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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這個人并不屬于學(xué)會,就算有可能是學(xué)會的變態(tài)法師發(fā)明了新的傳送方法,但畢竟學(xué)會里沒有人對衣服的品位如此……獨特。不過不可否認(rèn),這是一個很好看的人,雖然衣服比較奇怪——他穿著的外衣看上去有點像神殿壁畫里古老的寬袖圣袍,卻是青色的,好像還很復(fù)雜,一層又一層,身上還掛著類似史書上記載的精靈族才喜歡的長紗織飄帶,他的臉很年輕,長長的、柔軟的白色長發(fā)規(guī)規(guī)矩矩用綢帶編好,垂落在臉頰邊,整個人清冷漂亮,就是有點瘦,而且那寬大的袍子讓他看起來更纖細(xì)了。之所以修特拉認(rèn)為這是個施法者,一是因為身材氣質(zhì),二是因為這個青年手里拿著一根細(xì)細(xì)長長的“短法杖”指著他,那法杖散發(fā)著青光,非常好看……當(dāng)然如果不是指著自己的心口,修特拉會更有心情欣賞一下。他忽然間明白了什么,松了口氣笑了笑說:“你是從哪來的?我沒有惡意,你能收起你漂亮的法杖了嗎?明明是你突然出現(xiàn)在我家倉庫里。還弄壞了……算了,現(xiàn)在搞得好像我才是入室搶劫的壞蛋一樣,哦,你不會通用語嗎?那其實你聽不懂我在說什么,對吧?”年輕的闖入者站在那里,安靜地側(cè)頭看著修特拉,似乎沒有從這位機甲大師身上感覺到威脅,于是緩緩將那根發(fā)光的法杖收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他將雙手?jǐn)n在了寬大的袖子里,靜靜地看著修特拉,說了一句話。“什么?抱歉我聽不懂,不過你的聲音真好聽,看來你真不會通用語?!毙尢乩嘈α艘幌?,“你不介意我打掃一下屋子吧,你看畢竟——”年輕人隨著他的手轉(zhuǎn)過頭,看到墻角的木質(zhì)書架上還有幾處火苗在歡騰地跳舞,而那里本該是機械圖睡大覺的地方。他似乎意識到自己造成了某種嚴(yán)重?fù)p傷,再轉(zhuǎn)過來的目光也就沒有那么充滿戒備,而是帶了一絲歉意。“沒關(guān)系,這恐怕是一場意外。”修特拉聳肩,自說自話道,“不過如你所見,我現(xiàn)在沒法邀請你坐下來喝杯茶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等我收拾好倉庫跟我去我的公寓,雖然小,但起碼沒有燒焦?!?/br>說完他開始清理一片狼藉的廢墟,一轉(zhuǎn)頭急忙制止,“不不,不必了,這會弄臟你的衣服的,我自己來就好。”那青年疑惑地轉(zhuǎn)頭看他,顯然聽不懂,但明白了修特拉的意思,他還沒來得及表示什么,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這個時候才來……”修特拉忍不住嘀咕了一聲,嘆了口氣走過去開門,果然看到一位戴眼鏡、年輕的小法師正激動地站在門口。“閣、閣下!對不起,城里在堵車,我遲到了我……”這個魔法師激動極了,說話有點結(jié)巴。“路不是只有一條,而且你難道沒有學(xué)過飛行術(shù)?”修特拉嘆氣,“或者你根本沒考下來飛行許可證?”年輕魔法師露出了慚愧的表情,修特拉無力地擺擺手,“謝謝你能來,不過我今天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先處理,所以抱歉就不能招待你了。”“可、可是您的儀……”雖然修特拉研究的東西他根本理解不了,但一聽就好像很高端的樣子。修特拉露出一個微笑:“那個啊,已經(jīng)不需要了,謝謝。”好不容易送走了馬上就要哭出來的魔法師,修特拉整理好姿勢,重新走回屋里,卻驚呼一聲沖過去,把昏倒在一堆灰燼里的青年抱了起來。……他的體重輕得也很像傳說中的精靈。——*——*——*——祈陽是一個修真者,準(zhǔn)確來說,是一位劍修,以武入道的劍修,幾百年的修行里,祈陽沒什么特別出格的地方,但也一直沒有什么差池。畢竟作為修仙者,求超脫凡俗上窺天道,本來就是一場逆天搏命的賭局,還是平穩(wěn)一些好。賭局,他的師尊就是這么跟他講的,成仙要渡天劫,這誰都知道,而天劫這種東西比較坑人,因為它的目的不是要讓你變強,或者考核一下你的修煉水平,它是要劈死你,讓你萬劫不復(fù)。生老病死,枯榮輪回,這是天道秩序,修真者意圖逆天而為,必然要付出代價。祈陽很幸運,九九八十一道紫霄神雷一道不差,全部劈完了,可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一直平穩(wěn)的修仙之路可能出了點什么岔子——因為他沒有感覺到靈氣,反而感覺到一種詭異的吸引力,有點像誰抓著他的衣領(lǐng)把他扔了出去。天劫渡完,如果還沒被那喪心病狂的雷劫劈成親媽都認(rèn)不出來的渣,那就表示天道默許了你的存在,順著天雷落下的靈氣,會暫時撕裂凡間與上位仙界之間的時空,形成一個通道,渡劫者只需要順著磅礴的靈氣指引,就能到達(dá)仙界。以往祈陽從沒聽說過,天劫渡完了,破界通道卻打不開的奇葩案例。不過大千世界,總有力所不及之處,有些事一時解釋不通,祈陽也不會耿耿于懷,但真正讓他有些麻煩的,是天劫留下的傷。渡劫耗盡了靈力,經(jīng)脈全是傷痕,按理說上界流出的磅礴靈力會讓渡劫者短時間內(nèi)得到恢復(fù)并提升,不過祈陽沒有感應(yīng)到上界靈力,所以他的內(nèi)傷……呃,不提也罷。但祈陽這時候還沒意識到,這只是一切的開始。當(dāng)雷光散盡從吸引力中掙脫出來時,一睜眼看見一個奇怪的地方和一個奇怪的人,這人似乎沒有惡意,祈陽百分百肯定這里不是他生活了幾百年的世界。芥子須彌,三千世界,乾坤之大,各有洞天日月。“在下劍修祈陽,敢問此處可是仙界?”祈陽問了一句,只是出于禮貌和一點點僥幸,因為他看出對方聽不懂自己的話。而雖然仙凡有別,但也不可能聽不懂彼此講話吧?那個男人一臉溫和笑意,長得有種微妙的感覺,和自己世界的人好像有點不同,但看上去卻讓人很難保持警戒,周圍也沒有讓他緊張的東西,所以祈陽一直憋著的那口氣忽然就松了,眼前一黑,幾百年里頭一次重傷昏迷。……和掉進(jìn)一個奇怪的世界比起來,這好像已經(jīng)不值得大驚小怪了呢……祈陽最后的一點意識自嘲了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唯一堅信一點,天道無常但有序,沒有無原因的結(jié)果,所以祈陽并未感到擔(dān)心,他深知這不會只是一次毫無道理的意外,而且自己連天劫都不畏懼,還有什么能夠嚇到自己呢。仙長,你似乎太樂觀了一些