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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回去定會央求阿耶從中斡旋,助顧郎解了這昏事?!?/br> 助他解了這昏事,顧二郎著實沉默了。 郭五娘還自以為說中了顧二郎的心事,紅著臉繼續(xù)道:“兒并不奢求與顧郎相守,顧郎尋得意中人便是兒的心愿。若是顧郎也心悅……” 就被顧二郎打斷:“某心慕郡主良久,必會與郡主舉案齊眉,白頭到老,此事就不勞煩郭娘子多費心了?!?/br> 他拱手作揖告辭:“某去尋郡主去了?!?/br> 只留下一個臉色蒼白的小娘子站在原地,搖搖欲墜。 裝作氣走的王沅此時卻是進了楓林漫步,她有些后悔,若是方才之事發(fā)生在楓林中,自己此時便可回轉(zhuǎn)席上,休息著了。 而此時她身邊的這位郎君卻是緊跟不舍,時不時還沖她微笑示意,看上去頗有些傻…… 只不過這張俊俏面容笑起來殺傷力略大,王沅的耳根都泛起了微微的紅。 目睹了方才的阿顏卻是沒什么顧及的,她開口便道:“蘇郎君一直跟著我家郡主作甚?” 蘇六郎看著王沅玉白的耳垂上輕晃的珊瑚珠,垂下了纖長的眼睫,一雙桃花眼中滿是真誠:“自那日初見,某心心念念者,皆是郡主音容笑貌,愿與郡主結(jié)百年秦晉之好。” 不止是阿顏,王沅都驚呆了,即使在現(xiàn)代,也沒見過這種第一面就求婚的,這個郎君真的是……思想有點超前啊…… 王沅開了口:“不過初見,郎君慎重考慮才是周全之策?!笨丛谒哪樀拿孀由?,給了個臺階。 蘇六郎頰上染了些桃粉,他朗聲道:“某已經(jīng)考慮得周全,待到郡主與顧二郎昏事一了,某便求阿耶上門提親。” 他頓了頓,又誠懇言道:“某是家中幼子,日后在洛京或是邊關(guān)皆可,全憑郡主心意。若是郡主想出外游山玩水,某亦可奉陪。” 這確實是挺周全的,連婚后定居在哪都考慮到了。 王沅發(fā)覺這郎君不似玩笑,也仔細地打量起他來。越看越覺得蘇六郎生得極好,風(fēng)姿特秀。 大約是因著蘇家滿門武將的緣故,可以說是骨秀神清,蕭肅爽朗。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誠摯,不似作偽。 她突然覺得這蘇六郎好似也不錯,又馬上在心里唾棄自己,顏狗真的是顏即正義。 自己對這位蘇六郎,除了他生得好,年少時有些紈绔,可是一點都不了解。 居然看著他的臉就生出了覺得他還不錯的心思。 于是她轉(zhuǎn)了身,語氣淡淡地說道:“莫說兒此時有昏約在身,便是無,兒與郎君素昧平生,如何能談及終身大事?!?/br> 她又頓了頓:“且阿耶阿娘尚在,兒又怎敢自專?” 最后道:“還請郎君收回戲言?!?/br> 拒絕之意十分明顯了,大家又不熟,何況昏事不止是她自己說了算。最后把方才的臺階又架了出來,把蘇六郎所說歸結(jié)成笑言。 王沅自認這番話說得很是得體。 可耐不住對面郎君選擇性忽略。 他深深一揖,起身后直視王沅,目光純徹,清凌凌的一眼見底,語氣鄭重道:“某非是引誘郡主,日后待郡主恢復(fù)自由身,家人定會去府上,三書六聘,讓郡主風(fēng)光大嫁?!?/br> 說完便凝視著王沅的眼眸,袖中的手攥得緊緊的,面上卻竭力鎮(zhèn)定。 看著眼前郎君越說越正經(jīng),王沅終于意識到自己好像惹了朵執(zhí)著的桃花,正在努力地非開不可。 她也有些無力,這位郎君油鹽不進,還曲解她的話意,仿佛怎么說都是給了他自己愿意的訊號。 索性她也不回了,說不得這郎君就是一時熱情。 王沅福了福身,輕聲道:“兒還要尋好友,便告退了?!?/br> 見王沅離去,蘇六郎有些失望,仿佛自己方才所言種種,并未打動這位郡主。 但他仔細回想了一遍方才的經(jīng)過,覺得這位郡主也不似對他有成見,怎么看都是沒有正面拒絕他。 凡是沒有被拒絕就是說明有可能,想來自己還是有機會的,他很樂觀地想道。 蘇六郎又給自己吃了顆定心丸,最慘不過,也要比那顧二郎的贏面要大上許多。 他的唇角揚起,眼神明亮,他自第一眼就歡喜上了壽安郡主,定是要迎她回府,做自己的新婦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是蘇六郎迷之自信的一天呢~~~ 六點還有一更,努力爬新晉ing ☆、沅有芷 王沅領(lǐng)著婢女在楓林里又徘徊了一陣。 雖然已經(jīng)有不少識得的郎君娘子們到來,但是她也無意與人寒暄,就索性在楓林中走走。 余光瞥過始終與自己保持著不遠不近距離的蘇六郎,王沅再次深刻地意識到自己仿佛招惹上了什么□□煩。 她實在是懶得理他,只當(dāng)這人不存在,思索著如何能優(yōu)雅地恢復(fù)自由身。 正琢磨著,只因她無意識間將余光變成了凝視,所以回過神來就看見蘇六郎對著她笑,眉眼間滿是欣然之意…… 內(nèi)心突然沉默的王沅淡定地移開了目光,轉(zhuǎn)身往楓林入口處去尋兩位好友的身影。 “郡主,不如先回宴席吧?!卑㈩佉娝玖擞幸粫耍ㄗh道。 王沅估計著時辰,大約遲了她與兩人相約之時一刻鐘左右,便回了阿顏道:“她們應(yīng)當(dāng)即刻便到?!?/br> 話音方落,楓林入口就出現(xiàn)了一行人,為首的是兩位小娘子相攜而來,一者艾青一者淺杏,很是清麗脫塵,正是盧嫻與柳箐兩人。 王沅也不相迎,語氣平和對著阿顏道:“定是阿箐與阿嫻一道前來的?!?/br> 已經(jīng)近前的盧嫻,聞話有些不服:“阿沅怎知是如此,我便是在顧府門外才遇著的阿箐,有何不可?” 同樣聽得此話的柳箐卻是微笑著不做聲,看著盧嫻的眼中有幾分戲謔。 依著王沅理解,她的神情大概意思是,天天遲到的人竟然心里對自己一點數(shù)都沒有。 王沅面色不動,也并未答話。 盧嫻也不深究,沿著青石板路進入,打量著楓林的布置,贊道:“主持宴會之人好情趣,單是那坐席安排,就很是巧妙。” 柳箐抬首環(huán)顧,也附和著:“不分主次,沿著曲水散落,很有城南江池的特色?!?/br> 城南的江池王沅是知道的,每每三月上巳節(jié),多是游人踏青,附近有不少可供宴飲場所,曲水流觴也是常見。 其實就是引一條曲折溪流,置酒杯于水中,漂浮至誰人坐席前停滯,此人需滿飲此杯,古人也很是會玩的。 “那席上褥墊選色,也很有幾分心思。” 柳箐溫聲補充道:“選了玉色,倒是與楓林紅艷之色,相映成趣?!?/br> 她故意在王沅身上打了個轉(zhuǎn),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