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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心嘆不好,速速收了畫藏進(jìn)柜子,斷不能讓陳甫看到。畫剛藏好,房門便炸了開來。陳甫看到一群衣冠不整的女人,又看到床上酣睡的干兒子,雷霆大怒,上去一個當(dāng)頭棒喝:“孽障!越發(fā)目中無人了是吧!”“?。 卑惨莺拷兄堰^來,見陳甫臉色當(dāng)即一衰,連滾帶爬的跳下床往外跑,誤拿了女人的衣裳披上,鞋也不穿。人潮如涌的街道上,嗖嗖的穿過兩只追逐的身影,一個頭發(fā)黑白相間、罵罵嚷嚷的赤面老頭,一個披著五彩霓裳、東躲西逃的“翩翩公子”。“書也不讀,學(xué)也不上,狂妓丨院還敢跑,停下!保證不打斷你的腿!”不打成rou泥就算萬幸!安逸氣喘吁吁:“爹我求你別追別嚷了,全城的人都要知道了!子不教父之過,您還要不要臉呢?!?/br>自打先帝將安逸指給他,他的臉就沒在頭上掛過。別家的兒子金榜題名、蟾宮折桂,不出彩的也孝順懂事、勤懇老實(shí),他不要求安逸出類拔萃,但好歹得正常??!滿腦子鶯鶯燕燕,好的不學(xué),盡學(xué)些標(biāo)新立異的淘氣,文武百官無人不曉他家這個賴皮兒子,時時拿來說笑,十幾年他都沒抬起頭來。陳甫一棍子砸上去:“你還知恥呢?!我看你也甭要臉了,老子要讓全城的人知道,陛下口諭,你再近女色,必罰以宮刑!”行人看戲般熱議起來。安逸一邊蒙頭狂奔,一邊不滿:“陛下搞啥玩意!以前兇龍陽兇得那么緊,我順?biāo)囊?,欣賞個把女人,怎又礙著他了!”陳甫:“個把?還個把!連貞節(jié)牌坊的婦人你都沒放過!”竭力解釋:“我只是路過幫忙提水!”“滾犢子!趁陛下還沒發(fā)飆,趕緊負(fù)荊請罪去,不然你就等著跟老子一塊做太監(jiān)!”次日,宣室殿因?yàn)槟橙说牡絹矶鴱洕M煙花巷的脂粉味。安逸皮青臉腫地跪在郁泱跟前,額頭緊貼地面,背上背一簍柴火。來之前他便跟陳甫吵著說沒必要,不上學(xué),太傅管;逛花院,義父管,哪有郁泱分內(nèi)的事了?惱他不關(guān)心國事?那就更荒謬了,不關(guān)心的大有人在,莫不成在翰林院擺出一副深思熟慮、苦大仇深的臉就叫心系天下?他默默朝地面呸了口水,作怪的翻了白眼。郁泱冷冷瞥了安逸一眼,視若無睹地跟大臣繼續(xù)商討和親之事。安逸就那副姿勢跪了整整一日。安逸安靜的皮囊下內(nèi)心已咆哮如雷,咬牙切齒:日了個狗,郁泱你給我等著。傍晚下了點(diǎn)小雨,一天還算平常。直到晚膳時分,小太監(jiān)喪了魂般跑來稟報(bào):“陛下不好了,公主爬上屋頂,要尋短見!”“什么!”郁泱怔了一怔,猛然起身趕過去。安逸兩腿已然發(fā)麻,沒了知覺,但跑得比郁泱還快,三兩下超過了郁泱,沖到了閣樓底下,沒剎住腳撞到墻角,震得沒站穩(wěn)的郁淵差點(diǎn)從閣樓上摔下來。太后隨后趕來,頓時嚇哭了,崩潰地扶住身旁樹干,又怒又急:“我兒下來,娘親有法子保你不去匈奴,不可輕生!”“母后你沒有法子?!庇魷Y眼淚已經(jīng)哭干,伴著無情的涼風(fēng)坐在檐邊,扶住屋脊上的陶塑神獸,心灰意冷:“我不去和親,也不會讓大周為難。我死了,把我的尸體送給匈奴,他們不會接受一個死人,我就不用去了,也不算我們拒絕他們?!?