北域關(guān),可誰知她將那一萬兵也調(diào)遣出來了,如今北域關(guān)可猶如空城。 宋幼清的這種膽量他就算是再活十年也沒有,若是北狄繞道去攻打北域關(guān),他們可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跟著我就是?!彼斡浊逡荒樀唬床苷妙l頻回頭的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怎么,在擔心北域關(guān)?” “將軍,末將擔心北狄無人鎮(zhèn)守,會……” “無需鎮(zhèn)守,我們?nèi)缃癫徽侨r截了嗎,否則我為何不干脆待在北域關(guān)等著他們來?” 愈往北行,血腥味越重,隱隱可看見昨夜那些黑衣人的尸首,而這正表明著快到了北狄與大梁的交界處。 宋幼清抬手,“停!”她一個翻身下馬,“就在這兒等著吧。” “將軍,這兒?”這兒橫尸遍野的,不是交戰(zhàn)的好地方。 “就這兒,等著。” 曹彰正想問等誰,腳下的土地微微震動起來,“將軍,有人?!?/br> 宋幼清點了點頭,看來時機挺準,宋幼清示意眾人莫出聲。 只見峽道處一道身影緩緩行來,身后兵馬浩浩蕩蕩。 “將軍,那是?”待看清面容時,曹彰大驚,“太子殿下!” 宋幼清走上前去,“李驛昀,許久不見……啊,不對,應當喚你隗瞿才是。” 隗瞿見宋幼清一身戎裝,有些驚訝,“我尋了你好幾日,卻不想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br> “我今日是來殺你的?!?/br> 隗瞿失笑,“謝常安如今不在大梁,你覺得單憑你一人能殺得了我?” “足以?!?/br> “口氣倒是不小,大梁這是沒有人嗎?讓一個女人來帶兵?!?/br> 宋幼清反擊,“北狄也不過如此,那么多大男人怕是連一個女人也打不過。” 剎那間,宋幼清抽出三支箭,齊發(fā)而出劃破長空,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只見北狄軍隊前的三個士兵胸前赫然一個血窟窿,三人齊齊倒了下去。 不但如此,站在那幾人身后的三個士兵胸前亦分別插著一支箭。 身旁幾人驚呼,并未想到三支箭竟可以殺六人,一時惶恐,紛紛抽出劍來。 隗瞿冷冷收回目光,盯著宋幼清,“箭術(shù)……倒是不錯。” “你早已領(lǐng)教過了,不是嗎?”宋幼清往隗瞿身后看去,目測一番便知他帶了多少兵馬,她一把抽出曹彰腰間的配劍揮動,“眾將士聽令,殺!” 身后想起震耳欲聾的呼聲,眾人紛紛拔劍,直沖而上。 嘶吼聲與兵刃相接之聲交雜,血氣彌漫開來。 宋幼清一刀一個將敵軍斬殺,突破重圍就要向隗瞿刺去,今日她定要親自斬殺他! 隗瞿見她而來,突然拉緊韁繩,向著山后駛?cè)ィ斡浊搴敛华q豫翻身上馬,就朝著他追去。 她雙腿勾住馬身,從箭囊抽出三支箭,劃破長空而去,隗瞿俯下身,堪堪躲過。 宋幼清又是三箭,隗瞿一個翻身下了馬,與此同時,箭徑直刺入馬身中,戰(zhàn)馬嘶吼倒在了地上。 隗瞿提著劍就向著宋幼清而來,宋幼清用力拍下馬身,從馬背上一躍而下,任由馬跑離。 兩人的身影交織,誰都不肯讓步,每一刀每一劍都是要致對方于死地,也不知廝殺了多久,兩人皆是喘息不已,宋幼清氣力弱了下去,隗瞿見狀,又是是一劍朝她胸膛而來。 宋幼清揮去起佩刀堪堪擋下,她咬著牙,“要不要堂堂正正來比試一番,不用刀劍利刃,看看再來一百回合后,誰會死在誰手里?!?/br> “好?!壁篥哪晭籽郏瑑扇私苑畔卤?,隗瞿索性將劍往身旁一丟。 宋幼清瞳孔一縮,電光石火間,她握緊手中的佩刀,用盡氣力一刀刺入他體中,鮮血噴涌,濺在她臉上。因隗瞿抵擋,那一刀并未扎在要害處,可宋幼清并未松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