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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淵臻冷靜的把藥含在嘴里,又飲了口水減少那舌尖上擴(kuò)散開來的苦澀感,低頭吻上余辜,獨(dú)屬于他身上的氣息濃烈的包圍住了余辜,包括嘴里的那顆藥,被他不斷的往里勾弄著,余辜本來就沒有多少力氣能掙扎著避開,這下又被牢牢吻住,張口想要說些什么都被灌進(jìn)了藥,被余淵臻的舌頭不斷的往里推送著進(jìn)不去,想不咽都不行。余辜喘著氣,只覺得鼻息間都是余淵臻的氣息,將他包裹得一絲不露。“……討厭。”余淵臻低下頭才能聽得清余辜說得話。“……好討厭?!?/br>他只以為余辜是討厭他強(qiáng)制的把藥讓他咽下去,沒放在心上,只是一點(diǎn)一點(diǎn)又小心翼翼的舔去他不斷溢出來的眼淚。余辜的模樣看上去可憐得很,像是被欺負(fù)了似地,眼淚不斷的從那閉緊了的眼里溢出來,弄得臉上一片的濕潤,余淵臻安撫地?fù)崦募贡常吐暤溃骸啊瓌e哭了?!?/br>依然是無聲的哭泣,甚至還有著微微的顫抖,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余淵臻吻去他的眼淚,討好的哄道,“我錯了,別哭了,回頭你要什么我都給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心都被余辜給哭慌了起來。這句話似乎有了效果,余辜慢慢地開始平靜了下來,他靠在余淵臻的懷里,依賴般得舉動讓余淵臻把他抱得更緊了些,也更小意的哄他。“……這幾天就待在家里養(yǎng)病,回頭等你病好了,我?guī)愠鋈ネ妫阆肴ツ睦锒己??!钡皖^看余辜臉上還殘留著淚痕,臉蛋紅撲撲的靠在他胸前,到底是沒忍住的落下一個吻,充滿著一腔的柔情蜜意。余淵臻以為余辜不會有回應(yīng),但出乎意料的是,后者聲音輕軟的還帶著哭過后的尾音在他耳邊響起,“……我要放風(fēng)箏?!?/br>“好,想要什么樣的?”“要余鴆那個樣的?!?/br>“……???”余辜似乎有些高興了起來,“我要把他放到天上飛?!?/br>被余辜高興的情緒感染到,余淵臻完全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毫不猶豫的縱容道:“好?!?/br>“要放高點(diǎn),讓麻雀啄他?!?/br>“……好。”“還要麻雀在他身上拉屎。”“……這個也好?!?/br>過了會兒,余辜又說,“我還要吃大龍蝦?!?/br>余淵臻想著余辜那脆弱的胃,斟酌著到底還是應(yīng)了聲,“好?!?/br>“要麻辣的。”“……有點(diǎn)得寸進(jìn)尺了啊?!?/br>“我不管,就是要吃嘛?!?/br>那聲音活像是小貓撒嬌似地,余淵臻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妥協(xié)道:“好,都聽你的?!?/br>隨后又道:“睡覺吧,趕緊休息,這樣好得快?!?/br>余辜嗯了聲嘟囔道:“搖籃曲?!?/br>余淵臻:“……?”“你唱?!?/br>“……”也是,他怎么忘了余辜一不舒服就喜歡折騰別人,把別人折騰得跟他一樣不舒服才肯心滿意足的舒暢了。真是自己不好過誰都別想好過。余淵臻百思不得其解,這脾氣到底是怎么養(yǎng)出來的。