/br>太后哭得越發(fā)絕望,雙膝跪了下去:“你舍得離開為娘?娘求你下來,下來啊我的兒…”縱使太后傷心欲絕,郁淵眼里也沒有一絲動容,那分明是一張死臉,一個靈魂死透了的人,她接下來不過是要帶走還活著的軀體。郁泱忙令侍衛(wèi)悄悄設(shè)防,郁淵早有所料道:“哥,你救得了我此時,救得了我明日?若救得了我明日,我今日也不須死。哥,我不怪你,讓我好好再看一眼看你和娘,就由我放心去吧?!?/br>大臣們急急相勸,郁淵都如聾了一般,靜靜地看著太后和郁泱,死臉上忽而浮出一絲解脫的微笑,無憾地合上雙眼,放開了神獸。太后見狀睜大了瞳孔,一口氣提不上來,翻了白眼暈過去。郁泱本能地跑過去要接住郁淵。“郁頭湯你下來。”一聲無動于衷的命令。眾人驚慌地應(yīng)聲看去,唯恐公主氣得立馬撒手人寰。大周第一禁忌——直喚郁淵“郁頭湯”,喚郁泱“郁子醬”都不這么要緊。頭湯和子醬是先帝分別給兩孩子起的字,充滿父愛和人文關(guān)懷,寓意子民豐衣足食、年年有余(魚)。而郁淵惱透了這個稱呼,是個正常女子都會惱。“女孩子家家干嘛事事想得這么絕對。怕單于睡了你不成?”安逸嘴叼著一根草,抖擻著腳傲慢道,“那你省省吧,草原上又不是沒有漂亮女人,老單于八年沒有動欲納妾,還會對你一個黃毛丫頭感興趣?還是你以為自己有返老還童、‘妙手回春’之能呢?單于既不為睡你,你鬧個什么,不就是當(dāng)個人質(zhì),我大周的公主為江山穩(wěn)固曾經(jīng)單刀匹馬襲擊敵寇,啃過樹皮躺過雪山,什么苦沒吃過,今兒匈奴不過提出一個小小的要求,要你呆在草原就能保兩國長治久安,為何你卻扛不住了呢?草原的烤rou奶酒能比樹皮難吃?”郁淵好恨安逸以這樣的口吻教訓(xùn)自己,睜開眼睛:“但是單于死后,我還得嫁給新任的單于?!?/br>“你的意思是,你還打不過小你五歲的護(hù)于?”故作驚愕,嘲諷道,“你那一錘定命·鰲擲鯨吞·降龍伏虎·無堅(jiān)不摧·叱咤風(fēng)云·氣吞虹霓·遮空蔽日流星錘崩過多少人的腦漿,你要是在床榻上把護(hù)于崩死,我大周軍隊(duì)趁機(jī)而起,一舉吞并匈奴,我還敬你是條漢子。你刺殺敵首雖然會死,但護(hù)國有功、流芳百世,也比你現(xiàn)在自盡強(qiáng)。司馬遷說過,死有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你視死如歸我擋不住,可既然你如此高尚的覺醒,何不把單于一齊順?biāo)篮弥笾芤槐壑Γ磕憔瓦@樣跳下來,大材小用啊。你也當(dāng)過兵,知道我大周養(yǎng)一個頂級細(xì)作、打入匈奴內(nèi)部需要耗費(fèi)多大的財(cái)力物力,合著你名正言順做別人的皇后,直接接觸匈奴的權(quán)力中心,何樂不為?”郁淵下意識抱住了神獸,眼里恢復(fù)神光,帶有疑惑和一絲崛氣:“只要他們不碰我,呆也呆得,可…”安逸聽出郁淵語氣中泛有察覺不到的“公主病”,心知郁淵過了那個坎,搖頭哂笑:“你知道男人喜歡什么樣的女人?你有胸嗎,有臀嗎?無非臉長得好看一些,誰會冒著生命危險(xiǎn)沾你。拉上帳子關(guān)了燈,你連個廚娘都不如?!?/br>眾人老臉一辣,泛泛地眨著眼睛,遮遮掩掩回避,假裝沒聽見或聽不懂。只郁泱一動不動地看著安逸的背影。郁淵吸了吸鼻子:“你別騙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