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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事了。他會過來嘛。他想到了家里那個低眉順眼的傭人,慢慢蜷縮起身體。陳郁開門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余辜坐抱著枕頭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被開門的聲音驚了一下抬頭朝他看來。對視幾秒。陳郁看他臉色蒼白,手里捏著藥膏往前走一步,“很熱嘛?”余辜的指尖還是涼的。他搖了搖頭,聽陳郁疑惑的問道:“那你怎么流那么多汗?!?/br>余辜想,他還想哭呢。他隨口扯道,“悶的?!?/br>“衣服扣子系那么高,能不悶的慌?!标愑糇剿砼?,“解開幾個,我?guī)湍闵纤帯!?/br>余辜心思還在散漫,隨意的點了點頭解開以后才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手僵硬住了。抬眼看陳郁,后者臉色不變,擠了點藥膏在手上就要幫他涂抹。大概沒露出來。余辜看陳郁認真仔細的模樣,猶疑的想。陳郁認真仔細的看著那欲蓋彌彰的吻痕要露不露,他手上的藥膏涂抹過被狠力摩擦出來的傷痕,清清涼涼有些微微瘙癢,余辜皺眉忍住了,陳郁傾身幫他涂抹后頸那里的時候,停頓住了。多么鮮明的吻痕。不等余辜想問怎么了,他又若無其事的幫對方繼續(xù)擦拭下去。被子已經拿過來了,陳郁低頭把蓋子擰上,“你睡床上。”“你睡地上?”陳郁剛想嗯,發(fā)現(xiàn)他連個嗯也難吐露出來,沉默的點了點頭。“沒這道理。”余辜把枕頭放回原來位置,發(fā)現(xiàn)被他抱皺了,他拍了拍,拍直,“你是主人?!?/br>陳郁不說話。余辜道:“一起睡。”陳郁豁然看他還是擠不出半個字。余辜瞇眼看他這有趣的反應,歪頭含笑道:“不樂意?”陳郁終于說話了,聲音干啞的像是這干燥的天,“沒?!?/br>他差點被他這忽然又高漲起來的情緒給帶動的悶出汗,怎么又忽然說不清道不明的高興起來了呢。余辜看陳郁又揉了揉心口的動作,納悶對方是不是心絞痛,“又不舒服?”“沒有,很舒服?!?/br>“……”關了燈,躺一張床上。觸感明顯了起來,連那一點微小的肢體間的碰撞也不放過的感知到,陳郁僵硬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在床上翻滾的只有余辜一人不安分的卷著被子。陳郁能聽見他的呼吸時的聲音,他掀被子的聲音,他翻身的動靜,他……他靠過來的動作。陳郁心蹦噠的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所以他才緊緊抿著唇把心的去路給堵住,可他控制不住他急促的呼吸聲。然后余辜戳了戳他,隨即道,“你睡覺原來都跟僵尸一樣躺著一動不動?”“……不是。”余辜嗤笑著重新躺回去,“因為不習慣跟別人睡?”“因為不是跟別人睡?!?/br>陳郁語調平緩,冷靜的感受著那顆依然難以平復的心,大腦也發(fā)熱膨脹著,他把手貼在腦門上發(fā)現(xiàn)燙的厲害,就像發(fā)燒一樣,再摸了摸臉,也燙。陳郁困惑的想,原來喜歡一個人是一種發(fā)燒的感覺嘛,大腦都生病了。他想他不會忘記這種感覺的。這種發(fā)燒般的喜歡。身邊一直沒傳來聲音。陳郁忍不住側了下頭,關了燈什么也看不見,但他就想對著那個方向,輕聲問道,“睡著了?”“還沒?!?/br>“怎么不說話?”“我無言以對?!?/br>“……”得,這倆都是實誠人。過了會兒,陳郁低聲道:“沒關系,你看我喜歡你?!?/br>余辜沉默了下道:“……也不想看?!?/br>他想了想道,“你就是見過的人太少了,你應該喜歡女生的……”陳郁困惑的問道,“可為什么我喜歡你?”“也許是因為你有病?!?/br>陳郁摸了摸腦門,還是燙燙的,他輕聲道:“這個病好像治不好?!?/br>“不好治而已?!?/br>余辜還真覺得人不可貌相,陳郁平時那么一不善言辭的人,這話說起來一套一套的簡直讓他都……話都說不出來,只想放屁。他還真懶得理對方了,被子一蒙干脆睡覺。陳郁默默的沒出聲,睜著眼到后半夜,發(fā)現(xiàn)余辜睡覺打呼嚕。他聽那呼嚕聲知道對方睡著以后,小心的一點一點的湊過去,余辜已經把自己裹成一個蠶繭幸福的打著呼嚕,陳郁抱著那蠶繭聽著那呼嚕聲,終于幸福的閉眼睡覺。第二天就被踹下了床。余辜的夢永遠是噩夢,一成不變,被驚醒以后,一頭冷汗,轉頭又對上一張臉,那一瞬間瞳孔一縮就毫不猶豫的一腳把對方踹下了床。陳郁一臉痛苦的爬起來的時候,他才慢慢冷靜下來,弄清楚自己的狀況,看陳郁好好一張俊秀的臉因為痛而皺的不成樣子,少有的愧疚了起來。“沒事吧?”陳郁善解人意的擠出個笑,“沒關系,我不疼?!?/br>“可我看你疼?!?/br>陳郁敏感的察覺到余辜的情緒低落下來,他故作輕松道:“真不疼,一下就好了,也是我先抱著你睡才……”才起了個身差點又半跪下去了。這一腳踹的有些厲害,陳郁咬牙爬起來的時候,覺得是時候給自己上藥了。過了一晚上,余家依然沒什么動靜,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余辜看著陳郁忍痛咬牙的眉眼,不知不覺內心安寧了下來,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恍惚感,要去攙扶對方的時候,陳郁磕磕絆絆的說沒事,躲閃開來。會變僵尸的。臉紅心又跳,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發(fā)燒了。一個早上寧靜的過去,陳郁沒有問余辜什么時候走,似是無意道:“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好看?!?/br>余辜也似是無意道,“mama說撒謊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天氣預報會說星星?余辜眉微輕挑,看陳郁半個字都吐出來,唇角不自覺勾起抹笑。霎時間,春暖花開。余家是在下午來的人。當時余辜還在樓上,聽見樓下傳來動靜,輕碎的很,然而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強烈的趨勢著他不得不挪動腳步去一探究竟。余鴆彬彬有禮的跟陳母打招呼,一派斯文的說明來意,“我是來接我弟弟回去的,昨天晚上打擾了?!?/br>陳母笑著客套了一番,才道,“他在樓上,我去喊他下來。”“不用了?!庇帏c輕聲回絕道,眼神意味深長的對上余辜的眼神,“我去喊他下來?!?/br>余辜臉色蒼白的站在樓梯口,看余鴆不緊不慢的往他這邊走來,沒來得及細想為什么來的人是余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