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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灰塵,抬頭沖齊灼柔和一笑,“徒兒,你回來了?”“嗯。”齊灼應(yīng)聲,看著緩步從賀章屋里走出來的林瑜,艱難道,“師傅,不知這位是……”“她被魔族襲擊,為師剛好碰見便救了她,”謝歸心朝林瑜體貼一笑,而后沖齊灼揚了揚手,“這是林姑娘。”林瑜站在門口側(cè)頭看了齊灼半晌,總算沒給謝歸心拆臺,沖齊灼一笑,眉眼彎彎,“你便是大白的弟子吧?”謝歸心:“……”大白?什么鬼?“額……”齊灼怔住,看了眼謝歸心,半晌,心虛答道,“是……”“根骨不錯,若是心性再沉穩(wěn)些,將來必成大器?!绷骤さ馈?/br>齊灼俊臉一紅,看著林瑜,低聲道,“謬贊了?!?/br>“你有傷在身,還是早些進去讓那老頭看看比較好?!绷骤?cè)身讓路,齊灼道一句多謝,便被秦書白拎進門。“看你一門正人君子,怎么師傅是你這種人,一舉一動帶邪氣,還和魔族勾結(jié),真是有意思。”林瑜靠在墻上,雙手環(huán)胸,看著謝歸心半晌,偏頭笑道,“你莫不是魔族哪個奪舍的大將吧?”謝歸心:“……你看我像奪舍的嗎?”林瑜偏頭,目光在謝歸心周圍轉(zhuǎn)了一圈,挑眉,“我看不出來。不過你在仙門呆了這么久還沒被人發(fā)現(xiàn),想來要么不是,要么就是有什么東西把你奪舍的痕跡給遮掩了?!?/br>謝歸心神色一動,也對,他是奪舍者,沒可能連浮云宗云意來后都絲毫沒有察覺他是個換了殼子的。這倒是奇怪。“怎么?”林瑜起身,抬手勾起謝歸心下巴,柔聲道,“你不會真是我魔……”“林姑娘,你想干什么?”冷冰冰的聲音傳來,謝歸心轉(zhuǎn)頭,只見昀辰端著一碗漆黑的藥汁,看著林瑜滿眼的敵意。林瑜唉了一聲,瞬間將勾謝歸心下巴的手指揉上了昀辰白嫩的臉蛋兒上,眼角余光瞥見謝歸心不忍直視的眼神,林瑜眉梢一挑,唇角亦勾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摸了摸昀辰的臉,而后笑道,“小橙子,你想不想有一個娘親啊?”昀辰/謝歸心:“?。。。?!”謝歸心一臉震驚,娘啊!你別開玩笑!昀辰一臉控訴的望向謝歸心,一雙眼睛再忍不了了,瞬間眼淚汪汪,“爹!”謝歸心迅速將藥碗塞林瑜手上,然后抱住哭哭啼啼的昀辰輕聲哄弄,“爹怎么會娶別人呢?放心你不會有后媽的?!?/br>昀辰將腦袋埋進謝歸心脖頸,哭的一抽一抽,小爪子緊緊揪住謝歸心衣襟不放手。這是林瑜來了這里后的常態(tài),謝歸心好不容易讓林瑜相信自己沒有惡意,而后就開始了每天被試探,被死懟,被調(diào)戲,然后兩人的“□□”被昀辰看到,最后在昀辰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敗下陣來。謝歸心拼命哄孩子,林瑜在一邊瞅著的狀態(tài)。說來好笑,昀辰將林瑜當(dāng)成了假想敵,林瑜倒是很喜歡昀辰,時不時就喜歡摸摸揉揉,她倒是想送幾件東西給昀辰,不過昀辰倒是從來都不收。此刻昀辰委屈,林瑜也只能在旁邊乖乖喝藥,倒是沒搗亂了。“喲,師兄,你這里可真熱鬧?!鼻貢讖脑鹤永镒叱鰜?,看了眼正含笑喝藥的林瑜,秦書白輕笑,“小橙子,怎么了?不想你爹尋找人生第二春???”謝歸心:“書白!”“好好好。”秦書白攤手,“這是你的私事,我不說這個。”謝歸心:“……”一個個怎么都不讓人消停。