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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鴆正想瞇會兒休息,冷不防車子忽然一個剎車止住了,余鴆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因著慣性一個措不及防一頭撞上了前面的車墊,那叫個痛,痛得他冒出了淚花,揉著鼻子差點抑制不住的就想破口大罵,對上司機(jī)那歉意的眼神只能把話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這事兒還沒完,還是有后續(xù)的。沒等余鴆想問問發(fā)生什么了,車子又被忽然一撞,他被這一撞慣性的往后一仰,腦袋撞上后車墊撞得生疼。這下前后都遭受到了不小的損害。余鴆臉色陰云密布的叫人看著都膽戰(zhàn)心驚,司機(jī)捏緊了方向盤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他哆嗦道:“余少……我下去看看,您別……”別擺著張活閻王似地臉來嚇人了。余少道:“不用?!?/br>……啊咧?余少冷笑著自個兒就下了車把車門一甩,勁兒大的似乎車子都跟著震了震。余鴆瞇起眼看著前面那輛罪魁禍?zhǔn)?,也不在乎自個兒那昂貴的一身被大雨沖刷,只是覺得鼻子隱隱作痛,大概是紅了。對方起先只是搖了個車窗,腦袋還沒探出來就見余鴆下了車,自個兒也是干脆的把車門一開也下了車。仇人跟仇人之間,似乎有種心靈感應(yīng),比心有靈犀還更勝一籌,當(dāng)對上對方那搖曳生姿慵懶不羈的面容時,余鴆心里有種隱隱呼之欲出的沖動,導(dǎo)致他想說出口的話語都卡殼在了喉嚨里,只是沒由來的心里升起了一種很古怪的感覺,似乎是似曾相識。……似曾相識?這感覺有點奇怪呵。長得跟余淵臻真像啊。余辜勾了勾唇,心不在焉的想著,輕輕柔柔的飄出了句,“……哥哥?!?/br>冤家路真窄。余鴆表情活像是被雷劈了,不自禁的倒退了兩步,沉浸在了震驚之中,能喊他哥哥的,除了余辜這玩意兒還能有誰,不就存了那個想要膈應(yīng)他的心,雖然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但沒想到老天爺那么厚道,直接讓他們提前見面。余鴆樣子看起來顯然沒好到哪里去,這雨都要把他澆得跟個落湯雞似地,鼻子不知道為什么紅通通的,臉色從一開始黑著臉的憤怒變成了一臉懵逼不敢置信的驚愕,不可思議的盯著余辜瞧。余辜的笑容逐漸擴(kuò)大,“哥哥你這樣子……真是滑稽?!?/br>“……?。?!”果然,他就是余辜!余鴆最后是黑著張臉回到余宅,下車前看了眼被撞凹進(jìn)去一塊的車頭,語氣森然的吩咐道:“把車換了,別讓我再看見。”才進(jìn)了家門。他跟余淵臻許久未見,也沒聯(lián)絡(luò)過幾次,感情上就已經(jīng)生疏得很,雖然是父子但也是形同路人,但余鴆一見到余淵臻的時候,幾乎就瞬間明白余辜為什么能一眼認(rèn)出他來。他們輪廓很相似,雖然說兒子長得比較像母親,但實際上還是有些偏差的,余鴆就是那個偏差,比起對母親的印象,似乎比對父親還要淡薄。他跟余淵臻相似的面容間還是能清楚的分辨出不同,尤其是眉眼間,余淵臻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透露出一股不動聲色的殘忍,余鴆就顯得有些生手了。還需要磨練。只一眼淡淡的掠過,余淵臻就清楚的差不多了。余鴆有些恍惚感的規(guī)規(guī)矩矩的喊了聲父親,家里似乎還跟從前一樣沒有多少的變化,讓他不自禁想起了幼時,而今余淵臻的面容卻還一如從前般,歲月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只是把他的氣質(zhì)沉淀的更為濃厚。余淵臻點了點頭,沒有應(yīng)有的激動跟欣慰,或者是高興,只是淡淡且隨意的點了點頭,平靜的對許久不見的兒子的到來不以為然,好似沒看見他身上被雨淋濕了一層滲進(jìn)了里衣,簡短的問了他幾句話,余鴆的回答也恭敬的讓他覺得可以,才一撩眼皮道:“房間已經(jīng)收拾出來了,你先回房間把身上打理干凈,回頭下來吃飯,等過幾天再辦個宴會,你好歹也是回來了,該認(rèn)識認(rèn)識人?!?/br>那意思塵埃落定的不言而喻,余鴆心頭一跳,表面上沒什么動靜,應(yīng)了聲是,看余淵臻沒什么別的意思了就往樓上走。他前腳剛回了房間,后頭余辜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過來了,直接掠過余淵臻要往樓上蹦,覺得身上濕粘的實在不舒服。余淵臻倒是沒想到這倆人回來的速度都比較一致,而且……他瞇起眼,轉(zhuǎn)頭吩咐廚房趕緊熬碗姜湯。余辜身子骨打小就好的不怎么安穩(wěn),這些年養(yǎng)的再精細(xì)也架不住余辜喜歡四處蹦跶,余淵臻一方面幫對方收拾爛攤子倒沒什么,另一方面就怕他玩著玩著傷到自個兒。余淵臻只覺得一顆心cao碎在了余辜身上。果然不把人看牢點是不行的。余淵臻淡淡的在心里嘆了口氣,等姜湯熬好了以后自個兒親手端到了樓上,敲了敲門,沒動靜,只有依稀的水聲。余淵臻直接把門一開,許是開門的動靜被里邊的人聽見了,聲響停頓了下,“……我洗澡呢。”余淵臻反倒是笑了,“又不是沒見過?!?/br>然后把門一鎖。余辜懶得搭理他,等從浴室里出來以后,發(fā)現(xiàn)余淵臻居然還在,可對方愣是沒發(fā)出一丁點聲響,就坐那兒瞧著他看,桌子上還擺了碗黑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的東西。余辜身上披著浴巾,一張臉沾著水光白里透紅,看起來格外惹人愛憐,精致的鎖骨若有若無的顯露出來,脖頸上吻痕鮮明的印在上頭,看得余淵臻眼一暗,他發(fā)梢上未干的水滴慢慢地滴落下來,緩緩的落到肌膚上往下滑落,又被隨手抹去。余淵臻起身把他抱進(jìn)了懷里,動作溫柔的用毛巾替他擦拭著頭發(fā),在他耳邊低聲問道:“跟你哥哥見過了?”余辜閉上眼軟軟的由著他動作,從鼻子里哼出一個腔調(diào)應(yīng)了聲,“……在路上碰見的?!?/br>余淵臻瞧他這模樣是越瞧越是歡喜,忍不住低頭想要落下一個吻,余辜偏頭避開了。今天真是做什么都不順心。余辜有些煩躁道:“看你不順眼,你走開?!?/br>余淵臻一頓,憐愛的用唇觸碰著他的臉頰,氣息噴吐在他耳邊,“怎么不開心了?”他的手指從他的臉上滑到脖頸,在那吻痕別有意味的停留了一下,“……不高興?”余辜面色冷道:“滾。”余淵臻輕笑了一下,彎腰湊近對上他的眼眸,別有意味的瞇起眼,“……是不是有人惹你不高興了?”余辜依然從牙縫里擠出了個滾字,“今天不想理你?!?/br>他有些氣惱的想要推開余淵臻,后者只是將他抱得更緊了些,面色不變,“乖,把姜湯喝了,你身體不好,受涼會發(fā)燒的?!?/br>“不要?!庇喙季芙^的很是干脆,“又腥又臭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