余鴆睡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就覺得外邊吵鬧的聲音都吵到他房間里來了,折騰了有一會兒,把余鴆都折騰得差不多有點(diǎn)要醒了才安靜下來,等他一覺睡醒過來,外頭天大亮的時候,他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余辜發(fā)燒了。果然,他跟這廝就是命里犯沖,他一回來余辜就發(fā)燒,緣分也沒誰了。由于余辜發(fā)燒的緣故,辦宴會的事也停擱了下來。總不能人家還在床上躺著的時候,底下已經(jīng)歡天喜地的熱鬧開了。這樣多委屈余辜。余淵臻一天到晚也是有事忙的,趁他不在的空隙,余鴆給自個兒找了個借口,怎么著弟弟發(fā)燒了他這個當(dāng)哥哥的當(dāng)然要過去慰問慰問。也不知道是慰問還是幸災(zāi)樂禍。總之他一推開門,里邊安安靜靜的讓他的手腳動作都不自覺的放輕柔了許多,一想到這是余淵臻跟余辜睡一起的同一個房間,余鴆就有些怪異感。房間里的擺設(shè)簡單,但看上去卻叫人心情愉悅,沒由來的舒暢感。他把視線轉(zhuǎn)到躺床上的人上。他臉頰微微泛紅,閉著眼似乎睡著了,原本吊兒郎當(dāng)?shù)尿溈v已經(jīng)不見了,眉眼平靜而安寧,只是那外貌還是一如既往的艷麗,此刻就像是一株漂亮的花兒,只是黯淡下了顏色罷了。……他睡下的模樣柔軟安詳?shù)南褚粋€天使。余鴆眉頭一跳,不知道怎么的在腦海中冒出那么一句話,還沒等他細(xì)想明白,他就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往前湊近幾步低頭一看,那敞開的衣服領(lǐng)子里是顯露出來的吻痕,一路意猶未盡的往下滑著,解開那衣服,恐怕還有更多。……這是誰留下的。答案呼之欲出。余鴆的呼吸都有些難澀了許多,雖然他知道余辜不是他親弟弟,只是外頭隨手被撿回來養(yǎng)著玩的野種,但問題是……養(yǎng)著養(yǎng)著還真玩上了,這是不是有點(diǎn)……余鴆有些糊涂了,在他出國以后,余淵臻其實(shí)也沒那么清閑,一年到頭都挺忙的,差不多跟他一樣一年下來都沒回家過幾次,反正住哪兒不是住呢?有時候過年會回來,要么就連過年都干脆在外頭不回家,他要是過年回來余鴆也會被召回去過年,但實(shí)際上這十幾年來余鴆回家的次數(shù)屈數(shù)可指,證明余淵臻在家的次數(shù)也是少得可憐,可以說就余辜一人被丟在余家孤零零的長大,根本沒經(jīng)余淵臻的手被養(yǎng)過。完全算得上是毫無干系。這到底是怎么弄成這樣的?這就是余鴆對外頭傳聞這倆曖昧半信半疑的原因,但現(xiàn)在事實(shí)擺在眼前,不信也得信了。余鴆想得也許是比較入神,畢竟處于糾結(jié)的狀態(tài)中,所以連余辜醒了也沒察覺到,直到有些略微沙啞的聲音傳來,“你怎么在這兒?”余鴆才回了神,余辜已經(jīng)支起身靠在床邊了,瞇起眼冷冷地看著他。他扯起個笑,控制住自己的眼神別落到余辜的脖頸那處,漫不經(jīng)心道:“你發(fā)燒了,我來看看你啊,不歡迎么?”“不歡迎,滾?!?/br>“……”本來脾氣就差,生了病以后脾氣就變得更差了。余辜冷笑,“你再不滾信不信我打你?”余鴆也笑了,怒極反笑的那種笑,“憑什么叫我滾?”他無端的想到鳩占鵲巢,內(nèi)心涌動著分外不甘的憤憤不平,完全被余辜牽著鼻子走忘了自個兒來的目的是來氣他的而不是被氣的。余辜還是有些暈乎乎的不大清醒,卻依然仰起頭逞強(qiáng)道,“憑什么?我告訴你,我的房間是我的,你的房間也是我的,客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