“對了,掌門師兄,你可知這次我們?nèi)R灼時看到了什么?”秦書白朝林瑜處看了一眼,林瑜識趣的端著藥碗往別處去了。“怎么了?”謝歸心拍了拍昀辰的背,看著他止住哭聲,趴在他身上不動了,眼睫毛還沾了淚珠子,可憐兮兮的。“嘖嘖嘖,師兄,寵兒子可以,但也不能把他養(yǎng)的太嬌氣了。這哭的,比女孩子還兇?!?/br>謝歸心瞥了秦書白一眼,淡淡道,“你還是說你的正事兒吧?!?/br>秦書白摸了摸鼻子,輕笑,“我們?nèi)チ随?zhèn)上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很多門派都有弟子失蹤,我和云岫在各個地方尋了一遍,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除了我們暮云宗,所有失蹤弟子都經(jīng)過了一個小鎮(zhèn),而后就再也沒能回來?!?/br>“我們初步認(rèn)為是被魔修抓走了。正打算探查下去時我們受到你說的云芷失蹤的消息。那小丫頭身上是被他家族下了血本,身上掛了個追蹤墜子,就這樣我們跟著那墜子出現(xiàn)的軌跡找到了那一群小兔崽子?!?/br>“齊灼那小子倒是挺狠,”秦書白輕笑,“你可知我去時,那其中一大堆的尸體,全部被割喉而亡,兩個魔修被他們弄死了一個,還剩下的一個逗他們跟貓玩兒老鼠似的,幾個人基本都受了重傷,齊灼斷了一條腿仍舊撲上去,打的那才叫一個凄慘,但一步都沒有退,這孩子有勇。”“唔,待會兒給他送瓶子靈丹去。”謝歸心看著秦書白,“你說的正事兒就是齊灼有多能干?”“當(dāng)然不是?!鼻貢卓戳酥x歸心一眼,微微蹙眉,半晌,沉聲道,“那兩個魔修應(yīng)該是在煉丹,那丹藥的味道很奇怪。明明放了那么多人的精血,可絲毫沒有腥氣,反而和上品的靈元丹味道相似……”靈元丹是鞏固元嬰期的靈藥,在市面上流通廣泛,如果說,這種藥物被偷偷以另一種丹藥替換了而那藥有問題的話……那但凡吃過靈元丹的修士,豈不是危險了?秦書白同謝歸心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悚。“應(yīng)該……沒有那么容易的?!鼻貢柞久迹拔以儐栠^齊灼,他說他看到那丹爐開啟兩次,每一次開啟都會灌進去大量的血液。如果按照他說的那樣,那煉一爐丹藥該殺多少修士?這樣丟人丟下去,早就被人察覺了。”“況且……那里死的人雖多,但近期丟失的人基本都在哪里找到了,那些魔修之前應(yīng)該沒有煉制成功那丹藥。而那溶洞內(nèi)的丹藥又炸爐了,所有的東西都塌進了山體下,所以……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謝歸心嗯了一聲,漫不經(jīng)心道。“云岫知道嗎?”“他應(yīng)當(dāng)是不知的?!?/br>“還是通知他們一下吧?!敝x歸心垂眸,看著已經(jīng)摟住自己脖頸睡著的昀辰,半晌,低聲道,“這事兒……還沒完?!?/br>“嗯?”秦書白抬眸,“師兄,你方才說什么?”“沒什么?!敝x歸心輕笑,然后抱著睡著了的昀辰往房間去了。留下秦書白一人,抬手摸了摸下巴。“嘖,遮三掩四?!?/br>————————————————————————山體塌陷,原本挺拔的高山矮了一半,山頂塌陷進了中空的溶洞,形成了一個天坑。天坑底亂石卷著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