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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辜暴躁的情況下,誰讓他不高興,他能讓那個人一輩子不高興。顯然他現(xiàn)在并不想計較那么多,只是退讓的希望眼前礙他眼的人趕緊消失在他面前而已,然而對方?jīng)]有那個自覺,好脾氣的把他那溫柔的請詞給忽略,甚至翩翩有禮的坐在了他眼前,眼神急切的比剛才還帶上了一點灼熱的看著他,按捺著蠢蠢欲動只顧拋出自己的話,“一個人喝酒不覺得悶嘛?”他婉轉(zhuǎn)而含蓄眼神卻火熱,意思很明顯,但余辜的回答卻出乎意料的讓他反應(yīng)不及。余辜面色陰沉,“道歉?!?/br>……啊哈?這發(fā)展是不是有些不對。對方一臉懵逼。余辜指著剛剛被踩的那灘酒的位置,“你踩了我的酒?!?/br>他強調(diào)道,“你把我的酒踩扁了,道歉?!?/br>這話不假,假如對方?jīng)]有踩上那么一腳,那灘酒可能不會徹底扁平下來。已經(jīng)被踩沒氣了。“…………”對方只憋出一句話,“……你喝醉了?”這不按套路出牌,弄得他都不知道該怎么把這套路給走下去了。余辜笑了下,不緊不慢地問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嘛?”他唇角的笑及眉眼耐人尋味,勾得他鬼使神差的跟著一問,“什么?”“就是像你這樣的衣冠禽獸?!庇喙己?,“有多惡心,只有自己知道?!?/br>他就看著對方那自認彬彬有禮的笑僵在臉上,眼神譏誚語調(diào)諷刺,涼悠悠的滲入人心,輕而易舉的就能調(diào)動人惱羞成怒的情緒。真是一個可惡的人。對方漲紅著臉有些驚怒,起身的時候聲響大的引得酒吧其他一些人都紛紛注意到了這里,聽著一聲憤喝,“你有什么資格這么說?”余辜冷冷看著失了風(fēng)度的對方,“就憑你長得漂亮嘛?!”“………………”余辜臉色變幻莫測第一次遇上這種回答,跟著黑了臉,拍桌而起,“cao-你-媽有種再說一次?”于是打起來了。余辜看著細皮嫩rou叫人覺得對他力道大點都能把這精致的瓷娃娃給一不小心碰碎了,可真打起來也算是大開眼界,這下手完全是賊溜的狠,不畏拳腳,只求把你揍個五體投地,還善于運用周圍環(huán)境的東西。比如酒瓶都不知道被砸碎了多少,地上滿是殘渣。對方顯然也不只是被打的料,不甘示弱的cao起椅子就準(zhǔn)備回敬過去,卻不料要砸過去的時候,手忽然被抓住了,僵持在了半空。陳郁強制從對方手中拿走椅子,皺著眉道,“在公共場合舉椅子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br>余辜沒顧上對方怎么忽然出現(xiàn)在這里,倒是被他這言論弄得嗤笑了一聲。他身上好不到哪去,臉上被招呼的有一塊迅速青紫上了,本來皮膚就白,這一下子襯得傷口更是明顯。余辜無知無覺的一擦唇角,發(fā)現(xiàn)破皮流血了,登時就炸了。陳郁剛放下的椅子被余辜隨手一拎,對準(zhǔn)就是一砸。陳郁蒙圈了。被砸的男人也蒙圈了。憤怒的就是余辜冷笑著把對方一腳踹倒在玻璃渣上,“我他媽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說我漂亮?!?/br>又是一條椅子跟著被砸了過去。“給我記好了,把嘴管住了?!?/br>對方也很憤怒,“你們二對一,不公平。”余辜的理智在燃燒,“我去……”陳郁把人扯出了酒吧,有些頭疼,這一來就碰上的都什么事啊。再轉(zhuǎn)眼看看余辜,對方悶著一張臉垂眼的模樣霎是惹人憐,臉上白嫩的浮現(xiàn)出一塊青紫,想必是剛才打架的時候臉上也挨上了,陳郁想要伸手看看傷的怎么樣,后者已經(jīng)把頭一偏避開了,眼神冷冷的瞧著他看,“干什么?”陳郁的手一頓,若無其事的收回去,“你臉上有傷,我想幫你看看?!?/br>“不用?!?/br>余辜在心里頭想著也不知道明不明顯,能敷衍過余淵臻最好,只是覺得說話的時候扯著也有些微疼。陳郁扯著話,“下次別來這間酒吧了,看你們打起來也不知道來攔著?!?/br>他倒也沒問是因為什么。余辜嗤笑,“司空見慣的事有什么好攔,坐等著賠錢就好了。”又問道,“你怎么在這兒?”陳郁靜靜地看著他的側(cè)臉,勾了勾唇。“聽說你在這,我就來了。”真奇怪,他們才見了一次面不是么。還被惦記上了。余辜覺得有點好笑,對方總是給他一種好學(xué)生乖寶寶的感覺,他自認他是跟這樣的人玩不起來的。畢竟那些人不都是自視甚高的嘛,怎么會稀罕著跟亂七八糟的人混著玩。乖寶寶問他,“為什么要來這種地方玩?”“因為我想。”余辜道,“看在你也算幫到我的份上,給你提個醒?!?/br>陳郁眉微微一挑,看對方勾了勾唇,又因為勾動到唇角的傷口而微微皺起了眉,卻也是有種無言的嘲諷,“你最好離余鴆遠點?!?/br>“……為什么?”余辜眼神含笑凝視著他,卻莫名有些涼意,“他的野心沒你想的那么小,你以為他是想要跟你合作,但你是不是沒有想過他可能是準(zhǔn)備想要吞并你的家族呢?”做出一副好的成績拿給余淵臻看。陳郁想著余鴆親切的笑容,背后忽然泛上了一陣涼意,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個,你知不知道……”這很可能讓余鴆竹籃打水一場空。余辜漫不經(jīng)心道,“結(jié)果是要看你聰明還是你傻逼啊,如果你蠢的話好像我說了跟沒說都一樣吧。”對方隨便的態(tài)度讓陳郁微微一哽。他想起自己收集過來的消息,這余家來歷不明的小少爺跟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聽說對方囂張跋扈為人惡劣,可是陳郁不知道為什么,自從見了對方的第一眼起,就再也忘不掉對方。真奇怪啊。陳郁想,卻總是忍不住企圖想要靠近對方。“你好像跟我聽說的不一樣?!?/br>余辜抬眼望他,“哪里不一樣?”“很不好?!标愑舻难凵窨此臅r候是溫和而固執(zhí)的平靜,“在我眼里看來,你很好。”余辜只是問,“哪里不好?”“……脾氣?!?/br>他看見對方笑了笑,笑得他的心忽然就有些難過了起來。“很惹人討厭嗎?我還以為這樣子就不會有人欺負我了。”第14章喂貓余辜起初覺得對方只是一個正經(jīng)的乖寶寶,現(xiàn)在才發(fā)覺對方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傻逼。他就有些氣笑了,“我都說我不用擦藥了,你還攔著我做什么?”還真有意思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